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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寬,內外都擺著桌子,不過到了冬天,除非陽光特別好,一般不會有人愿意坐在外面。樊渝推門離開,走出幾步就停下來,因為她的余光捕捉到一個似乎剛剛才見過的身影。柳至秦坐在一張?zhí)僖紊?,懷里抱著懶洋洋的橘貓?/br>見樊渝看過來,他笑了笑,“樊院長。”樊渝的表情和在渝快時截然不同,溫和消失了,眉心緊皺,似乎非常焦慮。在短暫的怔愣后,她又擠出一個微笑,有點僵硬,也有點勉強,“體檢做完了?”“樊院長沒事的話,我們聊聊?”柳至秦站起來,將橘貓放在椅子上。橘貓也不跑,趴在墊子上繼續(xù)睡大覺。樊渝詫異,“聊?”“這只橘貓,是被市局的刑警給喂成這樣。”柳至秦說著拿出證件,“它家在重案組?!?/br>樊渝的笑容幾乎卡在了臉上,“您……”“有幾件事想找你了解?!绷燎叵掳椭噶酥概赃叺淖?,“坐?”樊渝咽了兩下唾沫,似乎正在盡量平靜,落座后露出恰當的尷尬,“不好意思,我沒怎么和警察打過交道,也不知道發(fā)生事了,剛才有些失態(tài)。”柳至秦說:“最近發(fā)生的三起命案,你聽說過嗎?”“命……命案?”“媒體報道過,不少人也在傳,你一點兒不知道?”“你是說斜陽路那個案子?”樊渝說:“我知道,但也只是聽同事們說過,我平時太忙了。您是為了那個案子來找我?我不太明白……”柳至秦說:“不明白我為什么找你?”樊渝輕絞眉心。“因為經過長時間的排查,我們發(fā)現兩個人具有重大嫌疑,刀呈、劉珊?!绷燎卣f:“而她們,都和你有聯(lián)系?!?/br>樊渝半張著嘴,眼尾很不明顯地顫了下。柳至秦說:“剛才你見的其實不是客戶,是劉珊吧?”“不是?!狈鍘缀跏窍乱庾R地反駁,說完卻不再吭聲。這里有監(jiān)控,她見的到底是誰,只要一查監(jiān)控,就一目了然。今天本不是她與劉珊見面的日子,但劉珊在醫(yī)院的咨詢頁里給她留言,說一定要見她一面。劉珊惶惑不安地坐在咖啡館的角落,一見到她就站起來,“姐,警察找到我了,警察懷疑我和刀呈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也是一緊,但在劉珊面前,她必須鎮(zhèn)定。劉珊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汗?jié)竦氖肿ブ澴?,“他們怎么知道我去過斜陽街???”她沒底,草草安撫劉珊一番,想著既然劉珊已經進入警方的視野,那自己就不能和劉珊待太久,連忙讓劉珊離開,囑咐劉珊不要聯(lián)系其他人,老實待在店里,不管警察問什么,都不要承認。“劉珊、刀呈,還有常憐,她們三人和你關系都很親密吧?”柳至秦說:“你們都是江心村的幸存者,又都在安江市開始新的人生。”樊渝說:“我和劉珊的確認識,我們是偶然在街上遇見的,因為是老鄉(xiāng),偶爾會出來聚一聚。我不明白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還有,您說劉珊是重要嫌疑人,但據我所知,她善良,還有些懦弱,她不可能殺人?!?/br>“你和你老鄉(xiāng)的相處模式真奇怪。如果我在街上遇到了我多年不見的老鄉(xiāng),我要么和他交換聯(lián)系方式,要么客套兩句走人?!绷燎卣f:“你們后續(xù)有聯(lián)系,多次見面,卻沒有交換過聯(lián)系方式?!?/br>樊渝抿緊嘴唇,一言不發(fā)。“你們的交流方式,竟然是通過診所的咨詢系統(tǒng)。”柳至秦嗤笑,“這還真夠特別的?!?/br>樊渝說:“那是因為有一次,劉珊店里的狗生病了……”“你是不是覺得自行搭建的咨詢系統(tǒng)萬無一失?。靠磥砟氵€是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绷燎卮驍?,目光銳利,“你在咨詢系統(tǒng)里的聯(lián)絡者不止劉珊,還有刀呈和常憐。你們在線上約見面的時間地點,具體的事務留到線下商量?!?/br>樊渝眼中忽然閃出一絲得意,“我還是不太明白,就因為我們四人見過面,你們就認為我們和殺人案有關?這是什么道理?”柳至秦凝視著樊渝的雙眼。不久前,她的眼睛里是驚慌和茫然,仿佛被警察的突然造訪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現在,她已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因為她推斷出,警方并沒有明確證據,警方連她們線下商量了什么都不清楚。但柳至秦也不慌,他今天帶著橘貓過來,是因為摸到了樊渝這條線索,并且查到了劉珊給樊渝的留言。此前他與花崇分析,三起命案的動機已經明朗,但劉珊、刀呈,以及花崇正在接觸的常憐,都不像是有強大謀劃能力的人。她們必然有一個組織者。樊渝就符合組織者的側寫。“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柳至秦道:“你們?yōu)槭裁床挥谜5姆绞铰?lián)系?”樊渝垂下眼瞼,顯得十分低落,好一會兒才道:“您可真是……非要照著人心窩子捅啊?!?/br>這話要換一位警察聽,說不定會不由自主內疚。但柳至秦不會,對具有重大嫌疑的人,他向來冷血。“那不好意思,身為警察,我必須查清楚我手里的每一樁命案?!?/br>“我們從江心村出來的人,都是可憐人?!狈寰従彽溃骸拔覀冎皇窍氡F取暖而已?!?/br>柳至秦聽著樊渝講述江心村的往事,內容和趙櫻所說大致相同。她們在獲救之后,都遭受了來自外界的白眼,人們將救援隊員的犧牲歸咎到她們身上,甚至有更激動的人認為,她們也該死掉,用她們的命去換救援隊員的命。“我的診所沒人知道我是從江心村出來的,雖然他們都很年輕,不至于用過去的想法看我,但我還是抬不起頭,我不會主動告知任何人,我是江心村的幸存者。”樊渝說:“只有和我一樣,因為吃貓吃狗被辱罵,拼命活下來之后又被辱罵的人,才和我有一樣的感受?!?/br>樊渝停了下,繼續(xù)說:“你說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莫名其妙,我覺得這沒什么奇怪的,我們已經被罵習慣了,在很多人眼里,我們不就是陰溝里的臭蟲嗎?你說的那些正常聯(lián)系方式,對我們來說都不是正常聯(lián)系方式。我們不需要。”說到后來,樊渝顯然越來越有信心,篤定警方只是懷疑,而沒有證據。柳至秦的試探點到為止,卻又告訴樊渝,警方今后一定還會向她了解情況,希望她能夠配合。樊渝笑著答應。常憐已經被帶到了市局。銀色月光對門商鋪的監(jiān)控顯示,10月31號汪杰前往濃蠻鎮(zhèn)當天,常憐全天不在店內,但銀色月光呈營業(yè)狀態(tài),幾位其他店鋪的老板在其中擺了張麻將桌打牌。常憐再次出現在對門商鋪的監(jiān)控時是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