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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心毒之隕罪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9

分卷閱讀169

    趟南甫市,想再見蘇鈞一回,也算是和蘇鈞了斷。

但她發(fā)現(xiàn),蘇鈞消失了。

第80章鬼胎(18)

“我和蘇鈞發(fā)生的那些事,要怪只能我那時太年輕,沒有組建家庭的責任感。我剛從小縣城到一座大城市,沒見過世面,覺得什么都新奇。”余蘭因為過于慌張,說話有些顛三倒四,“蘇鈞長得俊,打扮又很時髦,一看就是城里人,我……我對他一見鐘情,根本顧不上老家有個一同長大的未婚夫?!?/br>
在余蘭的記憶里,蘇鈞身高在1米8以上,高大俊朗,談吐風趣,知道很多余蘭不知道的東西,總是可以輕易將余蘭逗得心花怒放。

但是對于蘇鈞的家庭背景,余蘭知道的卻很少。蘇鈞告訴她,自己并不是南甫人,和她一樣,也是來打工的,只是因為十來歲就出來了,所以在南甫市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

所謂的站穩(wěn)腳跟不過是在一家高檔酒店當服務生,但這對于只能在路邊小餐館端盤子的余蘭來說,已經(jīng)算一份非常了不起的工作。

酒店有員工宿舍,但蘇鈞自己在離酒店不遠的地方租了個一室一廳,是老房子,環(huán)境和隔音效果都十分糟糕,還老是停電停水,夏天悶熱難耐,冬天冷得人不敢離開被窩。但即便如此,這套老房子也是余蘭在南甫市最深的記憶,因為她就是在那里和蘇鈞發(fā)生關系,并在那里和蘇鈞度過了許多個激情澎湃的夜晚。

那時她以為,自己可以為了蘇鈞反抗家庭,一定會和蘇鈞白頭偕老。

現(xiàn)實卻是,蘇鈞只是想玩一玩,一旦有了孩子,對她的態(tài)度立馬就變了。

柳至秦看著余蘭——她此時的神情有些恍惚——問:“你剛才說,你生下孫善齊后,返回南甫市尋找蘇鈞,結果他人已經(jīng)找不到了。你是怎么找他?”

余蘭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暗淡,“我其實根本不了解他,除了他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其他都不知道。我不想打攪他工作,就先帶著孩子去了他租的房子。開門的是個老太婆,我當時嚇了一跳,以為那是他媽。結果一問,老太婆說這是她的房子,蘇鈞早就跑了?!?/br>
柳至秦說:“跑了?”

“我也問了她‘跑了’是什么意思?!庇嗵m說:“她說蘇鈞就是莫名其妙消失了,家里一團糟,電視也壞了,她問我是蘇鈞的誰,看樣子是想讓我給蘇鈞賠錢,我怎么可能賠,趕緊拉著小孩走了?!?/br>
柳至秦說:“然后呢?你去沒去蘇鈞工作的地方?”

“去了?!庇嗵m點頭,“酒店說,蘇鈞辭職了。我問他們知不知道蘇鈞去了哪里,有人說,蘇鈞應該是發(fā)財了?!?/br>
柳至秦道:“就這樣?”

余蘭說:“我當時心里很害怕,你想,一個人突然發(fā)財,然后不告訴房東就消失,我覺得不是什么好事,錢的來路也不一定正。我已經(jīng)不是剛到南甫市的小姑娘,啥也不懂,他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有家庭了,更重要的是還有孩子。我不想牽扯進他的事,只在南甫市待了兩天,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br>
柳至秦說:“那之后,你再也沒有得到過蘇鈞的消息?”

余蘭揩了下額頭的汗,“沒有,我,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我也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說過。我以前的確犯了錯,但是這些年我沒有再對不起我丈夫……”

憑借余蘭提供的信息,特別行動隊先是在身份信息中查找蘇鈞,不出花崇意料,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疤K鈞”兩個字是化名,但其本名應該是“蘇鈞”的同音字,否則余蘭當時在酒店不可能打聽到他的信息。

三十年前的酒店早已停業(yè),花崇輾轉找到酒店的老板,他已年逾古稀,在家中頤養(yǎng)天年,兒孫輩做的也是餐飲生意,日子過得不錯。

老人雖然行動不太方便,但腦子很清醒,cao勞了一輩子,現(xiàn)下還喜歡查查小輩們的賬本,提提經(jīng)營上的意見。

花崇說明來意,問他記不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名叫蘇鈞的男人在他店里工作,他想了想,從藤椅里站起來,慢吞吞地說:“記得,相貌好,個子也高,來,我給你看他的照片?!?/br>
老人指了指書房里的一個柜子,花崇幫忙取下幾本大部頭文件夾。老人一頁一頁地翻,“我啊,做事古板,怕腦子不夠用,就把能記的都記下來,我以前開酒店,有哪些員工,他們擅長什么,我都知道。你等等,我找給你看。”

花崇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在老人身上,他看到了一種老派的認真與較真。

“這里?!崩先撕鋈徽f:“你來看看,是不是他?蘇君,19XX年入職,前堂服務員?!?/br>
花崇接過文件夾一看,泛黃的照片上,是一個五官端正的年輕男人,即便是以現(xiàn)在的審美來看,他也是標致英俊的,眼睛、鼻子和梁一軍有些許相似之處,而照片的下方,寫著他的真實姓名,還有一張復印的證件。

“謝謝您。”花崇對老人道謝,“他就是我正在找的人。”

老人點點頭,“能幫助你們就好,這個小伙子啊……”

花崇意識到老人有話想說,問:“您了解他?”

“了解談不上?!崩先藬[了下手,“不過在我這兒上班的,我多少都知道一些。我們這是服務業(yè),我總不能招一些人品不過關的人來服務客人吧?”

花崇說:“但聽您剛才的意思,您對他好像不太滿意?”

“我好幾次想辭退他,但我手下說,蘇君也沒有什么大問題,長相好,放在前堂,再怎么說,也算是個招牌?!?/br>
花崇問:“他的問題……”

“男女關系比較復雜。”老人說起感情上的事,用詞都比較隱晦,“看上他的人不少,他也不拒絕,同時和好些人談。但他有種本事,不讓人家發(fā)現(xiàn)?!?/br>
花崇想,所以余蘭只是蘇君多位女友中的一位。

“好在也沒有鬧出什么事?!崩先苏f:“這說到底是他的私事,我不便管。蘇君家里沒人了,父母很早就亡故,他小小年紀就到南甫市來討生活,也不容易,沒犯別的錯,我就不管他?!?/br>
花崇問:“那您知道他辭職的原因嗎?”

老人這次想了很久,又拿起文件夾往后翻看,道:“他不愿意做這一行了,應該是有新的人生目標了吧。不過我記得他離開后沒多久,店里有人說他發(fā)財了,但發(fā)的是什么財,這我沒有去問?!?/br>
蘇鈞是個假名,蘇君卻不是。他的個人信息在戶籍中能夠查到,如酒店老板所說,他的父母的確早已亡故,19XX年,也就是他從飯店離職的那一年,他有過一次出境記錄,去的正是S國,這個時間緊挨著梁??ず蛯幥镄烊國的時間。而此后,任何單位都查不到他的回國記錄。

他仿佛是在S國忽然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