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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因著彎腰露出的一截腰,眼色晦暗,“那要明年見了?”夏清許回頭看了他一眼,生硬地笑著:“明年見?!?/br>作者有話要說:明年見是不可能明年見的,明天就能繼續(xù)見了第26章上車的時候,夏清許還接收到了林瞿的一條消息。L:我到家了,路上小心。·X:好。回家的路程有些漫長。夏清許生活的地方不像A市那樣,冬日有著凜冽的寒風(fēng),發(fā)了狂似的呼呼卷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吹跑了一樣,他的家鄉(xiāng)似乎四季都帶著暖意,見不著雪的,說不定還能在某個冬日里一星期經(jīng)歷過春夏秋三季。窗外的景色在眼前閃過,天色漸漸暗下,夜幕拉開。車里的暖氣悶得夏清許全身發(fā)熱,剛進入F省不久,他就恨不能把外邊套著的羽絨衣脫下。當然,他也確實這么做了。不過在下車的那一刻,他還是認命地把衣服穿了回去。外邊還是有點冷。他的父親正好加班,順路把他接了回去。到家時書房的燈還亮著,從門縫中溜出一小道光,他的姆父已經(jīng)回了房,但廚房的飯桌上還放著兩碗熱牛奶。“我和你姆父說了你這么大也不一定會喝這個,所以你的那份我就幫你解決了?!毕某F秸f著,就眼疾手快地撈過那一碗牛奶一飲而盡。“我也要和姆父說,你這么大個人了還和我搶東西吃?!毕那逶S說道。他看著剩下的那一碗,心想自己也不能像親爹那樣沒皮沒臉地,轉(zhuǎn)身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讓夏清源出來吃點東西。整理東西前,還給林瞿也發(fā)了一條“我到家了”的消息。不過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大概是睡下了。·林瞿在家熬了幾天,終于等來了忙完年會的林渙。林仲來這幾日大多時候都是和一群老朋友喝茶聊天,幾乎把林瞿當成了透明人,仿佛去年發(fā)的火都不存在一樣。但林瞿知道他不過是在挑一個合適的時機,林仲來向來是這樣的人。林渙回來的那一天,林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林家的飯桌上歷來沒有什么父慈子孝、兄弟情濃,有的都是生硬的寒暄,和夾雜著火藥的針鋒相對。與林瞿想象的不同,林仲來并沒有直接提起那件事,而是先朝林渙那望了一眼,然后才對林瞿說:“我和你哥商量了一下,你年后去他那先熟悉熟悉工作,明年就可以直接回來了?!?/br>林瞿的手頓了一下,“去做什么?”“實習(xí)生做什么,你做什么?!绷譁o說道。“你開的是娛樂公司,我業(yè)務(wù)不熟,不會也不想去。”林瞿看著林仲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有自己的想法?!?/br>“你不想也可以,下學(xué)期我可以送你出國?!?/br>林瞿覺得林仲來大概是聽不懂人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我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您為我拿主意?!?/br>“你要是有想法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绷种賮碚f道。“這個不勞您cao心?!?/br>林仲來嗤笑了一聲,放下筷子,“你的想法是什么?化著妝裝成一個女人到亂七八糟的地方丟我的臉嗎?”林瞿抿了嘴,沒有說話。“你大哥去找你的時候應(yīng)該傳達過我的話了吧,我也說過了如果你改我可以勉強裝作不知道??赡阕隽耸裁矗磕愎室獯┏赡菢右娔愦蟾?,幾天后又在那么多人面前跳了舞?”林仲來頓了頓,吸了一口氣,“林瞿你真的可以?!?/br>林仲來的年紀并不大,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林瞿的眼睛肖母,眼角垂著的時候常帶著溫柔的顏色。但林仲來不一樣,他的眼型是鋒利的,看過來的時候好似被鷹盯上了一般。常年的高高在上叫他不自覺地釋放出了Alpha的信息素來壓制林瞿,連林渙都被這股味道逼得不得不皺了眉,要靠著緊緊壓抑才能迫使自己不去釋放出同等的信息素進行對抗。“早知道你只能是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還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不倫不類的模樣,我當初就應(yīng)該讓你餓死。”在林仲來的眼里,Beta就是林瞿的原罪。大概是不相信自己的基因生出來的只是三者之中最平庸的Beta,自他分化后林仲來怎么都看他不順眼。要是個Omega說不定都比這好,還能送去聯(lián)姻,榨干他最后的價值,只可惜林瞿不如他的愿,還偏偏又有了那么個“見不得人”的愛好。“真是謝謝您沒把我餓死?!绷嘱恼酒鹕?,笑了一下,“沒長成您希望的樣子,是我的不是。畢竟我只是一個私生子,我的母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Omega,比不得您的原配。她生出的兒子自然也比不上大哥?!?/br>說著,林瞿便上了樓,披了外套,背著包出了門。“你今天要是敢從這里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绷种賮碓谧雷由弦慌模瑧嵟卣玖似饋?。合上門的那一刻,林瞿還能感受到他處于暴怒的信息素。但這都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好啊。”他笑著,腳步輕快地走出院子。回來時帶的東西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幾件換洗的衣服,林瞿猜想自己在這里待不了多長時間,本來計劃著大年初一就回去,現(xiàn)在可能要提前了。撥出的電話沒有人接,林瞿一咬牙先買了去A市的票,擠在人潮之中上了車。車廂里是嘈雜的人聲,站著的人輕輕倚靠在旁邊的椅背上,手上拿著撥通了的視頻電話,與對面的人匯報著自己的行程;歸家的母親安撫著懷里吵鬧的孩童,溫柔的細語被尖銳的哭鬧完全掩蓋;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人坐在一起,手機里的游戲正到了關(guān)鍵時刻,一聲聲的喊叫從他們嘴中冒出。林瞿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那一句話——人類的歡喜并不相通,我只覺得吵鬧。第三通電話播出的時候,對方終于接通了。“我自己把自己趕出來了,收留一下?”林瞿笑著道。電話那邊也笑了,最開始只是輕輕的兩聲,后來逐漸變大,叫林瞿都不得不把手機往旁邊挪開了一點。林瞿不耐地問:“收留還是不收留?”“弟弟,哥現(xiàn)在在M國度假呢,有些不巧?!笔Y明川忍著笑,后邊還傳來幾聲“誰???”的疑問,聽起來像是沈云昭的聲音。“哦,那酒吧還有人看嗎,我去那住也可以?!绷嘱牡馈?/br>“住酒吧多沒意思。”沈云昭的聲音突然插入,蔣明川喊了幾句,終于還是不敵對方,讓他把手機搶了過去,“你去你室友那賣個慘唄,問他愿不愿意收留你?!?/br>“蔣明川和你說了?”沈云昭不屑地說道:“弟弟,就你那張臉,什么都寫上邊了?!?/br>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