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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訴道,“你沒有心!我都這樣了你只知道畫畫!你還是不是我叔叔了!”云青難得的沉默了一瞬,蘇文覺得他一定在接受良心的譴責(zé)。沒想到恰恰相反,云青一開口就是重擊,“實不相瞞,如果有什么契機能讓我不做你叔叔的話,我會拼盡全力去實現(xiàn)的。”蘇文差點兒汪的一聲哭出來,太傷人了,這還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蘇文心如死灰的躺在地面上,畫室里只剩下了云青畫筆的唰唰聲。蘇文漸漸的被這個聲音吸引了,他想起來看看叔叔把自己畫成什么樣了,但是他害怕自己貿(mào)然行動會破壞叔叔的靈感,他的兩條腿蹬在空中保持的都酸麻了。他用后背蹭著地面蛄蛹了兩下,“叔,你畫完了嗎?”沒想到云青停了筆,抬頭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還躺著呢?不累嗎?”蘇文是真的想罵人了,這還是親叔叔嗎。他就跟個腿腳不好的老人一樣,扶著腰雙腿打顫終于艱難的站了起來。云青的這幅畫很抽象,全是線條,但是看得出其中的流暢,還有一絲動感。蘇文覺得叔叔就是嘴硬,這要不是飽含著對自己深沉的愛怎么會畫的這么好,他看著這幅畫喜滋滋的,“叔叔,你打算給這幅畫取什么名字?”蘇文拽了拽衣領(lǐng),畫的是他,不如就以他命名好了。將來這幅畫還能上叔叔的畫展,他還能吹一波。可是云青沒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扭頭看著安安,“安安,你覺得這個應(yīng)該叫什么?”安安仔細的盯著看,整個人就快要趴上去了。雖然只是一堆線條,但是完美復(fù)刻了剛才蘇文躺在地上的感覺。安安看著那些線條堆出來的在空中舞動的腿,“要安安起名字嗎?”云青點了點頭。蘇文挺直了胸膛看著他,眼神里寫滿了傲嬌,“好好取,這是叔叔對你的信任。”安安瞬間感覺到了責(zé)任重大,他看著這幅畫腦海里想了很多,“我覺得……我覺得,既然這幅畫這么有動感,那就叫……”蘇文鼓勵的看向他,大膽的說吧,叫什么都可以這些名字都是能夠成就經(jīng)典的。安安在蘇文鼓勵的目光下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它這么有動感,那就叫扭動的蛆吧!”云青摸著下巴緩緩地點了點頭,“大俗即大雅,正合我意?!?/br>兩人一拍即合,安安還扭扭曲曲的在上面提了字,蘇文氣得火冒三丈,他蘇文從今以后和喬安巖勢不兩立!自打把工作室搬回家以后云青再也沒有開火做飯,老爺子每天都會給安安準備好豐盛的飯菜,云青作為安安的師父心安理得的一日三餐都在顧家吃了,就當(dāng)是學(xué)費了嘛。蘇文以前也來過顧家,不過次數(shù)不多,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還有些拘謹。安安一回來就抱著機器狗,怎么也不撒手。老爺子最近突發(fā)奇想要在家里種蔬菜,今天一上午機器狗就跟著老爺子去后花園給他檢測土質(zhì)去了。別說,老爺子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高科技真好用,相信不久的將來安安就能吃到自己親手種的菜了。機器狗身上還有土,馬上就要吃飯了,老爺子扯著嗓子高喊一聲,“安安,別和狗玩了,快去洗手吃飯?!?/br>安安能聽話才怪,他正抱著機器狗控訴蘇文有多兇,聞聲反駁道,“我沒有和狗玩,我是在和機器狗說話?!?/br>拿著電腦包回來的顧瑾言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他眉頭一皺,“你玩狗也不行,快去洗手吃飯。”安安的自制力有時候跟小孩一樣,你不說上三四遍他是不會聽的。他假裝什么也沒聽見繼續(xù)和機器狗說悄悄話,顧瑾言走到他身后凝視著他,“如果我是你,我就要開始行動了,否則一會兒就要挨打了。”顧瑾言也就是說出來嚇唬他,天地良心他要是敢打安安一下,老爺子能揍死他。只是冷著臉的顧瑾言太有威懾力了,安安打了個哆嗦把機器狗放下,“安安不能陪你玩了哦,安安要去吃飯了。”機器狗逃離安安的魔爪瞬間沖向電源插頭,要了命,安安的話怎么這么多,他再說一會兒自己就要關(guān)機了。蘇文坐在桌上有些不適應(yīng),爸媽一直就讓他以顧瑾言為榜樣,可多少的富家子弟里才出一個顧瑾言啊。蘇文覺得自己和顧瑾言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上帝的完美作品,一個是殘次品。顧瑾言身上氣場太強,以至于明明是同輩的蘇文見了他就跟見了長輩一樣。顧瑾言也只是以前見過蘇文幾次,沒深交,但到底是在自己家,作為主人免不了寒暄幾句,“最近學(xué)業(yè)還好吧,這次回來待多久。”蘇文叨了一筷子菜慢慢的吃著,“學(xué)業(yè)上沒什么大問題,這次待一個多月,謝謝顧叔關(guān)心……”哦豁。飯桌上安靜了一瞬。蘇文臊的臉都紅了,他急得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是說謝謝顧哥,我嘴瓢了。”顧瑾言沒有當(dāng)做什么大事,只是沖著蘇文點了點頭。他下意識的看向安安,安安正忙著和螃蟹較勁。“云叔,下午安安就不去學(xué)習(xí)了,我?guī)ビ螛穲鐾?。?/br>剛才還一心撲在螃蟹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安安耳朵忽然好使了,“去油呢場?”顧瑾言抿著嘴憋笑,“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br>滿滿的一大口,安安噎的都要翻白眼了,他咽下去之后急忙灌了一口水。安安沒有聽錯吧,鴿鴿要帶自己去游樂場。顧瑾言點了點頭,又重復(fù)了一遍,“今天下午帶你去游樂場,今天你想干什么都行?!?/br>他特意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處理好了自己的工作以后騰出了這半天的時間的陪安安。云青忽然拍了拍腦袋,一臉的懊惱,“哎呀,我把生日禮物給忘在家里了?!?/br>安安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他忽然湊到了顧瑾言的耳邊小聲問道,“鴿鴿,今天誰過生日啊。”爺爺?shù)?,還是師父的?不會是那個兇兇的男孩子吧。哼,安安是不會祝他生日快樂的,除非他給安安吃蛋糕。安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氣鼓鼓的,跟個膨脹小河豚一樣。顧瑾言捂著臉笑出了聲,安安狐疑的看著他,“爺爺你快看啊,鴿鴿沒臉見人了。他一定是做壞事了,打他。”顧瑾言終于忍無可忍給了挑撥離間的小壞蛋一個腦瓜崩,“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十九歲生日了?!?/br>安安環(huán)視了一周,大家都笑著看他。老爺子原本還想給他開個生日宴會,但是顧瑾言害怕他不習(xí)慣,生日宴會就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