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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都管用。傅岳庭才回過臉,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我沒帶換洗的衣服,穿我的,可以嗎?”“可以?!边@次要來談合作,秦硯身上還穿著西裝,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格不入,也就沒有拒絕。吳媽聽著他們閑聊,走在頭前,先一步來到房間門前。這里說是傅母的房間,其實(shí)早也被她收拾成了傅岳庭的房間,只有幾件過往沉浸著傅母氣息的裝飾品還留下,當(dāng)做念想。秦硯進(jìn)門后,只往里再走一步,整個臥室一覽無余。做工精美的地毯鋪滿地面,一張的雕花席夢思擺在正中靠墻位置,床尾左側(cè)是衣帽間,右側(cè)是浴室,角落里是一個梳妝臺,被當(dāng)成書桌使用。房門正對面的一扇落地窗還被遮光簾擋住,隱約漏出一線的光也帶著暴雨天氣的昏沉。吳媽于是“啪”一聲開了燈。水晶吊燈投射的璀璨燈光立刻灌滿臥室。秦硯這才注意到,床邊的床頭柜上,除了一盞臺燈,還有幾張相框。傅岳庭正要去衣帽間,轉(zhuǎn)臉對上他的目光,望過去一眼,頓時手腳僵硬,下意識往前一步,擋住了秦硯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款式,你去選一套衣服?!备翟劳ジ砂桶偷卣f完,又抬手引秦硯走到衣帽間,“我去給你調(diào)熱水?!?/br>秦硯不疑有他,隨即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往衣帽間走去。傅岳庭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走進(jìn)一旁浴室,而是大步流星走到床頭,把床頭柜上擺著的幾個相關(guān)全部放進(jìn)抽屜。這上面有他小時候的照片。雖然他當(dāng)年做足了掩飾,加上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秦硯不一定還記得他那時候的樣子,可以防萬一,他不想被這幾張照片暴露。站在門口的吳媽對他的動作很不解,還沒等他合上抽屜就問:“少爺,你這是在干什么?”衣帽間里的秦硯沒有聽清她說的話:“什么?”傅岳庭心跳一亂,回道:“沒什么!”見秦硯沒再追問,他閉眼緩一口氣,才看向吳媽。吳媽也就是隨口一問,見傅岳庭看過來,她又揉起手:“少爺,這次正好想趁你過來的這趟跟你說,我們現(xiàn)在吃喝都不用愁,你以后也不用再往我們卡里打錢了,本來你能讓我們留下有地方住就很好了,我們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報(bào)答你才好?!?/br>傅岳庭心跳漸漸平穩(wěn),隨口回了一句,才合上抽屜,在秦硯出來之前回身拐進(jìn)了浴室。見狀,吳媽也看出他不想被打擾:“那你們先忙,我去樓下讓老頭子做飯,一會兒再上來喊你們?!?/br>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之后秦硯在傅岳庭的衣柜里隨便拿了一套衣服出來,傅岳庭也正有模有樣調(diào)試著熱水。看到秦硯進(jìn)來,他面不改色:“溫度剛好?!?/br>秦硯說:“謝謝。”傅岳庭轉(zhuǎn)身要走,余光掃過一旁的浴缸,腦海里不由自主閃現(xiàn)過上次喝醉后的情形,呼吸微錯,默默加快了腳步。秦硯正脫外套,沒看到他的動作。洗過澡后,他換了衣服出來,看到傅岳庭坐在床尾凳上,濕了半身的衣服沒換:“你也去洗洗吧。”傅岳庭沒有拒絕。等到他再出來,吳媽正好上來提醒他們?nèi)コ燥垺?/br>他們過去的時候,秦硯發(fā)現(xiàn)飯桌上還有另一個人。傅岳庭介紹說:“這是李伯,他和吳媽一起住在這里?!?/br>李伯局促地站起身:“少爺?!?/br>他和吳媽兩人都上了年紀(jì),頭發(fā)花白,算起來是傅母的長輩,但總是不習(xí)慣和傅岳庭相處。傅岳庭不想因?yàn)樽约鹤屗麄兏械讲蛔栽?,所以吃過飯,見雨勢稍歇,就邀請秦硯一起去外面走走。他先帶秦硯去了小鎮(zhèn)最出名的一片景區(qū),花海公園。司機(jī)對這里地勢熟悉,沒多久就載著兩人在公園入口前停下。在路上,秦硯就已經(jīng)能透過車窗看到這個公園的景色。幾乎望不到盡頭的花圃像田野一樣伸展,高低錯落的山丘上也有絢爛的花苞連綿不絕。天色即便昏暗,也可以看得出周圍的美,所以即便是雨天,也有很多和他們一樣的游客正穿著雨衣在花圃里穿行。傅岳庭說:“可惜剛下過雨,否則我們可以去山上坐坐。”秦硯對去哪里沒有太多想法,不過下車后,他聞到空氣里瞬間涌來的清香和清新,的確有讓人放松的神奇作用。他撐起傘,但沒有和眾多游客一樣去花圃里欣賞景色,而是和傅岳庭一起,在樹蔭下緩慢散步。細(xì)細(xì)的雨,微微的風(fēng)。似有若無的香氣拂過鼻尖,細(xì)碎的枝葉輕響在耳邊撩動。秦硯很少有這樣的機(jī)會,去感受完全不屬于工作的時光。他也記不起有多久沒能這樣靜下心來,去領(lǐng)略這份輕松的感受。傅岳庭提醒他:“小心腳下?!?/br>聞言,秦硯轉(zhuǎn)眼看到傅岳庭傘下的側(cè)臉。好像還是熟悉的凌厲輪廓,卻又有些不太一樣。自從在游戲里認(rèn)識了傅岳庭,也可能是從第一次偶然的遇見,他似乎就和這個以往只有冷酷的傅總越走越近。也就漸漸發(fā)現(xiàn)這層冷酷只是表面的包裝。這段時間以來,傅岳庭幫了他很多。大到和傅氏的合作,小到短暫治療他的失眠。一樁樁,一件件,再到現(xiàn)在愿意主動邀請他來這里換換心情。他有時候也很好奇,傅岳庭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來和他交個朋友。但他已經(jīng)很肯定。傅岳庭這個朋友,他很樂意交往。“你在看什么?”傅岳庭被看得渾身僵直,如果不是秦硯還在往前走,他已經(jīng)釘在原地?zé)o法動彈,“我臉上有東西嗎?”秦硯回神過來,笑了笑:“沒有。抱歉,是我走神了?!?/br>傅岳庭握緊的拳才緩緩放開。他聞不到空氣中的香氣,只能感覺到身旁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和秦硯站在同一把傘下,走在這條林蔭小道上,肩蹭著肩,這樣親密的姿態(tài)讓他也只能關(guān)注到秦硯,而不是風(fēng)景。“我們?nèi)ツ沁吙纯??!?/br>傅岳庭沒有異議:“好?!?/br>——在公園里走走停停一個下午,秦硯和傅岳庭回去吃過晚飯,為了不讓吳媽和李伯忙上忙下,他們直接去了樓上臥室。晚上,秦硯和宋景明聊過公司的事務(wù),又跟辛曼和呂昊分別聯(lián)系了一次。他沒有刻意避開傅岳庭,因?yàn)檫@些傅岳庭也都了解。相對的,傅岳庭和助理通話的時候,也就坐在床沿。只是秦硯沒去聽,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沒多久,水聲“嘩啦”響起。已經(jīng)聊到尾聲的傅岳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