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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多久,那個眼熟的木屋終于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單轍心中大喜,原本無力的腳步再次奔騰了起來。幾乎是脫力的撞開門,狼狽的單轍看著屋里的獸人們,深喘幾口氣后,用盡最后的力氣,大聲喊出聲。“扈爾羅在小溪那里被猿人圍攻了——!”幾乎是話落的一瞬間,單轍便眼前一黑,迅速歪倒下去,僅存的一點感知讓他感受自己落入了一個不同于扈爾羅的懷抱里。——不解釋,但是這具身體的體能簡直太差!好吧,這就是單轍,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上帝。單轍暈倒的同時,項門一個箭步竄到他的身邊接住他倒下的身軀,然后面色慌張的看著其他人。他還年輕,沒有其他獸人那樣有經(jīng)驗。不用他多說什么,大部分獸人全部站起來拿起武器就往外沖去。他們知道小溪的方向,也不會讓自己的首領在猿人那里吃到苦頭。項門也想去,但是看了看懷里的單轍,他抿了抿唇,面露窘迫之色。“算了,你就留在這里看著雌獸吧?!币粋€平時跟扈爾羅相處不錯的獸人道,言語間,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無動于衷的鮑勃。不管是錯覺,還是他多想了,總之,他覺得這件事,可能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獸人們幾乎都去幫忙了,只留下了不到十個守著木屋的。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zhàn),所以慌忙中,大家將這片森林劃分為戰(zhàn)場。氣氛很是寂靜,單轍的昏厥讓大家心中沉痛,畢竟他們部落的雌性,都被保護的很好,而扈爾羅從外面帶回來的這個小雌性,卻能在危機的時刻,回來給他們報信……“我也去看一看?!?/br>話落,鮑勃的身影消失在木屋的門口。第60章攻略目標是陰郁攻(17)單轍醒來的時候,雄性獸人們還沒有回來。項門見他醒來,眼中劃過一道欣喜。卻見他眉心緊鎖,不由得出聲安慰道:“沒事的,大家都去幫扈爾羅了,肯定不會出事。”單轍沉默了許久,才站起來,不顧其他人的阻攔,向外面走去。他要去看扈爾羅,親眼看見他是否安全。項門拗不過他,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保護他。偶爾單轍不記得路,拐錯了方向,項門從‘保鏢’又兼職為‘導游’。許是里小溪越來越近了,單轍能聞到一絲清新的味道。再近些,就是獸人的嘶吼聲。聽見那吼聲,單轍就心慌的緊。要是扈爾羅出了什么事,單轍絕對無法心安理得的原諒自己!本以為是七八個猿族,地海部落的獸人們應該贏得毫無懸念??墒桥苓^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七八個猿人只不過是幌子,那高密的叢林深處,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猿人。項門眼疾手快的把直愣愣走進戰(zhàn)場的單轍拉了回來,躲在了一處巨大的巖石后面,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你要理智!如果讓猿人發(fā)現(xiàn)你,那一切都變得糟糕起來了!”“我、我想看看扈爾羅……”單轍擔心他,擔心極了!項門糾結(jié)的蹙蹙眉心,然后將護在身后,將他圈在自己和石頭之間,悄悄的探頭看去。這塊石頭很大,但卻離混亂的戰(zhàn)場不太遠,只要再靠近幾步,雌性的味道就會讓所有嗅覺靈敏的獸人聞到,包括猿人。項門看了半晌,突然松了口氣,收回腦袋,對著單轍微微一笑。“我看見扈爾羅了,他還好,看起來只是受了兩道皮外傷?!?/br>單轍點了點頭,面上雖有一絲緩解,可是眼中的緊張卻沒有絲毫松弛。項門能看出他的心里擔憂不減,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單轍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地海部落的所有獸人都不會原諒他,他自己也是一樣……所以,還是需要單轍等一等。項門也繃起神經(jīng),警惕的感受著周圍的氣息,只要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能感覺到。所幸,打起來的獸人和猿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里。這天,午時已過,往常早該回來的打獵部隊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在部落前的那條被踩踏無數(shù)次的黃土路上。不管是雌獸、長老、還是那些還未長成的小獸人們,全部心中忐忑。留守在部隊的雄性獸人開始輪班巡邏,盡量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森林里,猿人節(jié)節(jié)敗退,這次他們的襲擊像是有目的一樣,但是在發(fā)現(xiàn)了火頭不對的時候,就開始招呼著撤退。獸人們本來準備乘勝追擊,可是卻在下一秒發(fā)生的一幕中徹底呆在了原地。原本一直在擊退猿族的鮑勃不止什么時候化作了豹子原型,緊緊地盯著受了輕傷的扈爾羅,就在猿族大舉撤退的時候,他忽然趁亂撲向了扈爾羅。本來志在必得的利爪在那一瞬間落在了——單轍的后背上。一直躲在巖石后面單轍全神貫注著扈爾羅的方向,幾乎是鮑勃在扈爾羅身后變作獸型的時候,他的心口就一直在劇烈的跳動,腳不受控制的飛奔出去,在利爪劃向毫無防備的扈爾羅的一瞬間,擋在了他的身后。劇烈的疼痛讓單轍整張臉瞬間青白了,他最后的目光,只停留在扈爾羅因為震驚而放大的瞳孔上,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呼喚。[宿主‘世界三’已經(jīng)完成。]……——如果再次看見上帝,單轍一定走過去,面無表情的抱住對方的大腿。不管怎么樣,請一定要讓我做下一任上帝謝謝!這種詭異的生活過久了,竟然也覺得還不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習慣’?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所謂的‘攻略生活’,所以單轍將自己很好的融入每一個世界,真真實實的感受每一種氛圍的生活,以及不一樣的愛人。單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回去幫扈爾羅擋那致命的一爪,但是他知道,即便時光倒流,再次回到那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時刻,他依然會這么做,毫不猶豫。就算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單轍也不會后悔自己的作為。就算毫無能力又怎么樣,說到底,看得只是心意,而不是自己能得到多少回報,對吧?有時候,單轍也會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是一片白色。一張白紙,會被染成各種各樣的顏色。到人生落幕,它可能是一張懸掛在畫展上的唯美畫卷;也可能是無人問津的報紙一張。一片黑暗中,單轍眨眨眼,頗為無辜的看著那沒有一絲光亮的遠方。“我死了嗎?”[宿主還沒有死亡,目前還在搶救中。]“你搶救我嗎?”單轍能聽出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不是系統(tǒng),而是遠古大陸上的獸人。]單轍沒說話了,顯然在那個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