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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yán)?,老管家寬厚的手掌覆在江逝水的手上:“公子??/br>江逝水恍然回神,兀自定了定心神:“我沒事?!?/br>*馬車很快就在桐文巷前停下,江逝水跳下馬車,急急地推開門進(jìn)去。江府的別院有很多,為了躲開李重山,江逝水刻意挑了個最隱蔽的地方給梅疏生,過來的時候還讓人繞了路,卻不想只躲了一晚上。他沒想到李重山會親自來淮陽,還提早過來了。想到李重山從前做過的事情,他有些著急,穿過走廊,徑直闖入堂前,直到梅疏生壓低聲音喚了一聲:“逝水?!?/br>他這才回神,見梅疏生安然無恙,暗中松了口氣。梅疏生與李重山兩人都坐在堂前說話。李重山面上雖是笑著的,在看見江逝水慌里慌張地闖進(jìn)來之后,面上笑意不改,手卻扣緊了桌角,指尖泛白。江逝水生怕他對梅疏生做什么似的。而江逝水自覺失態(tài),也收斂了神色,在梅疏生身邊坐下。三個人客客氣氣地說著賑災(zāi)的事情,假模假樣的。過了一會兒,就陷入沉默。李重山對梅疏生道:“你休息,我同逝水去看看災(zāi)民。”江逝水不愿意讓他在梅疏生這兒久留,也點頭稱是。梅疏生笑著道:“慢走?!彼幸馓狳c江逝水:“逝水,以民為重,萬不可像小時候那樣任性了。”最后他二人一同離開,一路無話,走到宅院門前時,正好吳易趕著裝滿藥材的馬車過來。他跳下馬車,刻意道:“將軍,藥材都拿來了?!?/br>李重山頷首:“送進(jìn)去?!彼挚聪蚪潘?,江逝水神色淡淡,仿佛沒有聽見。他只好有意放緩了語氣,道:“有一些好藥材,對梅疏生的腿有用,我就讓人拿過來了?!?/br>江逝水作揖:“那我就替世兄謝過李將軍?!?/br>李重山抿了抿唇,又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孟神醫(yī),讓他給梅疏生看看?!?/br>“多謝將軍?!?/br>他總是這副模樣,李重山也不知道還應(yīng)該說些什么。他伸手勾住江逝水的衣袖,愈發(fā)低了聲調(diào):“逝水,我當(dāng)時喝醉了,被嫉妒沖昏了頭。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能補(bǔ)償?shù)奈叶甲隽?,你別生氣了?!?/br>江逝水在原地站定,吐出一口濁氣。他當(dāng)然知道,依李重山的性子,他是絕不會知道錯的,他不過是后悔事情沒做得更隱秘些,還留下后面的麻煩。可是他也不能說。方才在堂中,講起賑災(zāi)的事情,梅疏生暗中提點他,不要惹惱李重山。惹惱了他,不單是江逝水自己,淮陽城的百姓都不好過。江逝水自己何嘗不知?如今李重山還有耐心,才陪他鬧一鬧。等過了頭,事情便不是這樣的了。年少時候那一點簡單的心思,江逝水實在不愿意用它來算計。但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等把這位李將軍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送走,淮陽城一切都恢復(fù)之前的模樣,那就好了。于是江逝水回過頭,朝他很別扭地笑了一下。李重山卻欣喜若狂,有力的手臂按住他的肩,一把把他抱進(jìn)懷里。江逝水不太自在,掙了兩下,沒能掙開,便把頭別到一邊去。李重山比他高一些,蹭了蹭他的鬢角,在他身上丟了魂魄一般,低聲喚道:“小公子?!?/br>“我?guī)闳ヲT馬,我馴了許多馬,都帶過來了,你肯定喜歡。還有兩件宮里的披風(fēng),你喜歡的紅顏色的,給你穿。”“只要小公子愿意,我永遠(yuǎn)是小公子的馬奴?!?/br>作者有話要說: 逝水:你看我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嗎jpg.小可愛們喜歡這篇文的話就加個收藏吧~胖胖生哭著說感謝居味火鍋的1個地雷!感謝地獄小王子的66瓶營養(yǎng)液!感謝朔方黎明的30瓶營養(yǎng)液!感謝居味火鍋的18瓶營養(yǎng)液!感謝駱之、Mia的10瓶營養(yǎng)液!感謝an的9瓶營養(yǎng)液!第一章難始終淮陽城三個城門外都搭了粥棚,也用茅草搭起許多臨時住所,災(zāi)民們都被安置在這里。正午時分,粥棚爐灶里開了火,開始煮粥。災(zāi)民們捧著粥碗,早早地就在外邊排隊等候。江逝水引李重山在城外看了一圈,走得離災(zāi)民遠(yuǎn)一些了,才試探著看向他,輕聲道:“將軍,江府所剩的糧食已經(jīng)不多。我前幾日與隔壁州郡的陳府、崔府通了信,想來他們那兒的糧食也所剩無幾,途中還要耗費些時日,將軍帶來的……”一路行來,李重山總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目光不曾挪開片刻。此時也是如此。那樣炙熱的眼神,看得江逝水有些不舒服。想來李重山根本沒有在聽,他也就住了口。他往邊上挪了挪,沉下臉色,再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喚了一聲:“將軍。”李重山這才回過神,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帶笑:“我?guī)闳ヱR場騎馬。”說完這話,他就把江逝水拽走了。江逝水一句話也來不及再講,只能朝老管家擺了擺手,讓他不用擔(dān)心,也不用跟上來。江府在淮陽城外有馬場。從前李重山還是江府的馬奴時,就跟著師傅在馬場里馴馬。江小公子騎的第一匹馬,就是他馴的。也是他牽著韁繩,護(hù)著江小公子走了一路。只是今冬大雪,百姓都沒有糧食,遑論馬匹。災(zāi)民涌到淮陽城外時,曾經(jīng)闖入馬場,與馬匹爭食草料。江逝水知道之后,便吩咐只留下運糧的馬匹,其余馬匹宰殺殆盡,就連江逝水自己的坐騎也不曾幸免。所以現(xiàn)今的馬場里冷清清的。李重山站在馬廄外,看向江逝水:“我從前給你的那匹小紅也沒了?”“小紅”就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那是李重山做馬奴時,馴得最好的一匹馬。原本野性難改的一匹小馬,被他馴得溫順乖巧。馴好之后,就給了江逝水。就是前幾日,江逝水連這匹馬也沒有留下。要說實話,李重山肯定會不高興。于是他斟酌著道:“它年歲大了,去年就病死了?!?/br>李重山忽然笑了一聲,抬起手,手掌貼著他的側(cè)臉:“一匹馬而已,殺了就殺了,你何苦為了它騙我?也怪我,要是我早些來,就不用殺它。”江逝水說不出話。原來李重山一直都派人盯著淮陽,江逝水有什么事情,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臉頰被北風(fēng)吹得有些冷,李重山手心溫?zé)?,捂在他的臉上就變得guntang。他再用拇指按了按江逝水的唇角:“你別這樣不高興?!彼ь^望了望天:“你陪我到太陽下山,我就讓他們帶著糧食去隔壁州郡。”江逝水點點頭:“那好。”將他的小尾巴準(zhǔn)準(zhǔn)地抓在手里,李重山心情頗好地勾起唇角。*馬場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