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才明白。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花崇問：“又為什么沒機會？”

見花崇不知道哥哥是什么，王馨馨輕蔑地哼了聲，覺得這警察也不怎么樣，“我上學(xué)期就想弄她，但當(dāng)時沒放假，出了事不好辦。寒假我找了人，打算去她家附近看看。我聽說她家里挺有錢的，可住的地方也就一般般啊，她故意顯擺也說不定。”

花崇聽出端倪來，“你去堵過她？”

“沒錯兒?！蓖踯败皵[擺手，“但蹲了幾天也沒見著個人，后來就聽說她失蹤了?！?/br>
花崇問：“你蹲徐與帆是哪幾天？”

“哪幾天……”王馨馨掏出手機，盯著日歷看了一會兒，“就2月5，7號，8號，10號，還有13號。我沒那么閑的，不是每天都去啦?！?/br>
“位置呢？”花崇找出幾張專案組此前拍攝的公寓樓照片，“你一般在哪兒？”

王馨馨指了兩個地方。

柳至秦道：“都是監(jiān)控的盲區(qū)?！?/br>
王馨馨立即露出得意的神情，“我當(dāng)然得躲在盲區(qū)里，不然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也就是我根本沒有對她做什么，現(xiàn)在我才這么坦蕩地和你們說話。要是我做了啥，肯定這樣——”

說著，王馨馨右手在嘴唇邊一拉，像是給嘴巴拉上了拉鏈。

警方未能在六中以及公寓樓附近的監(jiān)控中找到任何可疑的人，而毫無疑問，作案者一定曾經(jīng)跟蹤、窺視過徐與帆。

他躲在哪里？

是否與王馨馨擦肩而過？

一絲可能也不能放過，花崇問：“你蹲徐與帆的那幾天里，有沒有注意到比較特殊的人？”

王馨馨手指卷著頭發(fā)，“什么叫比較特殊的人？”

花崇說：“他不止一次出現(xiàn)在你周圍，穿深色衣服，戴著帽子，也許還有口罩，像在等人，卻一次都沒有等到人。當(dāng)你看向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你?！?/br>
“啊！”王馨馨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花崇眼神微變，“怎么，你有印象？”

“你也太厲害了吧！”王馨馨說：“你在我腦袋上安了攝像頭嗎？為什么你知道我看見了什么人？”

花崇瞇眼，“所以你確實看見過這樣一個人？”

大約終于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警察不一般，王馨馨的態(tài)度頓時改變，認(rèn)真道：“我看到過他兩次，第一次是5號，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那天是我第一次去蹲徐與帆。我跟那兒抽煙來著，他離我不遠(yuǎn)，像在等人，我沒挪地兒，他回頭看了我好幾回，我還罵了他來著。”

花崇問：“你怎么罵他？”

“讓他別動不動就看美女，美女有哥哥?！蓖踯败白チ俗ヮ^發(fā)，“我吼完沒多久，他就走了?！?/br>
花崇問：“那第二次呢？”

“唔……”王馨馨想了半天，最后是靠日歷想起，“應(yīng)該是10號。我那天有事，沒待太久，要離開時看到那個人來了?！?/br>
花崇問：“你記不記得他長什么樣？”

王馨馨樂了，“你不是在我腦袋上安攝像頭了嗎？沒看清?。亢冒?，我給你描述一下……其實我也沒看清?！?/br>
花崇：“……”

“他遮得那么嚴(yán)實，又是口罩又是帽子，冬天衣服又多，我怎么看得清楚？”王馨馨嘟囔道。

“那身高和體型呢？”花崇又問，“年齡能不能看出來？”

“1米7差不多，不胖不瘦，腳有點跛？反正我看他走路很奇怪。”王馨馨說。

再問不出其他，花崇將王馨馨放了回去。

這條新線索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警方早就推斷出有這么一個人藏在監(jiān)控的盲區(qū)里，王馨馨證實了這一點——前提是她沒有撒謊。

至此，四名失蹤者的情況特別行動隊都已了解完畢，過去的案子是越了解線索越清晰，這次的案子卻反了過來，越了解越是一頭霧水。

“最極端的情況是，四起失蹤案之間根本沒有關(guān)聯(lián)。”花崇說：“作案者是四個人，只是剛好，失蹤的人都是老師。”

柳至秦說：“如果是這樣，那從一開始，我們就搞錯了?！?/br>
“但我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存在某種聯(lián)系?！被ǔ缑掳停袂楸绕綍r嚴(yán)肅，“如果是針對某一個人的案子，在長時間深挖之后，多多少少都會挖出重要線索，就像不久前油菜花田那個案子。但這四起失蹤案都查不出動機，這就說明作案者不在失蹤者的人際網(wǎng)絡(luò)里，一起案子如此，四起案子都如此，并且是密集地出現(xiàn)在一個不大的城市里，巧合一說不能說服我?！?/br>
柳至秦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br>
花崇轉(zhuǎn)過臉，“嗯？”

“不管是我們，還是川明專案組，都是有意無意地在四名被害人身上尋找同樣的污點。有了同樣的污點，就有了并案的明確依據(jù)，也等于找到兇手的動機?！绷燎卣f，“其實反過來想，他們并不是沒有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完美教師。我們現(xiàn)在查到王雨霞有一定的污點，但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中，她就是特別受學(xué)生歡迎的好老師。”

花崇陷入思考，緩緩道：“針對完美無缺的好老師……”

須臾，花崇揉了揉太陽xue，話題調(diào)轉(zhuǎn)，“對了，剛才我就想問，你怎么對明星的叫法那么熟？”

柳至秦挑眉，“哥哥？”

雖然知道這一聲“哥哥”并不是叫自己，但花崇恍惚了一下，耳尖突然熱起來。

那一抹紅暈逃不過柳至秦的目光，他伸出手，在花崇的耳尖上摸了摸，笑道：“哥哥?！?/br>
第31章無垢（09）

川明市局。

“老同學(xué)，你說咱倆現(xiàn)在像不像花隊的拖油瓶？”海梓趴在桌上，雙手不斷在桌面上拍打，“沒有現(xiàn)場，就沒有咱倆的用武之地啊。”

裴情涼涼地斜了他一眼。

他“嘿”一聲，坐起來道：“不對，你才是那個正宗拖油瓶。我起碼還得去失蹤者家里、工作單位看看，你就徹底沒用處了?！?/br>
裴情這次來川明市倒是沒有穿特種兵制服，但主要原因不是他不愛了，是天氣越來越熱，特種兵制服悶著難受。

“法醫(yī)沒用處是好事?！彼f。

“嘖！”海梓想在裴情頭上呼嚕兩下，爪子都伸出來了，卻被“啪”一聲打開，“靠！我拍你一下怎么了？多年的老同學(xué)，拍一下都不行嗎？”

裴情矜持地收手，“那我拍你一下怎么了？”

海梓揉了揉泛紅的手背，沖冤家癟了個嘴。

兩人一同陷入沉默。

這次的案子不好辦，特別行動隊已經(jīng)來了這么多天，卻遲遲沒有找到重要線索。往常每到一個地方，都是他倆最先行動。命案現(xiàn)場、拋尸現(xiàn)場，尸體本身會提供大量關(guān)鍵線索，法醫(yī)和痕檢師的初步尸檢和勘查能夠決定后續(xù)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