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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前的猜測極有可能是對的。當(dāng)年在山道上截殺崔頌的死士,基本可以確認(rèn)是劉虞的家臣。劉虞已死,危機(jī)似乎已經(jīng)解除,崔頌卻無半點(diǎn)放松之意:“可有旁的人知曉此事?”“并無。至于劉虞私底下有無秘傳,尚不得而知?!?/br>縱使借用了現(xiàn)代的偵查理念,很多隱秘也難以探知。“霽明辛苦了??头恳褌湎?,早些去休息吧?!?/br>“喏?!?/br>徐濯行禮告退。郭嘉正剝完一個李子,順手遞到崔頌嘴邊。“倒與奉孝探查到的相差無幾?!?/br>那一年崔頌北上長安,與郭嘉分離。郭嘉依照從叔祖的遺愿,將他的骸骨埋葬在距離潁川郡不足十公里的汝南郡。在安置好郭奕后,郭嘉立即西行,前往長安尋找崔頌。自那時起,他便暗中調(diào)查刺客之事。由于缺少線索,直到皇帝遷許,他才摸到一星半點(diǎn)的跡象。可當(dāng)一切痕跡指向劉虞的時候,劉虞已死,事情真相如何,早已無從求證。如今,徐濯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對準(zhǔn)了劉虞這個早已亡故的漢室宗親,雖有九成的把握,到底不能完全確認(rèn),更不知曉對方是否留有后手。既想不透,崔頌索性不再去想,就著遞到嘴邊的李子咬了一口。鮮嫩多汁……一咬就掉汁,殷紅的汁水順著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下,崔頌眼疾手快地取過一旁的手巾,把汁水擦得干干凈凈。光顧著去擦郭嘉手腕上的李子汁,自己唇角濺起的汁水卻是劃過下顎,即將落向衣襟。等崔頌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不及做出反應(yīng),郭嘉已伸出手,揾去那搖搖欲墜的汁液。略有些冰涼的手指擦過他的唇瓣,崔頌動作一頓,內(nèi)心深處好似有什么飛快地掠過。他還未琢磨清楚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覺,柔軟的指腹已飛快離開。郭嘉將李子放在碟子上,拿手巾沁了水,沾去崔頌嘴角的紅痕:“……為何如此看著嘉?”崔頌回過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要盯著郭嘉看,隨口打岔道:“這李子甚甜,不若奉孝也嘗嘗?”“……”崔頌沒留意郭嘉的沉默,在碟中剩下的幾個李子里挑挑揀揀,選了個看起來最紅艷的,去皮遞給郭嘉。郭嘉看著眼前坑坑洼洼的李子,面不改色的接過。崔頌?zāi)樕闲σ獠蛔?,心下腹誹:這李子怎么回事,皮這么難剝……可為什么奉孝剝得如此齊整,難道這去皮也是個技術(shù)活?正這么想著,郭嘉咬了一口李子,手停住了。雖然他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崔頌清楚地看到他的咬合肌細(xì)微地抽動了下。崔頌:“……很酸嗎?”郭嘉挪開李子,半晌道:“尚可。”尚可,那就是很酸了。對郭嘉了解甚深的崔頌立時得出正確答案,伸手去取那個李子:“讓我嘗嘗。”卻被郭嘉避過。“不妥?!苯邮盏酱揄炓苫蟮淖⒁?,郭嘉解釋道,“‘分李(而食)’,‘分離’也,此舉不詳?!?/br>崔頌:……他記得自家摯友從不信讖緯之學(xué),怎么突然計較起諧音吉不吉祥了?似是看穿崔頌的疑惑,郭嘉鄭重道:“事關(guān)子琮,縱是不經(jīng)之談,也該慎重幾分?!?/br>大約是郭嘉的神色太過認(rèn)真,崔頌亦收起輕忽之心。“誠如奉孝所言,這‘李(離)’分不得。”他從另外一個碟子上拿了一只,又大,又粉嫩的桃子,“不若分個桃?”郭嘉:“……”見郭嘉神色微妙,崔頌意識到:看來這個桃也是不能分的。他在腦中扒拉了一番,總算在角落里扒拉出一個很早以前看過的有關(guān)分桃的典故。記載,衛(wèi)國有個叫瑕的,很受君主的寵愛。有一天他在園里摘了個桃子,咬了幾口,覺得很甜,就把剩下的桃子丟給國君吃。國君十分感動:“他肯定是很愛我,滿心想把好吃的東西讓給我,忘記他自己已經(jīng)咬過(顯得不恭敬)了。”后來,瑕老了,人變丑了,國君也就不喜歡他了?;叵肫鹨郧暗氖?,國君很生氣:“這人竟然把吃剩的東西給我?!?/br>……這就是彌子瑕分桃的故事。最初讀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崔頌只覺得這個國君衛(wèi)靈公特別雙標(biāo)且顏狗:臣子年輕貌美就對他十分縱容,怎么折騰都不生氣;就算臣子逾越了,也給他找一千種理由,各種開脫。后來臣子年老色衰,不好看了,什么光環(huán)都沒了;不僅看他不順眼,覺得他做什么都是錯,還翻舊賬。后來再仔細(xì)一琢磨,這不就是后世“斷袖分桃”里的分桃嗎?哪怕此時的分桃和斷袖一樣,尚未成為“某性向”的專有代名詞,這個典故本身的寓意也不太美妙。“奉孝放心,等你老后,我不會嫌你‘色衰’而對你‘愛弛’的。”崔頌以為郭嘉之前的沉默同樣是因?yàn)檫@個典故有個BE的結(jié)局,所以出言寬慰。并在心里默默補(bǔ)充了一句:他還巴不得奉孝越長壽越好,怎會嫌棄他年老變丑?郭嘉忽而輕笑出聲,取過崔頌手中的桃:“那便‘分桃’吧。”用匕首將桃一分為二,分而食之。崔頌吃了其中半個甜絲絲的桃子,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應(yīng)該是錯覺吧。翌日,崔頌在城中查看水道。他從民區(qū)旁邊一處池塘繞過,發(fā)現(xiàn)岸邊站著一個穿著舊衣的男子,雙手倒背,如同一棵松柏,一動不動地立著。應(yīng)該不是準(zhǔn)備投湖的吧……心中冒出這樣的念頭,崔頌?zāi)_步一轉(zhuǎn),往湖邊走了過去。那人警惕心頗強(qiáng),竟察覺到后背有人靠近,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一看到那人的臉,崔頌便停了腳步,甚至想扭頭就走,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返回原點(diǎn)。“崔部丞?!?/br>然而來不及了,那人不僅看到了他,還友善地與他打了個招呼。崔頌只得點(diǎn)頭致意,含笑客氣道:“未想到會在此巧遇劉豫州。”原來,這在池邊半天不動的人形松柏正是劉備。崔頌對劉備倒沒有特殊的想法。雖然中的劉備被寫成一個時常淚目、動不動“為之奈何”的慈弱之主,但歷史上的劉備可是“剛”得狠。至于怎么個“剛”法……開篇寫了“張飛酒醉鞭打督郵”這個情節(jié),實(shí)際上,正史上鞭打過督郵的不是張飛,而是劉備。而且還是“杖二百”,足足打了兩百棍,可見劉備之“剛”。這樣一個敢“剛”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是中那個略顯軟弱,除了哭與逃跑就只剩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