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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完一杯就回去睡覺?!?/br>“回去睡覺……”周睚說,“你作業(yè)寫完了?”徐青燃反問:“你沒寫?”周睚刮了下鼻子。跟徐青燃比起來,他真的不怎么動卷子。“你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周睚說,“我看起來不難過嗎?”徐青燃:“你很難過嗎?”“……如果你安慰我,我可以裝一下的?!?/br>“省點力氣補作業(yè)多好?!?/br>“……”“我得說一下,其實真的沒有難過。”周睚喝完,拿起兩個空杯到洗手臺沖水,“就是接電話看你要哭不哭的樣子過來哄哄你?!?/br>“誰要哭不哭?”徐青燃站旁邊,抱著胳膊,“這么說,你轉(zhuǎn)學(xué)過來是躲你爸?”周睚倒放著兩個玻璃杯,趁徐青燃沒注意,濕噠噠的手呼他身上,“你怎么那么聰明?!?/br>“……周睚我□□大爺!”徐青燃不愛管閑事,這事發(fā)生在周睚身上就棘手很多。他對周睚了解欠缺,周睚獨立性很強,當(dāng)時雙方拍手領(lǐng)證估計都是看上彼此這點,這種人相處起來省心省力,情緒上沒有大起大落,他一直以為自己沒耐心應(yīng)付一個事兒多的伴侶。他明明覺得挺麻煩的。看周睚過來,他像給什么東西叮了一口,哪里都癢但撓不到地方,直到周睚推門進來,那一爪子終于不偏不倚撓下去。嘶。小可憐周老師。徐青燃也不知道是父愛泛濫還是色令智昏,回神的時候,已經(jīng)抱住了周睚。“……”徐青燃頓時僵住。過來之后第一次不是因為打架的擁抱,格外陌生。周睚順勢張開手,拍他的背摸他頭:“怎么了舍不得爸爸?要不爸爸陪你睡?”“滾?!毙烨嗳颊一乩碇牵拔沂窍敫嬖V你,你還有個爹在這,不缺爸爸。”周睚:“哎?!?/br>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徐青燃當(dāng)晚睡眠質(zhì)量很糟糕,一個晚上醒了三次,尿頻還做夢,夢里回到他和周睚臥室里的大床上,床一直搖,周睚趴在他身上,他抓著周睚頭發(fā),然后周睚抬起頭,深情款款地湊過來,跟他說,爸爸,我考了第一。“!”徐青燃猛然驚醒。差一分鐘到六點。徐青燃驚魂未定抓著被子,夜里嫌熱蹬掉的長褲扔在床腳。這還不算。他好像聽到一聲來自遠方的悶咳,像破風(fēng)箱給灰塵噎住的聲音。然后七中宿舍樓年久失修的廣播在不可思議的時間死而復(fù)生:“我滴好爸爸,下班回到家,勞累了一天……”“cao!”“媽的!”“哪個王八羔子一大早……”走廊一道道開門聲此起彼伏,七中住宿生先是震驚地發(fā)現(xiàn)廣播偷偷修好了,再冒著起床氣問廣播員是壞了還是從幼兒園挖墻角過來的,緊接著看到提掃帚上樓的老大爺。“死絕了……”“沒人性?!?/br>“慘無人道?!?/br>“喪心病狂?!?/br>“滅頂之災(zāi)?!?/br>班長一大早趴在講臺上嚎,底下魂飛魄散一群學(xué)子抓著課本跟他成語接龍。早自習(xí)快結(jié)束徐青燃才進門,面色堪比臭水溝。頭一次體驗七中廣播洗禮的周睚早上衣衫不整找他,慘遭閉門羹。“我可憐的皇上……”劉承遠戲癮瞬間起來,“都怪這天殺的廣播,還有宿管大爺?shù)拇驋咧?,瞧瞧皇上這黑眼圈,多別致……”最怕一米九大漢演嬪妃,前排同學(xué)深感不適:“班長,求你了,我們一大早受的刺激已經(jīng)夠大了!”