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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酸疼,郭嘉才小心地放開他,與他前額相抵,低聲而堅定地重復道。“嘉,心悅于你?!?/br>乍逢表白,要問感不感動?崔頌:不敢動,謝謝。崔頌仍然維持著僵硬的姿態(tài),對著近在咫尺的臉無限懵圈。今天,是四月一日嗎?……就算是,古代也沒有愚人節(jié)吧。如果可以,他非常、特別、萬分地想要預(yù)約一個暈倒套餐。然而這時候暈倒,不但會讓摯友擔心,被發(fā)現(xiàn)假暈后,更會讓摯友難堪。崔頌沒有心思考慮摯友是從什么時候?qū)ψ约寒a(chǎn)生那一份感情,他在短暫的混亂后,就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一頭疾速奔跑的猛獸,瘋狂跳動,劇烈得快要跳出胸膛。崔頌暗道不好,莫非“心痹”之癥又要復發(fā)?可胸膛的心跳聲雖然聲勢浩蕩,卻絲毫沒有給他任何不適之感。正百思不得其解間,他突然想到摯友第一次……時說的一個“亦”字,頓時瞪大了眼。作者有話要說: [1]15字出自正史。.小劇場:奉孝:我太難了。小頌:我太難了。作者:我最難了。(倒地第151章采薇所以,他近日來的種種異常,全是因為——崔頌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郭嘉,卻見他唇角含笑,眼底異常明亮,仿若流淌著億萬星河,要將他攝入其間。崔頌恍恍惚惚地站著,險些溺斃在這一片星河中。劇烈的心跳逐漸平息,他終于找回少許冷靜,卻說不出半句話。郭嘉只靜靜地站在他身前,耐心地等著他的回復。哪怕回應(yīng)給郭嘉的是恒久的沉默與恍惚,他也一再縱容,并無絲毫催促之意。崔頌好歹歷練了多年,只沉默了片刻,便從容接受了自己的心意。雖說之前還未明白心跡的時候,他反常的行為與亂七八糟的猜測讓現(xiàn)在的他略有尷尬之感,但以他的堅定心性,很快就這份情緒拋到腦后,恢復平素的鎮(zhèn)定與泰然。“我亦心悅于奉孝?!?/br>從心而行,無需躊躇。自這一天起,崔頌感到自己與郭嘉之間仿佛多了點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仔細琢磨,又似乎和原來無甚不同。這些年,崔頌時常請來名醫(yī),以“未雨綢繆”為由,替戲志才與郭嘉診脈。每次得到的都是同一結(jié)果:戲志才的健康狀況不太樂觀,但經(jīng)華佗固本治療,只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活到四五十歲不成問題;而郭嘉身體極佳,又時常與崔頌共習騎射與劍術(shù)——正所謂運動有助于身體健康,只要控制飲酒,不過勞,不染疫病,基本沒什么需要擔心的。可崔頌仍是心結(jié)未解。郭嘉若有所覺,勸慰道:“天命有常,人的壽命亦是如此。順時而生,逆境而存,不可強求?!?/br>人自誕生于世,就在對抗各種災(zāi)禍:疾病、寒冷、饑餓、戰(zhàn)亂、各種意外……能活到壽終正寢的人,少而又少。許多驚才絕艷者在歷史長河中璀璨了一瞬,猝然隕落;更多的人在尚未綻放光芒時便已夭折。人命之脆弱,自誕生以來便是如此。如雜草一般頑強求生,時刻保持著求生的欲望,不會因為任何困難與災(zāi)厄而輕易放棄生命;但當死亡當真降臨的時候,亦不必驚惶強求。敬畏生命,渴望生存,無懼死亡。這便是郭嘉想要傳達給崔頌的信念。崔頌表面上接守了郭嘉的勸解,可內(nèi)心仍未改變最初的想法:道理他都懂,但人都是貪心的。他想要郭嘉長命百歲,想要荀彧荀攸壽終正寢,想要侄子崔琰不被論罪……人這一生,除了所謂的理想與抱負,還有各種欲望與感情。人從出生開始就在適應(yīng)環(huán)境,對抗各種惡劣條件,何嘗不是“逆命而為”?同樣是逆命,難道郭嘉、荀彧他們的命運就不能被更改嗎?說他不自量力也好,自以為是也罷,他確實想為自己的私心,改變他們在歷史上的結(jié)局。他不但要撈,還要每個都撈。戲志才與禰衡的成功存活給了崔頌信心,所謂的歷史不僅存在必然,還有各種偶然。早已下定決心的崔頌一邊做著更充分的準備,一邊完善已經(jīng)推演了無數(shù)遍的計劃。他亦不曾因私忘公。自靈帝死,九州幾次大旱,黎民相食。為了防治旱澇,最大限度地減少旱澇帶來的影響,崔頌廢寢忘食地研究各地地形,翻閱水利、水治相關(guān)書籍,因地制宜列出不同的水利建設(shè)方案,送到曹cao手中。曹cao惜其才,欲提拔官職,被崔頌婉拒。說到底,他對高官厚祿并無特別的興趣,如今的這個職位,恰好能讓他一展所長,又何必調(diào)職呢?曹cao相信崔頌的能力,便隨他折騰,自己則把注意力轉(zhuǎn)向軍事。他想打劉表,被荀彧勸止。荀彧認為,袁軍初逢大敗,士氣低落,內(nèi)部又混亂,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宜趁他病要他命,何必管劉表一個“坐談客”?曹cao納諫,揮軍北上,把袁軍主力打得落花流水。沒過多久,袁紹因為心病難解,嘔血身亡。因為袁紹生前偏愛幼子,又為了培養(yǎng)其他兒子而讓他們各據(jù)一州,袁紹一死,他的幾個兒子相互攻伐,袁紹殘留下來的勢力立即四分五裂。至此,曾經(jīng)強大無匹的袁氏,再不具備威脅之力。此時正是建安七年(公元202年)。趁著曹cao還未班師回朝,皇帝劉協(xié)召來留守許都的荀彧……陪他下棋。荀彧始終謙謹恭敬,不曾直視圣顏。劉協(xié)吃去荀彧的一大片棋子,淡淡道:“尚書令,你未盡心?!?/br>荀彧捻棋的手一頓,遲遲沒有落下。未盡心。是指對弈未盡心,還是……侍君未盡其心?荀彧心神凝重。停滯的棋子,最終還是落下。“請陛下恕罪?!?/br>劉協(xié)將吃掉的白子一顆顆地放進荀彧眼前的棋盒中,似漫不經(jīng)意地道:“尚書令,你與旁人不同?!?/br>荀彧只謙然一笑,未應(yīng)下此言。劉協(xié)緩緩道:“首陽采薇,何曾得見?”荀彧長睫一顫,深深拜下。首陽采薇的典故,乃出自當朝太史公(司馬遷)的。相傳,周王滅了商朝,有兩位商朝的舊臣感念商王的恩德,不愿向周朝效忠,就在首陽山上采薇而食,最后齊齊餓死。這兩位商朝舊臣,名為伯夷、叔齊,后人常用此典故象征守氣節(jié)、不懼生死之人。劉協(xié)此言,已坦然露骨,幾近當面質(zhì)問他是否為漢朝忠臣。荀彧不得不拜。“為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