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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線了。中原中也沒有跟他抬杠,幾乎是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這種安排,然后就變成了整個指揮室的工作文件都丟給了他做,而這人就躺在他的大腿上沖著他的下巴吹泡泡的情況。偶爾也會想,這樣子一直下去也不錯,他們沒有人需要扛著槍沖到最前鋒去,也不需要總是呆在后面想,中原中也這一次會不會戰(zhàn)死沙場。以往的時候他總是要琢磨,萬一在哪個尸體坑里翻到了對方的尸體該怎么辦,是隨便的丟在路邊,還是帶回來找個地方安葬??擅髅鞫及言岫Y下坑填土禱告一條龍都規(guī)劃好了,可最后還是覺得不行、不好、不可以。他有些無法想象被別人殺死的中原中也的尸體,會躺在他面前的場景。蘇珊他們沒有辦法帶回去,于是就直接在原地掩埋了,當(dāng)初他抱著中原中也一路跑了回去,他們跑的筋疲力竭氣喘吁吁,最后摔在雪地里一起擁抱著流眼淚。只剩下一只手臂的中原中也艱難的想要從地上撐起身體,可最后還是摔在了太宰治的懷中,他們彼此的注視著對方,面前的人很明顯想要說些什么,如果是平常的話他大概會發(fā)出嘲笑的聲音,而這個時候他卻只是摟著對方的腰,一遍遍的說,我知道了,我知道的。是真的快要死了,望著對方躺在戰(zhàn)地醫(yī)院的擔(dān)架上被推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太宰治就愣愣的站在外面,被糊了滿身血的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將自己縮在站在了對方血跡的衣服里,嗅著刺鼻的血腥味滿腦子放空,滿腦子卻也又都是雜音。他看著這人又被推了出來,腰后的子彈也取了出來,被包裹著的手臂斷面纏著厚厚的繃帶,寂靜無人的深夜里躺在病床上,而這一層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中原中也沒睡而是睜開眼睛看著他,有些虛弱的去喊他的名字,嘴巴張張合合就是聽不見說什么,于是他把自己的耳朵湊過去,他聽見細(xì)微的幾個字。——我好難受。他瞇著眼睛聽著這幾句話,手掌貼在對方左臂斷裂后被包裹的地方,那里被厚厚的繃帶纏繞成了圓的形狀,摸起來就像是什么圓圓的球,可低下頭去卻也能看到從繃帶的縫隙處流出來的血跡。他說,中也,那么我做不難受的事情吧。于是太宰治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避開扎在對方右手上的針管和吊瓶,他們擠在一張小單人床上,爬進了被子里先是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隨后又去解開對方的病服。藍白相間的病服很單薄,因為剛剛手術(shù)完而虛弱的人并不在乎這一些,他們兩個都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就算如此也沒有覺得有什么排斥。太宰治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就跟他說過,我們大概不會再去接受其他人了,即使是認(rèn)識了新的對象,但也無人能理解我們吧,就如同會有知情者,卻也只能站在墻外注視著,再也不踏進一步。懷念的是什么呢?大概是年少輕狂的二人狂妄的說要一起死在某處山間的時候吧,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懼怕,牽起手的時候似乎只是想要一較高下,躺在一起的時候也仿佛只是想要溫暖的床鋪。他們早就應(yīng)該這樣了吧,水rujiao融,又或者是唇齒相貼。中原中也的右手扎著針,卻還是伸過來摟著他的脖子,透明的涼涼的塑料管貼在太宰治的臉邊,他聽到對方說,你抬這點我的腰,感覺傷要裂開了。精瘦的腰太宰治一只手都抱得過來,一開始還是正面的姿勢,可當(dāng)中原中也學(xué)會用扎針的手撓他的時候就干脆利落的把人翻過來按在床上,背入的姿勢反而能挺得更深入一些,他咬著對方的后頸說,中也你的腰再抬一點。說完拇指就撫摸著后面彈孔的傷口,也壓著那只無處安放的手,聽著身下的人翻來覆去的帶著哭腔罵他。罵他是王八犢子,罵他是青鯖太郎,罵他神經(jīng)病,罵他沒力氣,吵吵嚷嚷的聲音被老舊鐵床的吱呀作響的聲音覆蓋掉,最后他從身后去吻中原中也的臉,等對方側(cè)過頭的時候再去吻他的嘴唇。他輕笑著說,中也你再也無法離開我了。離開他去往別的地方,離開他到達其他路途。他們是彼此唯一的歸宿,是最破爛的避風(fēng)港,雖然可能在雨夜里沒有任何遮風(fēng)擋雨的屋檐,但是他說,我們可以掉進水里,那樣就一勞永逸了。那天過后太宰治神清氣爽,可是中原中也卻有三天沒和他說過一句話,見到他就橫眉冷對,如果不是手腳不方便能沖上來給他個上勾拳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參軍了這么多年都沒有開過葷,第一次的時候太宰治根本就沒怎么在乎中原中也的感受,事后對方跟他講你技術(shù)太差跟我打住我倆不會有第二次滾吧太宰治??珊芏鄷r候很多事情,都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等某天他們又躺在一起之后他才說,哪兒那么多有的沒的,你想太多了。上了床不代表他們之間會有什么改變,因為早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發(fā)生什么不同。按道理說睡完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或許兩個人很早很早以前就該發(fā)生點什么了,只是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才做罷了。站在身后的中原中也聽到了他的這個言論便用手拍他的后腦勺,說他沒事干就趕緊把文件批了,然后對著他的頭頂放下了厚厚的一沓子紙,坐在旁邊說,這都快六年了吧。太宰治湊過去親吻了中原中也的嘴唇,末了吧唧吧唧嘴,問他是不是又喝酒了。對方說是的,喝了一點,問他要不要喝他去拿。隨后兩個人就坐在廢棄的城墻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著一杯廉價的啤酒。等喝完之后他就倒在了對方的肩上,手里玩著那支空蕩蕩的袖子說,大概,我們快要回去了。他們兩個是在戰(zhàn)爭打響的中途進來了,整個橫跨幾個大洲的世界大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十年,掐指一算敵方大概也是堅持不住了,最近也收到了些對面內(nèi)部開始動蕩的消息,大概再埋幾個釘子進去也就差不多了。中原中也說那挺好的,結(jié)束之后我們?nèi)ズ煤煤染瓢?。太宰治點頭答應(yīng)了,他說我們要給小新澤西給我們的小公主換鑲金的飼料盆,然后去燈紅酒綠的不夜城狂歡,我們一定要體驗一把紙迷金醉、醉生夢死。說完之后就把那截袖子打了個蝴蝶結(jié)開始暢想未來。暢想他們一定要換個地方睡覺,就算是做舒服的事情也再也不要躲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來上一發(fā)。嘴里說著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黃段子。還掰著手指頭細(xì)數(shù)著中原中也在床上的某些小習(xí)慣,說到最后就是被人一腳踹在地上,罵著閉嘴,喊著收聲。“我們要去天臺啊,中也,頂著藍天白云,吹著春季的風(fēng),舒舒服服的脫衣服,舒舒服服的zuo愛?!?/br>“你給老子閉嘴啊啊啊啊啊——!!!”春季來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