陸晨跳到劉承遠背后忽地一陽指:“班長咱們今天就做個了結(ji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幾個男生一擁而上壓著班長。班長臉紅脖子粗,一邊躲一邊罵:“是人嗎你們!鞋子新的,別掏我錯了錯了……??!cao!”廣播炸沒的斗氣在喧囂里重新出現(xiàn)。徐青燃避開高中男生友好的掏檔互動,竄回座位。一落座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本來貼著墻根放的兩個杯子少了一個。周睚趴在桌上側(cè)過臉,杯子放在桌上推過來:“我昨天沒筆瞎拿了一支,說今天有不可言說的事發(fā)生,你看——”徐青燃:“我看個屁?!?/br>周睚護著簽筒:“轉(zhuǎn)臉我看看,小孩兒,做噩夢了?”“……”徐總堅定不移相信科學(xué)那么多年也穿越了,現(xiàn)在有點懷疑他未來的老公是真的有那么點玄。春天的夢變成噩夢只需要一句話,徐青燃的心情就是周睚昨天瞎摸的那根簽,不可言說。徐青燃閉上眼:“噩夢個屁。”陸晨對校運會的態(tài)度比班長積極太多了,人家班里湊數(shù)填名字敷衍了事,他們班熱火朝天還打算搞個拉拉隊。但是九班的女孩子國寶一樣珍貴,每個女生報滿項目還有項目空缺。陸晨打上男生的主意,目光瞄準(zhǔn)他們貌美如花的皇上。“滾?!?/br>“去死?!?/br>“做夢?!?/br>“皮癢?”徐青燃面無表情獻出國罵真經(jīng)。龍獅抱著作業(yè)本笑得滿地找頭,一會鵝鵝鵝鵝鵝一會盒盒盒盒盒。陸晨:“燃哥,我們是為了為了班級榮譽感。”“滾?!?/br>陸晨連活色生香,閉月羞花都搬出來。徐青燃椅子一動陸晨立馬逃竄,圍著這層樓跑了半圈發(fā)現(xiàn)沒人追上來,回來趴在窗上一起盒盒盒盒。徐青燃無語:“沒救了?!?/br>周睚屈指抵著桌面,很認真地抬頭發(fā)問:“你為什么不問我?”陸晨剛剛還在笑,現(xiàn)在猛搖頭。第一他不敢,第二他還不敢。不敢叫周睚,和不敢把周睚放在拉拉隊。七中論壇校草帖子還在熱門,公認徐青燃和周睚帥不在一個方向,徐青燃是君臨天下,恣意妄為,什么類型都能駕馭。周睚是殘冬臘月,斯文敵人,高嶺之花。雖然高嶺之花這個人相處起來好像不是那么高嶺之花。周睚:“為什么?你笑什么?”陸晨笑止不住。徐青燃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爭的:“因為你辣眼睛?!?/br>周睚簽筒也不研究了:“徐青燃,你正式你的內(nèi)心!”徐青燃:“我真情實感?!?/br>周睚譴責(zé):“說謊。”“……”徐青燃拿起筆,認真想象周睚套上拉拉隊小粉紅抓著閃光球揮舞的樣子,“……”到時候他可能得考慮趁現(xiàn)在青春正好,早點換對象。徐青燃瞥他的簽筒:“要不你拿你那簽算一下要不要穿不穿?”陸晨:“別啊,那簽瞎啊?!?/br>周睚:“……”徐青燃沒忍住,向后靠上椅子,撐著桌子笑。陸晨對拉拉隊起了執(zhí)念,校運會當(dāng)天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堆小粉紅小藍色發(fā)給班里女生。“燃哥你真的不要?”陸晨拿了一只藍裙子比在腰間,“很可愛的!”劉承遠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