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書迷正在閱讀:妖獸小鎮(zhèn)、君王的寵臣、港黑頭號負(fù)心漢、偏執(zhí)將軍的小竹馬、陛下靠嘴甜續(xù)命、正常的大乘期散修在渡劫前會做什么、行星公轉(zhuǎn)、全娛樂圈都為魔教教主神魂顛倒、聞風(fēng)向西、我召喚出了一顆蛋
把馬草,終于冷靜了下來。他偏過頭,見到馬廄的角落縮著一匹瘦骨嶙峋的馬,一個綁著麻花辮,頭插灰色羽毛的年輕人正替那馬刷著皮毛,口中念念有詞。崔頌走進幾步,聽得他在說“先生又去哪了”,“唉先生讓我來幫你刷背,你千萬別動”……三句不離一個“先生”,不由有些驚奇。“你是‘先生’的侍從?”那年輕人聽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手一抖,險些把手里的刷子丟出去。他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張年輕而黝黑的臉。“你是……袁公子?”年輕人忙行了個禮:“我不是‘先生’的侍從,不過是受了‘先生’大恩,因為私心而想替他做些事罷了。”他學(xué)著讀書人的咬文嚼字,但因為帶著濃重的外族口音,聽起來格外別扭,“我倒是想成為‘先生’的侍從,可他不許啊?!弊詈笠痪湔f得格外的輕,帶著點不解與苦惱。崔頌心中一動,問道:“你很了解‘先生’?”“不敢說了解,”年輕人認(rèn)真地說道,“我只知道‘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他自東邊遠(yuǎn)道而來,智謀無雙,才華橫溢,姿容昳然……”……就那一臉灰,騎著老馬的難民樣,還姿容昳然?對于這位先生迷弟的話,崔頌深表懷疑。同時,“從東邊遠(yuǎn)道而來”總給他一種“從東土大唐而來”的槽感。“先生并非不愛清潔之人?!蹦贻p人忿忿不平地反駁了他的懷疑,“先生初來之時亦與公子一般風(fēng)容卓然,若不是……”他忽然閉口,生硬地截斷辯解,換回了“總之先生就是各種好你不能誤解他看人不能看表面”的贊揚流。對于“先生”究竟是因為什么而把自己弄成難民的模樣,崔頌雖有些好奇,卻并不十分在意,他自動過濾掉迷弟所有不靠譜的贊詞,直入主題。“我聽說先生乃是漢人,為什么會留在此處?”根據(jù)白普路的說法,那位白首領(lǐng)有拉攏“先生”之意,莫非是他以武力脅迫,強行留人?可“先生”既然有本事放跑整個商隊的人,一個不留,為什么自己不逃?年輕人被崔頌問得一愣,努力思索了片刻,“一開始是走不了,后來……我也不知先生為什么不走?!彼技把矍斑@位新來的客人,他脫口而出道,“不過……袁公子與先生一樣來自漢族,被首領(lǐng)奉為座上賓,倒是與先生十分相似。”相似……?崔頌心中一動。原來如此,也只有這能解釋得通。“先生”既然留下,定是與他一樣,想要借氐人的手做些什么。“你可知道商隊的事?為何首領(lǐng)與白普路,對待先生的態(tài)度會如此不同?”“您見過普路大人了?”年輕人睜大眼,微微露出一點驚懼之色,“您可要小心一些,這位大人……絲毫不講恩義,為所欲為,就連首領(lǐng)也不被他放在眼中。當(dāng)初若不是先生,我定是活不了了?!?/br>原來有私仇在,難怪提起先生時他十分的輕蔑,同時又咬牙切齒,怒叱對方“陰險狡詐”。也不知道“先生”做了什么,竟讓白普路對此事閉口不言,諱莫如深。崔頌便以此詢問眼前的年輕人。“我雖目睹了前后,卻是不能明白先生的手段?!蹦贻p人回憶往事,面上露出一絲驚奇,“且我身份低微,并不能入首領(lǐng)的帳,因而我也不知道首領(lǐng)與諸位大人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諸位大人似乎起了爭執(zhí),各自拔刀相向……首領(lǐng)的主帳一片混亂,等到幾位大人重傷,山外忽的傳來其他部落的號角……”年輕人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們本是附近山脈最為強大的部落,占領(lǐng)了水草肥美、最為富饒的山頭。經(jīng)此一役,那座山頭被其他部落占領(lǐng),曾經(jīng)的第二首領(lǐng)帶著一半的部族反叛,投靠敵方部落,首領(lǐng)則帶著剩余的人,輾轉(zhuǎn)下山。而第二首領(lǐng)之所以叛離……聽各位大人的說法,似乎與先生有關(guān)?!?/br>崔頌了然。難怪白普路幸災(zāi)樂禍地說,不止是他,其他好戰(zhàn)的勇士也看不慣首領(lǐng)重用先生的決定……原來還有這么一層因素在。不管己方內(nèi)訌、敵對部落成功侵略的事有沒有“先生”的手筆,光是策反第二首領(lǐng)、削弱部落一半戰(zhàn)力這事,足以讓稍有身份的氐人心懷怨忿了。而首領(lǐng)……看似禮遇“先生”,實際心中想著什么,誰又知道?崔頌本以為自己趨利避害、踏入殺人不眨眼的賊窩,已是膽大包天、十分冒險的了……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更加膽大包天的在——玩的這么大還敢留下,這“先生”,當(dāng)真不知該用什么來形容他的膽量。“你可知先生的姓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回到這個問題。年輕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你們漢人的名字有些繞口,我偷偷練了好久,才將先生的名字學(xué)會。”聽著對方蹩腳的通用語,崔頌不覺意外,再次問道。“他叫什么?”“先生姓‘糕’?!?/br>“……高?”“是的,‘糕’,”年輕人重重點頭,“名為濟崖?!?/br>高濟崖……?崔頌再三回憶,確認(rèn)自己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他又問了對方幾個問題,最后不知怎的扯到了“給馬刷背的正確姿勢”,get到一項新技能的崔頌一邊往回走,一邊考慮下一個目的地。才邁出五步,就聽身后傳來一陣碎碎念。“先生到底去哪了,莫不是去取‘春杏酒’了?”才以土豪行徑買下所有春杏酒的崔頌:……※※※※※※※※※※※※※※※※※※※※[二更][三更]有沒有【第四更】……嗯,看緣分了。-小劇場-大白:是忍辱負(fù)重還是浪?選一個吧。崔小頌:能浪則浪。先生:不能浪也要浪。第29章共酌一杯(上)崔頌又往“白馬殿”走了一遭。經(jīng)過詢問,他從負(fù)責(zé)人口中得知,原先依照“功德點”預(yù)定春杏酒的……正是先生。依照白米——剛剛在馬棚遇到的先生的迷弟——所說,先生酷愛美酒,聽聞“白馬殿”搜羅到十壇后勁無窮的春杏釀,他特意去詢問功德點,這幾日出謀劃策,為馬寨的建設(shè)貢獻了無數(shù)腦力,終于達(dá)到了兌換的標(biāo)準(zhǔn)。崔頌?zāi)X中莫名冒出一處戲:先生與春杏酒姑娘兩情相悅,自己則是那橫刀奪愛的紈绔,心虛不是一點點。因而,他立即回到首領(lǐng)替他安排的草坯房,準(zhǔn)備讓人將剩下的八壇酒送到隔壁。在叫來幫手前,他忽然改變了注意。崔頌推門而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