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3
小饅頭和小茄子忽悠去了崔家寨,只留下司南跟他一起鉆被窩。司南大大方方地脫了衣裳,大大方方地貼到他懷里,涼手涼腳往他身上貼。唐玄捉住他亂摸的手,攥了攥,“今天打人了?可傷了手?”“沒用手,拿腳踹的?!?/br>“哪只?”司南翹起右腿,壞心眼地往他肚子上蹭了蹭。唐玄毫不客氣,直接抓起來,架到肩上。這曖昧又酸爽的姿勢……扯著那啥了。司南肩膀不由地往后仰著,腰線彎出一個性感的弧度,哀哀求饒:“不成,不成啊,筋、筋疼……”唐玄不僅沒松,反而向下壓了壓,額頭相抵,大手按在腳踝,順著筋骨一路摸過去,“捏捏就不疼了?!?/br>司南快哭了,“哥,手下留腿啊,老了,禁不住。”唐玄笑,貼著他的耳朵,“叫什么?”“哥。”“再叫一聲?!?/br>“哥、哥、哥,三聲了,請釋放您手中的‘腿質(zhì)’!”唐玄啃了啃他的耳朵尖,“不放。”“唐玄!”司南猛地用力,跟唐玄換了位置,腿依舊在他肩上,由“架”變成了“壓”。司南扯起他一條腿,同樣架在自己肩上,倆人的姿勢突然變得非常詭異……噗——司南笑倒在唐玄身上。唐玄拉過被子,把人裹住。司南一邊笑一邊在被子里打滾,無次字逃離唐玄的懷抱,又被捉回去。司南還挺不滿意,“這么大被子,干嘛非要黏在一起?”唐玄……突然后悔把被子做大了。鬧騰得一身汗,終于老實了。司南腦袋枕在唐玄胸口,身子扭來扭去,一會兒疊成一個“一”字,一會兒拼成一個“人”字。唐玄規(guī)規(guī)矩矩躺著,任他鬧。手始終沒離被角,時刻守著不讓他著涼。司南跟他說起了白天的事,越說越激動,反正沒別人,干脆罵了起來,罵調(diào)戲蝶戀花的那個“老樹皮”,罵滿庭芳的墻頭草,罵得最多的還是張衙內(nèi)。“你說他是不是有???記恨我就來搞火鍋店啊,折騰滿庭芳算怎么回事?”唐玄:“嗯。”司南皺皺臉,“嗯?只是嗯嗎?不覺得那個人渣很混蛋嗎?不敢跟老子正面剛,拿小娘子做筏子算什么男人!”“這是聰明的做法?!碧菩潇o道,“火鍋店有我在,他不敢造次?!?/br>司南翻了個身,不滿地盯著他,“聽你這意思,要站那孫子?”唐玄把他壓回懷里,摸摸頭,“滿庭芳是張升從白夜手里買的,他要改變賺錢路子無可厚非。他是算準(zhǔn)了,只要沒傷到你,我不會管?!?/br>“你真不會管嗎?眼睜睜看著那些清白女子被他糟蹋?”“與你無關(guān)的事,與我也無關(guān)?!?/br>司南怔住了。他知道,唐玄的想法才是“人之常情”。偌大的汴京城,悲慘的事太多,無可奈何的事也太多,各人有各人的命數(sh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管不過來的。“如果我想讓你管呢?”司南執(zhí)著地問。“我會管?!碧菩?。司南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不過,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從來不懷疑唐玄的正直和忠義,他會關(guān)心水災(zāi)、鹽務(wù)、邊境安寧,會關(guān)心天下民生,會護好身邊的人,卻不會把心思放到幾個陌生女子的命運上。倘若他開口,唐玄一定會完美地解決這件事。但是,以后呢?行首們今后的安危誰來護佑?——能真正心疼女人的,還得是女人。司南想到一個人。如果她肯出手,別說張衙內(nèi),張衙內(nèi)他爹都得跪著賠笑臉!然而,人情不是要來的,必須得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讓人家樂意出手。……司南想了一夜。第二天早早起來,飯都沒做就去了滿庭芳。還是唐玄買了油餅和豆?jié){,追了他兩條街,哄著喂著才吃了。樓里的氣氛不大好。二樓往上突然多了十余個打手,顯然,張衙內(nèi)又在憋什么壞水。有唐玄的人守著,司南半點不慌,大搖大擺進了虞美人的房間。蝶戀花也在。昨天鬧了一場,姐妹兩個原本十分忐忑,剪刀都壓在枕頭底下了,卻一夜相安無事。“是你做了什么吧?”蝶戀花扯了扯司南的袖子。司南笑笑,“瞧著張生在樓里的布置,大概是防著你們逃跑。他八成不敢再刺激你們,至少花魁大賽之前能安生幾日?!?/br>“萬一我高估了他,也不怕?!彼噶酥阜宽?,又指了指窗外,“郡王的人換班輪守,沒人能傷得了你們。”虞美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屈膝一拜,“多謝南哥兒?!?/br>司南擺擺手,慚愧道:“說到底是我連累了你們,那張衙內(nèi)本就是沖我來的?!?/br>蝶戀花卻道:“不,就算沒張衙內(nèi),也會有李衙內(nèi)、趙衙內(nèi),白夜本來就沒安好心,故意把我們往火炕里推?!?/br>司南還是端正了身形,沖兩人揖了一禮,算是賠禮道歉了。兩位行首卻不肯受,側(cè)身躲開了,反向他還了半禮。司南搖搖頭,不再糾結(jié)這個,轉(zhuǎn)而說起了盤算好的計劃:“有些冒險,也不一定能成,要不要試試你們可以商量商量?!?/br>“不用商量,就按南哥兒說的來?!庇菝廊讼騺磔p聲慢語,這時候卻異常堅定,“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躲過這一劫,我們便會全力以赴?!?/br>蝶戀花重重點頭,“對,我聽虞jiejie的。哪怕去火鍋店端盤子洗碗,我也不干那用身子伺候人的勾當(dāng)!”司南笑笑,攤開卷軸,“那就從明日起開始訓(xùn)練,我先說一下規(guī)則。”兩位行首忙端正了神色,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在聽。她們的命運,已然押在這一戰(zhàn)了。***臘月二十三,是民間常說的“小年”。從這天開如,官員休沐,書院放假,戲班封箱,大街上一下子熱鬧起來,年味兒突然就濃了。滿庭芳搞了個大事件。早在三天前,張衙內(nèi)就雇了吹打班子,敲鑼打鼓滿大街宣傳,稱聲要舉辦“花魁大賽”,選出來的前三甲就地“選婿”,價高者得。對于普通百姓而言,這個消息不亞于進士張榜,全城都沸騰了。那可是滿庭芳!多少文人雅士會聚之地!虞美人和蝶戀花,一清雅,一艷麗,一擅樂器,一擅歌舞,是多少五陵少年悄悄仰慕、花季少女偷偷效仿的對象!居然、居然像物件一樣任由叫價!有可惜的,就有期待的。尤其是那些兜里揣著幾串大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