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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還不餓。”江逝水披上衣裳,在他身邊坐下,“兄長,我想知道……”“建威大將軍喜怒無常,肆意把玩朝政,天下人無不憎惡,我也不過是順勢而為?!泵肥枭鷮⑾銧t推到他面前,他垂著頭,面上一片陰影,看不出表情,“當(dāng)然,我與他也有私仇。你要說我有私心,我確實(shí)有?!?/br>他說的是李重山指使人把他的手腳打斷這件事。他不曾在江逝水面前提過,不代表他不記得,也不代表他不想著報仇。“我與幾個世家公子,這幾年一直在暗中謀劃。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怕你為難。前些日子周進(jìn)造反,我也在暗中幫了他一把,他才能順風(fēng)順?biāo)氐交搓柍峭?。你看,我是個雙腿殘疾的廢人,沒有人會懷疑到我頭上,就連你也想不到?!?/br>江逝水把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搖了搖頭:“兄長不要這樣說?!彼蛄嗣虼剑q豫道:“兄長,昨日夜里,也是……”“是?!泵肥枭允悄菢訙睾偷匦?,“驛館我早幾日就打點(diǎn)好了,昨夜有義士行刺,才給了你與周進(jìn)逃出來的機(jī)會?!彼麌@惋道:“只可惜行刺沒有成功,他沒有回來?!?/br>江逝水驚道:“那周進(jìn)也沒有回來?!?/br>“你睡著的時候他過來了,就在隔壁。”“那就好。”“從前問你,以后該怎么辦,你說李重山雷霆肅殺,給朝廷續(xù)上了百年的壽數(shù),就是這樣,你在淮陽終老也無不可。如今你再回不去淮陽,我再問你,你以后該怎么辦?”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件事情,江逝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梅疏生反手握住他的手:“要不了多久,李重山的人就會搜到這里。他若執(zhí)意要找你,恐怕你一輩子都得躲躲藏藏的?!?/br>“兄長的意思是?”“明日便有船經(jīng)過此處,南下去小瀛洲。小瀛洲雖然還未開化,但是民風(fēng)淳樸,溫飽不愁。隔著海,你不用害怕李重山會找過來?!?/br>江逝水遲疑了一會兒:“我再想想?!?/br>“也好,你自己選,兄長不勉強(qiáng)你。要是有更好的去處,兄長也送你去?!?/br>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有人厲聲喝道:“閃開閃開,封城了,封城了!”梅疏生有些驚愕,江逝水登時面色慘白,猛地站起身,將臨街的窗子推開一條縫,向外看去。他們的動作竟這樣快,連這樣偏僻的地方也找到了。*發(fā)現(xiàn)江逝水逃跑的那個晚上,李重山一邊踢翻桌案,一邊讓吳易傳令下去,整肅啟程,在最近的勾承郡落腳。勾承郡守連夜整裝迎接建威大將軍,恭恭敬敬地請大將軍在自己府中下榻。這一行人就像是行軍來的,早已配好了武器,整裝待發(fā)。李重山猶是,他神色陰沉,目光陰鷙地盯著前方,叫人膽寒,扶在佩刀上的手一下一下地?fù)芘?,仿佛隨時都會拔刀出鞘。開了正門,李重山大步跨過門檻,在正堂坐下。郡守大人侍立一旁,還沒來得及說些客套話,那邊就有人將羊皮的輿圖捧上來。那輿圖上以驛館為中心,用朱砂筆畫了一個圈。圈起的地方,就是日出時最快的千里良駒能到的地方。在來勾承郡的路上,李重山就派人去封鎖各個關(guān)口城門。他用手指點(diǎn)著桌案,逃不了,逃不了。勾承郡守不太明白這是在做什么,悄悄去問吳易:“這是要打仗了嗎?又有叛軍造反了?”吳易好心提醒他:“別問別管,更別往將軍面前湊?!?/br>勾承郡守連連點(diǎn)頭,朝他感激地笑了笑。但是很快的,他身后傳來李重山冷淡的聲音:“給青樂的探子傳信,讓他們看看姓梅的在不在?!?/br>*開春回暖,臨江的城鎮(zhèn)早生蚊蟲。小客棧的門大開著,夕陽斜斜地照進(jìn)來,小伙計坐在門前臺階上,一面吹著口哨,一面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著衣袖,驅(qū)趕小蟲。兩個士兵與本鎮(zhèn)衙門的衙役從街頭走來,挨家挨戶仔細(xì)搜查,每一處縫隙都不肯放過。那小伙計見了,也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捏著衣袖。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他面前,相識的衙役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背:“你怕什么?又不是來抓你的?!?/br>小伙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小的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嚇傻了,幾位官爺見諒?!?/br>幾個人不在意地笑了笑,大步跨進(jìn)店中,領(lǐng)頭的士兵似是隨口問道:“今天一個客人也沒有?”小伙計跟在后邊陪笑道:“是啊。咱們家靠江吃江,要有大船過來,才有生意做。今天沒船來,就沒生意做,都閑了一天了?!?/br>士兵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沒客人正好。都是替上邊辦事,你多擔(dān)待?!?/br>“官爺請便,請便。”于是士兵讓人將客棧的前后門都鎖上,才開始慢慢地搜查。從一樓至二樓,再到長走廊上的最后一間房。房間已經(jīng)被整理過了,榻上也換了干凈的被褥,看不出有人睡過的痕跡。把這里也搜了一遍,那領(lǐng)頭的要走時,忽然回過頭,皺了皺鼻子:“什么味道?”小伙計一頓,很快笑著解釋道:“這后邊靠著江,蟲子多,就燒香料熏了熏?!?/br>領(lǐng)頭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帶著人去看了看后院。臨走時最后問了一句:“你這兒沒有地窖什么的吧?”“沒有。”小伙計看了一眼他的腳下,“后邊就是江,一挖地窖,不就滲水了嗎?”領(lǐng)頭的往后看了一眼,隱約還能聽見江水東流的聲音。他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殊不知他所站立的地方,腳下就是個小暗室。用造船的法子鋪就墻面與地面,施工時花了好多的心思,才沒讓江水流進(jìn)來。里邊沒有點(diǎn)燈,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張桌案與幾個軟墊,簡陋得很。梅疏生坐在黑暗中,認(rèn)真地聽著地上的動靜,直到上邊重新傳來小伙計吹口哨的聲音。他的語氣仍舊平靜:“人走了。”江逝水松了口氣,他掩著臉,說話有些悶悶的:“我不知道他這么快就……”話沒說完,梅疏生就一把將他抱進(jìn)懷里,拍了拍他的背:“沒事了?!?/br>他的動作很快,卻抱得很緊,又在小廝點(diǎn)起蠟燭的時候,松開了手。江逝水想借著燭光看看他,他卻別開了目光:“你和周進(jìn)還是要盡快離開?!?/br>“那兄長呢?”“你全身而退了,兄長才能放心?!?/br>*周進(jìn)會鳧水,等入了夜,就能悄無聲息地從客棧后邊的江流游走。梅疏生曾邀他一同共襄大計,他拒絕了,說自己還太年輕,不知道如何謀劃。等過幾年,在外邊游歷得久一些了,或許才能懂。梅疏生也不強(qiáng)求,給了他一個假的戶籍,再給了他一些盤纏,就放他走了。江逝水跑得匆忙,身上沒帶什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