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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一搖,在心里默念一個數(shù)字,然后抽一根,聽說很準(zhǔn)......”老吳寫完一黑板,中氣十足:“化抽象為具體,化深奧為淺顯,壯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不要?!毙烨嗳颊f,“你他媽傻逼嗎?”☆、14、第14章“真的不抽?”周睚手放在桌子底下。徐青燃感覺老吳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了。“不抽。”“很靈的?!?/br>“……滾?!?/br>龍獅靠過來:“抽什么?有獎嗎?我和我同桌也想抽!”周睚:“好啊?!?/br>徐青燃蹬龍獅椅子把他推回去:“抽你……”空中一道凌厲的風(fēng)截斷徐青燃的臟話。老吳擲粉筆不如化學(xué)老師熟練,粉筆頭掉到周睚桌面。老吳氣勢洶洶:“徐青燃你干嘛呢?”徐青燃:“……”“不要打擾你同桌?!?/br>徐青燃?xì)庑α?,桌底下猛踹周睚?/br>結(jié)果老吳一轉(zhuǎn)身那一杯子筆又送到他眼皮底下。周睚應(yīng)該又重新晃了杯子,他堅持要徐青燃自己再晃一遍。徐青燃翻出語文卷子,心里默念好幾遍這人是周睚是他老公再不然也是他未來的老公,于是把氣憋回去:“周睚,勸你惜命。”杯子從他視野消失,夾雜著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周睚弓身翻卷子,語文卷子共兩張,跟一堆考試卷擠在一起,還沒等他揪出那兩張,邊上的人橫出一條胳膊—徐青燃在這兩個杯子之間猶豫了會,拿了靠近他的。他皺著眉,晃晃杯子,抽了支筆,勾走格子紙條,隨意把空筆殼扔進(jìn)桌肚。徐青燃捏著格子紙條在周睚面前一晃而過,不耐道:“現(xiàn)在可以聽課了嗎?”周睚看著他,沒忍住,嘴角彎起。徐青燃手指收緊,瞪他:“看我干嘛?”周睚搖搖頭,然后攤開手,拖長音:“我看看——”“看什么?”徐青燃反應(yīng)過來,冷臉別開,字條塞進(jìn)衣兜,“別想了?!?/br>周睚沒吭聲,半晌,徐青燃聽到旁邊一聲低笑。“……”媽的。下課鈴響。老吳收起卷子,宣布下節(jié)課前半節(jié)用來開班會,聊校運會,教室短暫地寂靜了兩秒,徐青燃吹了聲口哨,九班后知后覺地wow兩聲。“綿羊今年打算拿幾個牌?”“綿羊瘸腿了!”“瘸腿羊!”綿羊一個本子扔向劉承遠(yuǎn):“你才瘸了!”劉承遠(yuǎn):“嗐,要不是睚哥救場……”“睚哥什么?”眾人起身,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后排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我?guī)湍憬夂?。?/br>“我他媽說了不用!”徐青燃抽都抽了,沒理由不看,他趁著周睚刷題攤開瞥了一眼。兩根手指長的格子紙條,邊緣裁得毛毛糙糙,留白很大一片,正中央就三個字——可妻也。解個屁。他敢嗎。周睚攻擊力驚人,徐青燃本來還顧著把握分寸不敢下重手,后面為了護(hù)著個小紙條壓根兒不記得。班主任前腳剛離開教室,他兩桌椅撞在一起,班里班外同學(xué)目瞪口呆。“抽了干嘛不解?”周睚擋著他腿,“燃哥是不是不信任我?”……解簽的能力。周睚想說他研究了半宿,應(yīng)該能說個七八分準(zhǔn)確,但是徐青燃拳頭跟得太緊,周睚匆匆咽了幾個字。謀殺親夫。越躲著越讓人好奇。徐青燃是給他一句“燃哥”給慌了:“閉嘴?!?/br>龍獅坐在前面聽了一節(jié)課他們兩斗嘴,招呼圍觀的陸晨過來抽一根簽:“搖一搖,在心里默念生辰八字,抽一根,可靈了……”一嗓子把整個教室社會主義接班人給嚷得前仆后繼。“睚哥我可以抽一根嗎?”周睚抽空說:“隨便拿?!?/br>說是有一百零一根,其實兩個杯子都抽完了還有兩個人沒分到。這架打不下去。周大神臨時掛牌開張解簽。徐青燃在邊上聽了兩分鐘,上來兩三個全抽到什么情啊愛啊。陸晨把紙條送過來,徐青燃終于忍無可忍:“洞房花燭夜?周睚你……”都他媽寫了什么玩意?周睚嘴唇動了動,可能還沒想好編什么。徐青燃直接沒收陸晨的小紙條,“上課鈴聽見沒?嗯?”校運會名單班長早就上交了一份,老吳主要是交代校運會時候他們班觀看臺的位置和能在cao場待的時間。聊到放學(xué),眾人差不多忘記了課間十分鐘的插曲。周睚桌上兩個杯子移到了徐青燃桌上,靠著墻面貼著兩杯子。徐青燃和龍獅一塊,到cao場墻邊偷渡外賣回來。今天老師開大會,他們在教室吃,等他們回來,陸晨和綿羊趴在后排,周睚人不在。“大尖子說出去一下?!本d羊在觀摩周睚的數(shù)學(xué)草稿紙,正好注意到徐青燃盯著這邊多看了兩眼,“他剛剛接了個電話,應(yīng)該是三中的同學(xué)來找他?!?/br>徐青燃下意識掏出手機(jī),周睚沒給他發(fā)信息。三中的同學(xué)。他現(xiàn)在對周睚的事都抱著強(qiáng)烈的好奇。但是這人不太配合。龍獅湊過來:“大佬說了什么?”徐青燃摁滅屏幕,直接扔進(jìn)桌肚,“什么都沒說,把桌面收起來,墊多兩層紙,再給我桌上粘上油試試?”綿羊捧著周睚的草稿紙還小心拿別的書夾起來了,他有點學(xué)癡,周睚上臺解過一道競賽題之后就成了周睚半個腦殘粉。陸晨嘲他:“你要不要再親兩口啊?”“我倒是想……”綿羊把書放起來,忽然想到什么,“睚哥不知道練什么字帖這么神效,當(dāng)然我也不會是說他以前的字不好看,就現(xiàn)在這個字啊,跟他以前的字比起來好像更,成熟還是怎么樣?哎其實字形差不多,我也不知道就怎么的反正,反正就很颯……”徐青燃放下外賣,心說夸人也沒這么個夸法。他眉心一跳,“你在說什么玩意兒?”曲塵是母親去世之后表親戚里除了外公外婆以外唯一還跟他保持聯(lián)系的人。外公外婆讓他兩相認(rèn)之初曲塵壓根不想認(rèn)個大爺回去。那時候周睚也不想認(rèn)他。怎么熟的忘了,這年紀(jì)的人恨多兩年玩在一塊也不稀奇。七中cao場墻邊,幾根彎曲的鐵桿被綠植擋著——七中偷渡外賣的圣地。周睚在這邊只能看到曲塵三分之一的臉。周睚和墻保持一定距離:“你為什么不去門那邊?”曲塵手里拎著袋東西,費力地往里面塞,解釋說:“七中這破學(xué)校,老子走了半天沒找到門!”“你往你左手邊看看?”周睚對曲塵的路癡無話可說。曲塵下意識向左邊扭頭,一百米開外,后門走讀生進(jìn)進(jìn)出出,保安老師家長,熱鬧。他是從商業(yè)街穿過便利店,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