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書迷正在閱讀:高山流水、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車、心毒之隕罪書、我家治療10厘米、當(dāng)未婚妻分化成Alpha之后、盤桃、攻略對象出了錯(cuò)、天庭種田大戶、穿成殘疾男主怎么走劇本?、總裁傲嬌又粘人
臉埋在半干未干的浴袍里,讓他原本冷冽低沉的聲音變得悶悶:“我困了?!?/br>秦硯垂眸看他。從這個(gè)角度,只能看到對方小半張臉。傅岳庭微微低著頭,棱角分明的輪廓被松軟的白色浴袍襯得柔和,連慣常鋒利的神情都竟然顯得乖巧。秦硯正看著,就見傅岳庭又皺了皺眉,雙臂的力道緊了緊。半醉半睡間,他語氣不滿地強(qiáng)調(diào):“我困了?!?/br>秦硯不經(jīng)意失笑。他抬手按在傅岳庭肩上,稍俯身,輕聲道:“我換了衣服就回來,好嗎?”傅岳庭沒有睜眼:“不好?!?/br>秦硯又說:“那你先松手?!?/br>沒了回應(yīng)。“傅總?”傅岳庭呼吸均勻,好像已經(jīng)睡了。秦硯低頭看著身上再度散亂的前襟,有些猶豫。睡衣還在衣柜里,傅岳庭不放手,他連轉(zhuǎn)身的動(dòng)作都很難做到,何況走到衣柜前,更別提換衣服了。可穿著浴袍,如果夜里系帶散開,明天早上難免會(huì)尷尬。想到這,秦硯再俯身下去,輕聲道:“傅總?!?/br>他話音剛落,傅岳庭倏地睜開雙眼。秦硯說:“你先——”但沒等他第二句話說完,傅岳庭看向他,突然抬頭吻在他唇上。秦硯沒有防備,不由一怔,之后反應(yīng)過來,才打算退開距離。但他剛想直起身,傅岳庭也跟著他站起,結(jié)果腳下一個(gè)不穩(wěn),絆住秦硯后退的動(dòng)作,兩人齊齊倒向一旁。秦硯仰面摔在床上,還沒來得及離開,傅岳庭也緊跟著砸在他身上,額頭直直磕在他下唇,當(dāng)即留下一陣尖銳的刺痛。秦硯輕吸一口涼氣,抬指擦過,才發(fā)現(xiàn)指腹沾了血跡。可傅岳庭體內(nèi)的酒精卻沒有被這一下砸醒。他曲肘撐在秦硯耳旁,目光落在秦硯磕破的嘴角,聲音輕得壓在喉嚨里:“血……”秦硯又暗嘆一聲。他說:“對,是血,你總該讓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br>傅岳庭的眸光仍然動(dòng)也不動(dòng),一看就知道,這句話又被他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處理。秦硯對他每每醉酒后就病入膏肓的選擇性耳聾已經(jīng)無可奈何,有了這樣的插曲,也沒了換衣服的念頭。然而他伸手去掀被子,視線剛轉(zhuǎn),余光就看見面前一道黑影沉沉壓下。秦硯回過臉,看見傅岳庭的臉就近在眼前。那雙細(xì)密的眼睫此時(shí)幾乎近得掃在他的眼瞼,似有若無的酒氣一呼一吸,混著噴灑的濕熱氣息拂過臉側(cè)。傅岳庭又吻在秦硯的唇上。削薄卻柔軟的觸感緊緊壓來,秦硯掀起被子的手立刻收回,按在傅岳庭肩膀。可不等他推開。傅岳庭緩緩啟唇,吮吸著他剛添的新傷,濕軟的舌尖探到縫隙,小心地舔去一層腥甜的血痕。秦硯動(dòng)作微僵。傅岳庭含住他的下唇,灼燙的舌尖還在仔細(xì)打轉(zhuǎn)。秦硯抬手扣除傅岳庭下顎,迫使他抬起頭。傅岳庭眼底昏沉,眸光里只清晰倒映著兩個(gè)小小的影子。秦硯看著他眼里屬于自己的倒影,蹙眉道:“看清楚,我是秦硯?!?/br>傅岳庭怔怔看他:“秦硯……”秦硯道:“我不是你暗戀的——”“疼?!