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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圖隨隨便便的丟在一邊不管了,對方問他不忙嗎,他無所謂的講反正都是傻子不會弄的東西丟給他,既不升官發(fā)財也不讓他消停,所以什么時候交上去也都無所謂。中原中也覺得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像極了他記憶里的那個永遠(yuǎn)盡在掌握的太宰治,所以也沒多問,只是說蘇珊似乎越來越老了,而小新澤西則是越來越壯了。偶爾他會問,太宰你覺得這仗什么時候能打到頭,踩在雪地里行走的他們臃腫的像是兩個球,背著的槍都變得冷硬,呼嘯而過的風(fēng)吹散了天上的云,白茫茫的一片讓坦克的軸輪都結(jié)了一層冰。聽了這話太宰治哈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說,早著呢,沒個盡頭。他們一人牽著一只馬就這么溜著,他說快過年了吧估計敵軍也能消停一會,今年過節(jié)我們干什么呢,我在你的新年襪子里塞煤球吧。中原中也沖著他翻了個白眼,說那我就往你的內(nèi)衣里塞蜂窩,他跳腳著喊中也你是個變態(tài)嗎,隨后變本加厲的細(xì)數(shù)著自己的打算,成功的把人激怒后兩個人就在蒼茫的雪地里奔跑著,在平整的雪原上留下自己的腳印。馬兒的鳴叫回蕩在天地之間,對方就踩著他踩過的腳印想要追上他,而他就仰天大笑迎著凜冬的溫度,最后被捏住了衣角一起摔在了雪堆里。有人說他們關(guān)系不好,有人說他們關(guān)系很好。有人說中原中尉人很好,有人說太宰少校人很爛。可不管怎么樣都沒人知曉他們兩個人為什么永遠(yuǎn)都在吵架卻永遠(yuǎn)都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沒分開。那些謠言傳啊傳啊傳進(jìn)了他們的耳朵里,太宰治就把中原中也翻過身壓在雪中說,我們何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哪天真的不想活了去撞對面的坦克炮口,都得拉著你一起死。風(fēng)把他的話都吹成了破碎的玻璃,可是他并不在乎,只是在寒風(fēng)中壓著中原中也的身體,兩個人粗喘著氣在厚重的大衣里取暖,等到風(fēng)停了才重新站起來,哆哆嗦嗦的去牽對方的手,一邊嫌棄著彼此的手指又冰又涼又硌人,卻也一直一直的沒有松開過。新年快到了的時候軍營里開了個酒會,畢竟這個日子里即使是打仗也不可能不近人情到無法在篝火前許下新年愿望。士兵們端著手里的酒杯喝著廉價但是卻沒有兌水的啤酒,唱著自己家鄉(xiāng)的歌謠說著當(dāng)?shù)氐娜澰?,打打鬧鬧的講新年愿望就是下一年全須全尾的還能活著,是來年的節(jié)日能回到家里靠著mama的壁爐收禮物。士兵們給他們一一敬酒,難得的吃上了烤雞大餐,在慶祝的時候太宰治端著一盤雞扯著人先行離場,兩個人看著漆黑的夜色下昏黃的篝火,窩在馬廄邊上陪著蘇珊和小新澤西一起望著天邊的北極星,披著同一件棉襖,吃著同一盤雞。他說,中也,你沒有壁爐也沒有mama了啊,等到哪天真的快死了嘴里會喊誰的名字呢。對方瞥了他一眼,嘴里咀嚼著半焦不焦的雞rou,說他沒事找事想挨打,可是隨后又講,反正不會叫你的名字,你死心吧。“別啊,你叫我的話說不定我就從天而降落下來救你了呢?”“你是召喚獸嗎還從天而降?”中原中也沖著他嗤笑了一聲,沒好氣兒的說做夢吧前線真打起來誰說話都聽不清,只有慘叫聲和哀嚎聲,你能聽見的只有叫mama的和救救我,哪兒還能聽到我在哪里。可是他不依不饒,說不行,你必須要叫我的名字,說完扯下了對方脖子上戴著的狗牌,自己揣進(jìn)了兜里。對方就撲上來要搶,說你拿這個干什么,他就嚷嚷著不給,把自己脖子上的丟了過去,換著玩唄,反正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我就是想搶你的東西你拿我沒轍。懷里的懷表指針在走,他們一起縮在馬廄的屋檐下,縮在同一件厚重寬敞的大衣里看著雪,北極星在頭頂上閃爍,等遠(yuǎn)處圍著篝火喝著酒唱著歌,吃著熱乎的rou抱在一起過命交情的士兵們搭著肩齊聲倒數(shù),而在一到來的時候他低下頭去看中原中也的發(fā)旋兒,然后湊過去親在了對方的唇上,交換了一個混雜著冰雪的吻。舌頭疊著舌頭,牙齒磕著牙齒,生疏又纏綿,總想著吻出點什么天雷地火來,可他們親完之后卻只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最后得出了個結(jié)論,雞rou還是有點焦了。太宰治眨巴著眼睛總覺得不是滋味,而中原中也卻一點都不在意。他不高興的說好歹也是我們之間的第一個吻誒,你能表現(xiàn)的失落一點嗎。可對方只是重新從盤子里拿了塊雞腿出來,說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這不挺正常嗎。是啊,挺正常的,似乎他們對彼此做出任何事情都很正常。明明知道這么想才是對的卻非要指責(zé)出個一二三來,說中也你嘴里的雞rou味兒太重了,說你怎么吻技這么差,你好遜啊舌頭都不會伸出來,閉眼啊閉眼,你剛剛都沒有閉眼。中原中也嫌棄他屁話太多,親都親了還能怎么樣。他不喜歡這樣的回答,于是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大衣袖子拉過來擋在對方面前,低頭又去親了一下。這一次沒那么纏綿,只是做了一個嘴唇碰著嘴唇的動作,中原中也似乎沒想到他還來一次,睜大了眼睛有點吃驚。那張臉著實是有點蠢,于是他笑了一下,又親了下去。藏在無人路過的馬廄邊,蘇珊和小新澤西互相枕著對方的身體睡了過去,他們在昏暗的夜空下親吻,親了一遍又一遍,兩個人摸索著如何吻得深情、吻得繾綣,可最終還是變成了互相埋汰互相丟鍋,你說我舌頭亂動我說你咬得太疼,細(xì)數(shù)著對方如何如何的不會接吻,憋得滿臉通紅一定要證明明明是對方的吻技更爛,可最后罵罵咧咧吵吵鬧鬧的,還是互相扯著對方的領(lǐng)子親了回去。跨年過后從房子那頭傳來了歡呼聲,中原中也揪著大衣領(lǐng)子問他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太宰治覺得這是杞人憂天的事情,反而有點不高興這時候他們說別的話題,咬著對方的嘴唇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講就你事兒多。兩個人身上的傷都很多,不同于中原中也這種實打?qū)嵉脑趹?zhàn)場上落下來的傷口,太宰治身上的多半都是自己作的,他總說什么時候打完啊好煩啊好想去嘗試從雪山山巔跳下來的感覺,而對方則總是扯著他脖子上帶著的屬于他自己的狗牌,說你死就死把牌子換回來,省得別人都覺得是我死了。上戰(zhàn)場不負(fù)傷是真的不太可能,大大小小什么傷都受過什么哭都吃過的人早就習(xí)慣了在醫(yī)院里醒過來,多半睜開眼睛就會看見太宰治坐在他的床邊上拿著刀對著自己的手腕比劃來比劃去,桌子上放著一個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蘋果。中原中也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事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