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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一人,本以為能找到戰(zhàn)友,哪知這人亦唇角含笑,似乎對崔頌、曹昂二人的啞謎知曉得一清二楚。而后,一臉懵逼的馬鈞被崔頌引出主帳,去了他的帳篷。崔頌給馬鈞看了幾張畫在蔡侯紙上的圖紙。馬鈞一看到那些結構圖與講解文字,頓時睜大眼,沉迷其中。等到馬鈞看完,已近晌午。馬鈞意猶未盡地放下圖紙:“設計此、物者,真乃、神人也?!?/br>“不過是借著西漢時造出的弩,結合前人的經(jīng)驗,摸索著做出來的罷了?!?/br>馬鈞聽了這話,頓時覺得詫異。他雖通過機關術交談,知道崔頌擅長墨家之道,可在崔頌拿出這幾份圖紙的時候,因為里面的結構對他而言,顯得太過新奇與奧妙,他下意識地將之奉為神物,竟完全沒往崔頌的身上想。哪怕崔頌自謙自己是在西漢機弩的基礎上,結合前人的經(jīng)驗進行改良,在他看來也已經(jīng)是十分的了不起了。馬鈞心中升起了星星點點的欽佩。崔頌看出他神態(tài)中的敬意,颯然一笑:“勿需如此,君往后的成就,更甚于我。”被崔頌這么肯定,馬鈞不由一愣。他一直以來雖然堅定不移地喜愛著機關之術,日日研究,夜夜惦念,可實際上不止一次地迷茫過。哪怕他的養(yǎng)兄從未阻攔過他的這個喜好,也一直提醒他:“工為小道,道阻且長。在亂世中求得一線生機本就艱難,何論以小道謀生……”馬鈞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在亂世之中,他并沒有任性的權利。所以窮困潦倒的他選擇了入征為兵,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想著農(nóng)田里的農(nóng)具,在腦中對其進行千萬次的改良。弩的構圖,他心癢癢了許久,卻一直未曾得見。而軍隊中被譽為神兵的弩,他也沒資格觸碰,僅僅遠遠地瞧見過一次。可,哪怕沒摸過弩,并不知弩的構造,他也曾憑借自己的嘗試,做了一把威力有二十余步的木弩。如今,他不但見到了奧妙的軍弩圖,圖紙的設計人還對他予以了肯定……馬鈞心中澎湃激蕩,不確定的心被滿滿的自信充實。但凡接下來崔頌交給他的任務,他都鼓足了勁,拼命去做,立志做到最好。只撒了點蜜汁瓊漿,就收獲了一個激情滿滿的機械師,崔頌終在這場戰(zhàn)役中成為了最大的人生贏家。五個月后,袁紹兵敗官渡。兵敗之始,便來源于令他聞風色變的遠程弩。第147章荀諶沮授多次提議袁紹宜緩兵慢工,打持久戰(zhàn),皆被袁紹無視。沮授見袁紹不愿聽自己所言,在兵敗白馬后變得更加急功近利,不由嘆息:“主公驕縱而傲慢,臣子各懷異心,只怕這黃河,就是我們的盡路?!?/br>沮授感慨的這番話馬上被有心人傳到袁紹耳中。袁紹大怒:“平日里危言聳聽,此番緊要關頭,竟還來咒我!”又傳來沮授稱病的消息,袁紹冷笑道:“這是用掛印來向我表達他的不滿呢?傳我的命令,既然監(jiān)軍病了,那就扛著他行軍,拿最好的藥治著?!?/br>沮授的苦悶暫且不提,看似被袁紹信重的郭圖,心里其實也十分地苦逼。別人都當袁紹猜忌沮授,而對郭圖無比信重。可只有郭圖自己知道,袁紹對他的信賴浮于表面,幾次提拔都是為了拿他牽制威望深重的沮授。不止如此,眾人眼中的“袁紹時常采納郭圖提議”,也有很大的水分。郭圖之策,不管是優(yōu)是劣,袁紹都只聽一半。這讓郭圖心中郁卒無比。這一日,郭圖又一次領了袁紹的“封賞”,走出營帳的時候,迎面碰上同為幕僚的荀諶。荀諶與郭圖同為潁川人,出自世家大族荀氏,是侍中荀彧的親兄弟。因為是同鄉(xiāng),郭圖與荀諶的關系還算不錯。他與荀諶打了個招呼,隨意聊了幾句,荀諶便客氣地與他道別,抬步離開。郭圖望著荀諶謙和低調(diào)的背影,不免有些感慨。荀諶此人富于才華,若非他的游說,當年韓馥不會那么爽快地把冀州拱手奉上。只可惜他與袁紹的關系始終相交如水,近年來未有出眾的表現(xiàn),沉匿不前。郭圖感慨完同鄉(xiāng),又想到了袁紹。袁紹生于高門名流,名望深重,勇武有威。曾經(jīng)的他,以高貴的出生和獨特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大批士人前來效忠,振呼百應,可時日一久,他的缺點逐漸暴露,與眾幕僚的關系亦陷入微妙的冰點。他慣以出身、外貌評定他人,又易受感情左右,遲而未決、外寬內(nèi)忌、矜持自負。當你未得罪他時,他同你千好百好,一旦你讓他心生芥蒂,或讓他的臉面下不了臺,他將視你如敵,長久地記恨著。想到因為觸怒袁紹而被關起來的田豐,郭圖心有戚戚焉,決定以后務必以袁紹的心情為首,什么忠心謀劃,那都是虛的。郭圖倒不是沒做過投奔曹cao的打算,只是曹cao那邊已有荀彧、荀攸這樣的人才,不但個個優(yōu)秀,還是在曹cao建業(yè)初期就入帳的。如果他改投到曹cao帳下,勢必不能進入中心層,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出頭,還是留下來更劃算。何況,此次戰(zhàn)役,袁紹的實力比曹cao強上太多,袁軍上下所有人都認為己方會贏,區(qū)別只是所耗時間的多少罷了。因此,哪怕袁紹因為實力大漲、已有霸主之勢而越加驕矜;哪怕他變得不再那么喜愛“察納雅言”,開始我行我素、分不清輕重,袁軍中亦沒有多少想要叛離,轉頭投效曹cao那邊的人。比起袁軍,曹cao軍隊中的情況則恰恰相反。由于實力差距,不管曹cao用了多少安撫人心的計策,哪怕曹cao在這場戰(zhàn)役的開頭漂亮地贏了一把,曹營中的文臣武將也沒幾個人相信曹cao最后能贏,一個個表面上接受安撫,忠誠謀事,實則背地里早有了不同的盤算。曹cao對此心知肚明,卻也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只能一邊督促后勤制造軍械,一邊使小手段,刺激袁紹向南進軍。雖然他與袁紹的急戰(zhàn)也沒有多少勝算,但曹cao十分清醒:若不能利用袁紹戰(zhàn)線的延長來提升他對輜重的依賴性,等袁紹在陽武站穩(wěn)腳跟,筑糧倉,廣積糧,他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袁紹收到曹cao的信,實在不想打開。自從上回收到兩封差點沒把他氣得斷氣的檄文,他就對曹cao送來的東西有了陰影。他想讓親兵把這東西燒了,可在火盆子燒熱之前,他又收回了手。哪怕曹cao之前用小計謀坑死了他的兩員大將,可按照目前的總體局面,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還是他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