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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證據(jù),因為我這邊的調查沒有違規(guī)的地方?!绷燎匕霐Q著眉,不見偵破一起案子的輕松。花崇看了看他,問:“視頻還有什么問題?”柳至秦搖搖頭,朝桌上的電子設備一抬下巴,“不是視頻的問題。我在檢查這些玩意兒時發(fā)現(xiàn),偷拍的內容其實并沒有被刪除?!?/br>花崇不解,“這怎么可能?”此前,當?shù)丶紓申爢T已經(jīng)反復檢查過盛霖三人的手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假如神秘人是像水上樂園那次一樣刪除了視頻,并且抹除一切痕跡,那么他們找不到就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視頻音頻沒有被刪除,他們沒有理由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fā)現(xiàn)。“文件被加密隱藏?!绷燎卣f:“你可以理解為,隱藏得不留痕跡,這兒的技偵找不到不奇怪。”花崇太陽xue那兒有點麻,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幾步,不安感在胸膛里來回撞擊,忽然問道:“徹底抹除文件,和將文件隱藏在設備里,達到技偵隊員發(fā)現(xiàn)不了的程度,哪個更困難?”柳至秦說:“當然是后者。”花崇心里那種不安感更重了。神秘人在方龍島上推翻了一張牌——不,不止,他推翻了很多張,但只有盛霖這一張往“理想”的方向發(fā)展。他想看看牌最終倒成什么結果,所以一直監(jiān)視著巫畢,當巫畢把致幻香賣給盛霖之后,又開始監(jiān)視盛霖,直到釀成張熏兒意外死亡,陳舒主動頂罪的結果。這可以算作他收獲的意外之喜了。他如果只是為了監(jiān)視自己的游戲進程,完全可以轉移文件,然后刪除盛霖三人設備里的源文件。煞費工夫將它們留下來,并且做深度隱藏有什么意義?隱藏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地方警方的技偵隊員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只有柳至秦這種級別的安全專家才能找到。花崇長吸一口氣,又想到此前那個假設——神秘人是沖著柳至秦而來。不然怎么解釋他如此古怪的行為?花崇正要開口,忽聽柳至秦道:“我覺得他是故意將文件留給我。”花崇眉心緊擰。柳至秦倒顯得輕松一些,還沖花崇笑了笑,“他料到這案子最后會因為證據(jù)太少而陷入僵局,我們能夠推斷出盛霖三人才是真兇,陳舒只是一個愚……”花崇說:“你想說陳舒是個愚蠢的人?!?/br>“不僅愚蠢,還惡?!绷燎卣f:“一個多次選擇將‘善良’給與惡人的人,天性就惡,不管她的理由聽上去多正當?!?/br>花崇點點頭,“的確如此。”柳至秦繼續(xù)道:“神秘人其實沒有完全隱藏他自己,從水上樂園那起案子開始,他就一直在向我們展示他的存在。他知道我已經(jīng)注意到他,也知道島上這個案子查到這個地步,我必然會因為他而親自去檢查盛霖三人的電子設備,所以他將文件深度隱藏加密,算是……”說到這兒,柳至秦頓了頓,一時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花崇說:“算是送給你的禮物?!?/br>柳至秦瞳光忽地一閃,“有這個意思?!?/br>花崇沉默了,支著下巴在桌邊走了好幾個來回。“你上次的判斷大概沒錯,有人想要和我做一個游戲,選擇鳳蘭市,很可能因為這里是我長大的地方,至于被卷入案子的人,在他眼里或許都只是游戲道具?!绷燎卣f:“我才是他的目標。剛才解密打開文件時,你猜我感到了什么?”花崇搖搖頭,眼中泛起擔憂。“我感到他在向我炫耀?!绷燎卣f:“——‘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坦白說,這的確是一個很關鍵的‘禮物’?!?/br>花崇走過去,站在柳至秦面前。柳至秦坐著,而他站著,要離得更近一點,就要站在柳至秦腿間。他當然挪了過去,雙手先是放在柳至秦肩上,然后攏住柳至秦的臉。柳至秦沒動,任由他動作。過了會兒,他手上用力,抱著柳至秦的頭,按到自己懷里,一手捂著柳至秦的后腦勺,一手輕輕拍了拍柳至秦的背,“小柳哥。”柳至秦難得地慢了好幾拍,片刻后才道:“嗯?”“這人我一定得抓出來?!被ǔ缏曇魷厝?,想了想又說:“你有什么頭緒嗎?”“他和‘銀河’有關,不然不會易容成‘銀河’的樣子。而‘銀河’是我抓的?!绷燎卣f:“不過他和‘銀河’是敵對關系還是同伴關系,現(xiàn)在下結論還太早了?!?/br>花崇放開柳至秦,蹲下來,右手搭在柳至秦膝蓋上,柳至秦也隨著他的動作彎下腰。兩人的呼吸離得很近。“心里有什么事就跟我說。”花崇聲音輕輕的,“你這陣子心里壓太多情緒了,別老一個人悶著?!?/br>柳至秦剛才眼神還像凝固著一團黢黑的霧,花崇的話如一雙有溫度的手,將這團霧捂化了些許。“我沒一個人悶著。”柳至秦說。“還不承認?”花崇說:“悶著就悶著了,又沒說你。”柳至秦下意識道:“怎么沒說,你剛不就說了?!?/br>花崇說:“那你承認悶著了?”柳至秦愣了下,無奈地笑了笑,聲音軟下來,“你跟我來審訊那一套?。俊?/br>花崇說:“隨口一說,你自己偏要上鉤?!?/br>柳至秦想了想,還真是他自己先上鉤的。這種小伎倆,也就是他對花崇沒防備,無意間就上鉤了。要換一個人……換一個人他也懶得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你那些專業(yè)的東西我不懂,你也不用給我解釋,但得讓我知道你哪兒覺得困難,哪兒難受。”花崇說:“我技術上是幫不到,但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柳至秦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后面的話,問:“我可以什么?”花崇拍拍他的膝蓋,“你可以跟我撒個嬌什么的?!?/br>柳至秦眼皮略微上撐。“這么驚訝干什么?”花崇說:“你沒跟我撒過嬌啊?”柳至秦有點無言以對了。花崇這話說得像臊他,但事實是,他確實跟花崇撒過嬌。狡辯不了了。溫存的小話說完了,花崇站起來,眼里那點兒柔情不見了,語氣聽得出身為隊長的冷靜持重,“證據(jù)提交給當?shù)鼐?,這兩起案子算是有個交代了,但還有更多的事沒解決?!?/br>柳至秦點點頭,“明白?!?/br>面對證據(jù),盛霖和郭真不得不認罪。看到視頻時,盛霖眼睛瞪得極大,一副全然無法相信的模樣,一直問著:“這怎么可能呢?我不可能拍這種東西!”雖然希望渺茫,但花崇還是希望在他身上挖掘到更多和神秘人有關的信息,問:“在方龍島期間,你有沒覺得電子設備有任何異常?”盛霖眼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