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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維夫的手腕,摟得更緊了些。瑟維夫怔了下,輕柔的聲音帶著笑意,聲音小得幾不可聞:“我一直陪著你。”最后兩個字消失在空氣中,一切像被按了靜止鍵,室外的光源切斷,純粹的黑暗中瑟維夫一動不動,呼吸也停止了。臥室里是絕對的安靜,白噪音的消失讓鄒濟宇的鼓膜發(fā)脹。“叮咚?!?/br>腦海里響起不陌生的提示音。鄒濟宇深吸一口氣,低頭摸索著吻了吻懷里人的額頭。下一秒,他的身體像失去了重量,不受控制地漂浮于半空之中。“旅程結束,”不男不女的機械聲響起,相似的臺詞,“脫離程序啟動,數(shù)據(jù)上傳中……”黑暗被柔和的光芒打破,床上被窩里躺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將另一人緊擁,一臉珍重地親吻他的額頭。臥室的墻壁、地板、床鋪,和床鋪里的人,都散發(fā)出白光。白光漸盛,實體虛化,化作無數(shù)流淌變化的數(shù)字,鄒濟宇再次被包裹在數(shù)據(jù)的海洋中。“數(shù)據(jù)上傳完成。數(shù)據(jù)加載中……”鄒濟宇聲音冷得結冰:“還有幾個世界?”“數(shù)據(jù)加載成功,傳送倒計時,”機械聲繼續(xù)說,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會他,“倒計時結束,傳送開始。”話語剛落,鄒濟宇眼前一黑,身體倏地被吸入數(shù)據(jù)的洪流之中。他恢復意識的剎那,鼻腔涌進今人作嘔的惡臭和濃烈的血腥味。即使是見慣了死亡的他,也忍不住這具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嘔吐感,空蕩蕩的胃抽搐得發(fā)痛,側頭干嘔了幾下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反而牽動了胸前的傷口,疼得像被活生生劈成兩半。他此時仰躺在林中樹下,夏日蟬鳴響徹天,氣溫還不高,空氣濕潤,應該是清晨。他來不及細想,新的記憶涌入腦海。這次穿的名為,渣攻賤受狗血虐文。原主還是一個叫鄒濟宇的炮灰,不同的是,這次他才是個10歲的小孩子。故事發(fā)生在大亞帝國里,時代類似于華國封建時代。原主的父親乃御前帶刀侍衛(wèi),也算個正五品的官,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陪伴左右,因而深得皇帝盛寵,鄒家如日中天。原主是父親老來子,平時衣食無憂,是家里的小霸王。又說那皇帝,卻是個福薄的。先皇在位30多年,他當太子就當了20年,膝下僅存三位皇子。好不容易先皇仙逝把位子騰出來,他坐了沒幾年,屁股還沒坐熱,也一命嗚呼跟著老子去了,死前留下一道傳位遺詔。原主父親時刻守在皇帝身邊,遺詔上的內容他一清二楚,上面寫著傳位給年僅八歲的七皇子虞楓?;屎笠蛔逶缫褜饰换⒁曧耥瘢趺词艿昧俗屛凰?。她伙同父親換掉遺詔,并將所有知道此事的人斬草除根。原主的父親當場斃命,原主一家收到消息,聞風而逃,被皇后的人截殺在樹林里,偽裝成仇家滅門。原主胸前那一刀砍斷了幾根肋骨,戳破了半葉肺,他很快死于失血過多和窒息。劇烈的疼痛限制了鄒濟宇的動作,他認命地平躺在地,腦子里飛快轉過許多念頭。原主的傷勢過重,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活過幾分鐘,而他在這里躺了這么久,除了痛和餓,并沒有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說明他的身體在恢復,且速度驚人,估計再過大半天,他就可以走路了。他所處的地方是荒郊野外,遠離皇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找不到人求助。倒是馬車里可能還有一些干糧,足夠暫時填飽肚子。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干凈的水源。找水不難,野外生存技能就像是他的第二本能。眼前的問題都不難解決,他想到了更長遠的事情——這個世界的男主是誰?作為一篇耽美文,這個世界有兩個男主,一個是皇后所生的三皇子虞閻,即將繼位的新皇,里的渣攻;另一個是七皇子虞楓,里的賤受。三皇子虞閻為皇后與他人偷情所生,時年15歲,外表溫文爾雅,實則性格暴戾。七皇子為貴妃所生,出生時母妃因失血休克去世。他的外家雖是大官,卻無法時刻庇佑宮中的他,因而他的日子并不好過。他漸漸長大,過人聰明才智開始顯露,獲得了父皇的寵愛,一時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捧著他。但是好日子沒過多久,父皇駕崩,他身體地位再次跌落。皇后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殺一個皇子,便封他為親王,令其出官建府。鄒濟宇算了算,原主一家逃了小半個月,現(xiàn)在正是七皇子遇到第一劫的時候。太陽慢慢地往上爬,鄒濟宇剛好躺在樹蔭下,倒沒被曬著。只是周圍斷肢殘骸散發(fā)的味道實在難聞,他皺了皺鼻子,試探著動動身體,好得比預計的快。第29章風林晚(二)失血導致的身軀和手腳麻木此時緩解了些,他發(fā)覺右手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關節(jié)僵硬得像木偶一樣,他艱難地曲肘將手里的東西湊近眼前,是一張不知哪里撕下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1”。看完的下一秒,紙條化為數(shù)據(jù),消失在空氣之中。鄒濟宇憶起上一個世界的紙條,那張上面寫著“2”,當時猜測可能指第二個世界。但是第三個世界收到了一個“1”?目前的信息太少,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他決定先將這件事放一邊。中午時分,白日當空,也許是尚在初夏,也許是樹林密集,天氣并未過分炎熱。鄒濟宇從地上爬起,穿過滿地的斷肢殘骸,原主死不瞑目的家眷尸體已經開始腐爛,各種蟲子嗡嗡地圍在上面。雖說見慣了這種場面,但不意味著不受觸動。只是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還有工具的缺乏,實在沒辦法挖坑埋葬。他站在原地掃了眼周圍,算是短暫為死難者默哀。原主一家逃難總共有3輛馬車,因為要偽裝成仇家滅門,殺手們只把馬帶著,馬車里的食物衣物等財物都留了下來。鄒濟宇仔細翻找半晌,先找衣服。原主是個小少爺,他的衣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則貴,一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小孩子獨自趕路,就像一塊肥rou在叫囂:“來呀,來咬我呀?!?/br>為避免麻煩,他拿了套原主小廝的衣服,另外拿了些干糧和傷藥,一個水囊,其他一些可能用上的小工具。他還搜到了一把匕首,算是意外之喜。他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用包袱裝起來,出發(fā)去找水源。行進的速度有限,橫貫胸口的刀傷導致的劇痛,胃里長時間沒有進食導致的抽搐,四肢虛軟,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散了架,不像是自己的身體。準確來說,還真不是他的身體。鄒濟宇自嘲地微微躬著腰以減少對傷口的牽扯,緩步而行,包袱也無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