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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順滑,他走在哪里都會帶著,并且當著對方的面說,我決定給它起名叫‘Chuuya’了。而真正叫這個名字的人撲上來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他們滾在柔軟的地毯上,打碎了柜子里放置的觀賞花瓶,弄亂了書房里一排排的舊書,撕爛了他身上穿著的最新買的衣服。他眼里瘦瘦小小的小孩兒力氣很大很大,壓著他的腿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兇狠的注視著他,咬在肩頭的傷疤到現(xiàn)在都還在,他扯著那一頭比他的狗還要柔順的橘色頭發(fā),說了句你還真是條狗。陽光透過玻璃窗打進來,這個靠近北極線卻依舊有著明顯春夏秋冬的地方從來都氣候溫和,明亮的光打在了亂七八糟的房間里,昏暗的光線照在對方的臉上,兇巴巴的小孩兒落下了眼淚,眼淚滴在了太宰治的眼皮前,濕乎乎的模糊著他的視線。記憶里中原中也即使是親眼看到了母親的死也沒有掉一滴眼淚,唯獨在這個時候無聲的哭了。也不能說是無聲,只是那點細不可聞的哽咽被咽下了肚子里,一聲一聲的,只有看到那胸腔的起伏才能知曉些什么。他把手撫摸上了對方因為撕扯而敞開的胸前,那里的心臟跳動的非常快,太宰治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中原中也瞪著眼瞅他,而另一邊他養(yǎng)的狗也應了一聲。他說,中也,你要把自己賠給我了。他細數(shù)著家里摔碎的花瓶的價錢以及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值多少工時,被仆人們拽下去推搡著教育的人并不吭聲,只是說蘇珊如果生小馬了我依舊幫你養(yǎng)。太宰治聽了之后嗤笑了一聲,卻沒真的斤斤計較,他只是想和中原中也吵架而已,那點錢他家還真的不在乎。于是便說,蘇珊的孩子不夠,要孩子的孩子才行。從此以后逃兵的兒子與自殺者的兒子又多了個名號,叫太宰家的牧馬犬。那些羨慕中原中也和他關(guān)系好的小孩兒又開始趴在對方的家門口說著不堪入耳的話,他從來就只是看著卻并不阻止。因為沒什么必要也沒什么意義,中原中也這個人不需要他可憐也不需要他的恩賜,這人就像是地里隨便長的草,墳頭上種著都能迎風三尺高,火燒燒不盡,水淹淹不死,來年花兒啊樹啊的都枯了,他還能抓著泥濘的土活在里面,活得比誰都好,活得比誰都自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對方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雖然事實如此但也不能僅僅用這個詞來概括,對方帶著蘇珊出去吃草放風的時候他就從自家的二樓窗戶跳出來,高聲的叫著中原中也的名字,于是一人一狗就都從院子里抬頭看著他。他坐在窗戶上大喊,中也記得接住我??!然后手里牽著韁繩的人睜大了眼睛滿是驚嚇,把手里的東西一丟就說你瘋了嗎你快回去,可是卻立刻跑了過去問他這是在要干什么。太宰治就說,我不想上課了,家里的家庭教師太無趣了!于是便望著頭頂上的藍天白云,看著遠處坐落在這個村鎮(zhèn)里的房屋的屋頂,大笑著從里面跳了下去。風吹過他的臉,連衣服都被吹到身后,白色的襯衫像是翅膀,他就這么墜落下來,眼里是無盡的天光,想要把這個偏遠的鎮(zhèn)子全都照亮。沒有那些急匆匆從相間泥濘的路上路過的裝甲車和坦克,也沒有那些說死就死掉的人寄回來的信件,他們與世無爭,他們落落拓拓,遠處是高山與草原,再遠一點就是無盡的海邊,海岸線一直一直的延伸,延伸到視界盡頭的地方,而那里有一座明明滅滅的燈塔。他大笑著摔在了中原中也的懷里,對方把他抓起來就貼在他的耳邊吼你他媽是不是在找死,他瞇著眼睛從喉嚨里發(fā)出舒適的聲音,說是的,中也,你不接住我的話,你就是殺人兇手。家庭教師和仆人們的喊聲還都在身后,太宰治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要拉著他跑,蘇珊和‘Chuuya’就在后面撒歡的追著他們,于是兩個人和一匹馬一條狗就奔跑在鄉(xiāng)間的道路上,灌進嘴里的是清新的空氣,連帶著哪家人做好的飯飄出來的香味兒,他們就這么一路笑一路跑,本來是他牽著的人反過來牽著他,明明個子比他還要矮卻也跑到了前面去。他們把自己摔在柔軟的草地上,鼻腔里都是植物的香味兒,馬和狗撒了歡一樣的奔跑,而他們只是順著眼睛里能夠看到的地方一直一直的走。他說,鋼琴課太無聊了,說那些老師太死板,沒有一個能有點意思。他們兩個其實也沒什么玩的,只是靜靜的待在一起就覺得足夠了,蘇珊走過來讓中原中也撫摸它的脊背,他說中也你知道嗎,一匹馬的壽命最少大概是三十多年,最多的話是六十多年,蘇珊快要到生孩子的時候了,從孩子的孩子來折中算時間,你今后六十年就都是我的了。他得意又幸災樂禍的笑,而很明顯中原中也是不知道這一點的,他們站在高高的山頭上互相對視著,末了這人把手里的馬鞭丟向了他,不疼但是卻很重。他追在后面一個勁的說,說中也你不能這樣你都答應我了對不對?我家的花瓶那可是天價你不把自己賠上的話下輩子都還不清的。只是照看馬匹而已多簡單的事兒啊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住宿和食物。蘇珊那么喜歡你你舍得丟下它一個人走了嗎?說到這里的時候氣沖沖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來,穿著廉價襯衫的少年站在風口的地方望著他,他們早就相看兩厭,他們就是冤家路窄,遠處的馬在低頭吃草,而狗則是追著自己的尾巴玩,中原中也劈手從他懷里奪過了馬鞭,隨后踢了他一腳讓他趕緊滾。“我不簽長工賣身契的,你死心吧?!?/br>“六十年呢,幾乎是一輩子了,真不考慮?”中原中也看著他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憋了好久才從嘴里憋出了一個字。“滾?!?/br>第4章太宰治把他從被子里掀起來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動靜,摔在地上的中原中也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上面的時間是凌晨三點,他從地上爬起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太宰治掀翻在自己的床上先按著錘一頓,但是過了一會兒這人就跟泥鰍一樣握住了他的嘴,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唇上讓他收聲。“我來不是和你打架的哦?!?/br>太宰治這么說著,然后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張紙,上面蓋著司令部的郵戳,新鮮的就像是剛送過來的。中原中也在士兵宿舍里睡覺,雖然他有士官銜卻并不配有一個單人間,其他的人豎著耳朵明顯是被他們的動靜吵醒了,在漆黑的夜色里頂著稀疏的月光頭沖著太宰治翻了個白眼,而其他人則是翻過去一點都不動可勁的裝睡。他從一邊撈過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肩上就跟著太宰治出去了,他們行走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