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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曹cao。曹cao面上感激,心中對許攸愈加厭惡。正逢袁紹進逼官渡,與曹cao的軍隊交鋒。曹cao的軍隊不敵,暫且敗退,入營地堅守。袁紹令人修筑高臺,設(shè)弓箭手伏擊曹營。流矢飛入曹營,一時間,人心惶惶。有兵將頂不住,來問曹cao,可否讓青州兵前來援助,但被曹cao毫不猶豫地駁回。青州兵是由曹cao收編的青州黃巾軍,雖悍猛強壯,卻賊性難改,多次不服軍紀(jì)。宛城之戰(zhàn)更是趁機劫掠,逆意作亂,氣得曹cao將青州兵打散扔到各地種田,轉(zhuǎn)手組建虎賁軍與虎豹騎。若非青州兵貪婪難馴,他不敢用,曹軍與袁軍的對戰(zhàn)兵力不至于懸殊至此。可對于曹cao來說,他寧愿以少對多,打得無比艱險,也不想要一支隨時可能倒戈敵方,轉(zhuǎn)頭向己方兵士下刀的賊軍。曹cao讓眾兵將往后方撤,找來負責(zé)后勤的李典先行安撫軍心,傳召崔頌入帳商量要事。崔頌一入內(nèi),曹cao便拉著他坐下。“孤欲做一些拋車,將袁紹的哨樓摧毀,是否可行?”拋車……投石機?崔頌前世在科技模型大賽上做過投石機的模具,聞言,立即用手指在沙地上列式計算。投石機是利用杠桿原理制作的攻城器械,若要有足夠的射程和威力,必須盡可能增長動力臂,減少阻力臂……崔頌飛快地進行受力分析,同時心算與筆算同時進行,根據(jù)袁紹哨臺的用料與堅固度估算擊中哨臺時需要的最小沖擊力,結(jié)合雙方距離反推拋射路線與石塊剛投射出去時的動力,進而優(yōu)化投石機構(gòu)造,修改模型。大約過了半刻鐘,他舒展眉心。“可?!?/br>曹cao大喜,讓人取來縑帛與筆。崔頌將沙地上的痕跡撫平,在白帛上畫上詳細的結(jié)構(gòu)圖,標(biāo)注各部件長度。曹cao連忙接過構(gòu)圖,幫忙吹干墨跡。崔頌道:“時間有限,此拋車可讓丁戊組第十人馬鈞幫忙建造?!?/br>曹cao早從兒子曹昂那里知道馬鈞這一號人,并知對方于工事上甚有天賦,已加入“秘密武器”的建造。如今事態(tài)緊急,曹cao立即讓人暫停原有工事,投入拋車的建設(shè)。僅僅三日,便已造成。曹cao看著幾臺巨大的投石車,激動之余,對這與以往拋車截然不同的構(gòu)造生出幾分疑惑。“該如何發(fā)動?”“先裝填石彈。”崔頌安排士兵將搬來的巨石安在投石車的投射臺上,找來軍中最強壯的駿馬,套上長約十余丈的馬繩,另一端系在投石機的射臺上。做好準(zhǔn)備后,他讓善于騎射的士兵分別騎上大馬,依次揚鞭。只聽“轟隆隆”的巨響此起彼伏,隨著驚如雷鳴的發(fā)射聲,一塊塊碩大的石頭高高地飛起,沿著精準(zhǔn)得詭異的弧度飛向袁紹的哨臺與土壘。不止對面的袁軍被巨響嚇了一跳,趴在哨臺與土壘邊緣,驚恐著瞪著由遠而近的黑色不明物。已方的人亦被這聲勢浩大的拋石驚住,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大嘴望向天空的壯觀場景。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彈無虛發(fā),每一塊巨石都落在袁軍筑起的哨臺與土壘上,將袁軍匆忙筑建的戰(zhàn)略地形轟了個稀巴爛。袁軍吃了一嘴的灰,守哨的弓箭手全被殃及,掛上了輕重不同的傷勢,既驚且怖。有幸存的士兵道:“方才那是什么!我分明聽到了雷鳴!”另一士兵道:“聽聞曹軍攻打徐州時,曾數(shù)次使用神仙手段,莫非他們——”話未說完,就被身后的利刀斬斷了頭顱。鮮血噴在附近幾人的臉上,guntang得令他們發(fā)抖。張郃收回佩刀,冷冷地環(huán)視一圈,揚聲道:“此為拋車(投石車),何人攻城時不曾見過,至于大驚小怪?”大約是張郃輕蔑的神色太過明顯,眾士兵緩過神,不再惴惴不安。張郃繼續(xù)道,“若曹cao那方當(dāng)真有神仙手段,早就用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他等眾人消化完他的話,又道,“奇技yin巧、虛張聲勢罷了。曹軍有擅長攻城器械者,我軍亦有,何必驚慌?”三個反問拋出,眾人心思逐漸落定。張郃見軍心穩(wěn)固,獰笑著舉起手中長刀,“誰人再敢提鬼神之論,擾亂軍心,我便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當(dāng)墊爐灶的腳石!”眾士兵齊齊發(fā)寒,不敢再提神鬼之語。張郃點了幾支輕騎與因為輪值而幸存的箭手、弩手,下了高臺。“拋車需要裝石彈,必有間隙,眾兵將隨我沖!去把拋車的彈臺全數(shù)破壞!”“諾!”在離曹軍還有一大半距離的時候,張郃大喊:“騎手掩護!弓箭手準(zhǔn)備!再過二十丈,給我射!”哪知他剛喊完這句話,曹軍那邊豎成一排的護盾邊緣,突然冒出了一個個奇怪的木頭。張郃眼睛尖,一眼就看清那一個個奇怪的木頭乃是十字弩,頓時顏色大變。“不好!”他還來不及向士兵示警,破空聲已然響起。毫無準(zhǔn)備的騎兵被當(dāng)場射殺了十余個,張郃打馬回返,嘶聲命令道:“撤!速撤!”此時尚未進入弓箭手的射程,周圍并無任何屏障,執(zhí)意沖過去等于找死。張郃一邊領(lǐng)軍撤退,一邊冷汗涔涔:這怎么可能!尋常漢弩的射程,遠不如精兵的特制弓箭。就算曹軍能制造出射程極遠的強弩,也找不到那么多能抵抗強弩后坐力的悍將。己方精兵尚未踏入射程,曹軍的弓弩怎么可能如箭雨一般地射到眼前!曹軍怎么可能擁有這樣的利器!想到不久前的投石車,張郃心情沉重,帶領(lǐng)損失過半的輕騎回到土壘后方,避戰(zhàn)不出。他命令士兵堅守陣地,派親兵帶羽檄前往后方,將前線的情況告訴袁紹。袁紹接到信,狠狠皺眉。他對曹cao無比關(guān)注,自然知道曹cao攻打呂布時的傳言。他敢肯定所謂的“天罰”只是某種尚未探明的手段,經(jīng)過數(shù)月的研究,雖不解其意,卻能從根源上做到防備。不管是哪種奇詭的手段,都不過是投機取巧的小道,到第二次就不好用了。因為事先做好預(yù)防,袁紹對曹cao的手段并無任何忌憚之感??伤f萬沒有想到,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曹cao那邊竟然又搗鼓出了新的玩意兒,狠狠打擊了前方的士氣。袁紹氣悶了好一會兒,重新打開羽檄,仔細重讀。結(jié)合張郃的描述與猜測,袁紹也認為轟塌哨臺的是投石車……可誰家的投石車聲如驚雷,還能投射得這么遠?他特地安排弓兵進行無序掃射,就是為了防止曹軍使用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