备翟劳ゴ驍嗨治兆∷滞?,“松手?!?/br>秦硯只好先把他松開。沒了支撐,傅岳庭順勢埋在他肩頸,閉眼睡了。秦硯:“……”他側(cè)過臉看著傅岳庭坦然的睡顏,抬手揉了揉額角。下唇的傷口少了刺痛,卻又多了幾分腫脹,他正要去試,轉(zhuǎn)念想到什么,又收回手,抱著傅岳庭躺正,也漸漸沉入夢鄉(xiāng)。——翌日。清晨。傅岳庭在額頭的一陣悶痛中醒來。他正想抬手,耳側(cè)就拂過秦硯的溫?zé)釟庀?,不由手腳頓住,一動(dòng)不動(dòng)。昨晚……傅岳庭薄唇微抿。昨晚韓峰和宋景明輪番勸他喝酒,果然又醉了。醉后的事,腦海里只剩幾個(gè)片段,不太清晰。他只記得,和秦硯上樓之后去浴室洗漱——等等。傅岳庭回想片刻,眼前忽然閃過一個(gè)片段,讓他猛地睜眼看向秦硯。他收攏五指,視線不由自下滑,落在秦硯敞開的前襟里,又立刻閉眼。秦硯昨晚,也洗了澡。記起拉開浴簾后看到的場景,他盡管刻意去忽略,那個(gè)畫面也一直在腦海里盤旋。秦硯右手拿著花灑貼近胸前,噴薄而出的熱水伴隨著水霧,自上而下包裹著皮膚,像一層水色的薄膜,在燈光下閃得透亮,條條縷縷水線滑過前胸,腰腹,沒入陰影,順著筆直修長的雙腿墜向地面……傅岳庭呼吸略微急促。他又想到秦硯仰起的臉。滴滴水珠沿著冷硬的下巴,滾過脖頸,滾過喉結(jié)……盡管記憶到此為止,可看到身上的睡衣,他猜到昨晚又是秦硯幫他換了衣服,不由又記起上一次秦硯幫他換衣服的場景。越是深想,他的呼吸越是火熱。不想讓秦硯察覺,他往后退了退。“別動(dòng)?!?/br>耳畔傳來的低沉嗓音讓傅岳庭下意識僵住。他抬眸看了一眼。所幸,還沒醒。傅岳庭正要再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衣擺被秦硯壓在身下,于是小心抬起搭在秦硯腰側(cè)的手,往身下探過去。摸到一層浴袍,他打算輕輕撥開,可剛有動(dòng)作,浴袍里滑出的東西正好落在他掌心。傅岳庭下意識接住,就見秦硯眉心稍動(dòng),呼吸微微加重。同是男人,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傅岳庭的宿醉徹底清醒,他屏息看著秦硯,停在半空的手僵得酸疼,卻擔(dān)心驚醒秦硯,不敢有半分動(dòng)作。直到秦硯的呼吸重新平緩,他才緩緩把它放下。也直到這個(gè)時(shí)候,他的手才有了知覺。燙得火燒火燎。這股熱度透過掌心一路燒進(jìn)四肢百骸,讓他再難平復(fù)。秦硯醒過來的時(shí)候,傅岳庭還在掙扎,一分一毫地后退,見秦硯終于睜眼,他直接掀了被子起身,留下一句“我去衛(wèi)生間”就匆匆走遠(yuǎn)。話音落下,秦硯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和“砰”的關(guān)門聲。秦硯殘存的睡意被傅岳庭驚醒,也從另一側(cè)起身,正好趁他去衛(wèi)生間的時(shí)間,換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傅岳庭再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shí)候,秦硯已經(jīng)系上襯衫的最后一粒紐扣。“我先——”傅岳庭出門后,視線一直落在秦硯以外的地方,離開前打招呼,才轉(zhuǎn)向秦硯,只看一眼,卻皺起眉頭,“你的嘴怎么了?”秦硯抬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