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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jù),不光是他,包大人都得光榮下崗。司南沉浸在唐玄那聲動聽的“南哥兒”中,心里美得冒泡泡。小玄玄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叫他“南哥兒”,真會撒嬌!沉浸在大總攻幻想里的司南變得很大度,“既然是包大人說的,就別讓他老人家為難了。咱們鑄銅鍋的時候不是有那個‘同意書’嗎,干脆拿給包大人看,能證明不是私鑄就好了?!?/br>“好?!碧菩c(diǎn)頭。可南想了想,也不能太大度,“至于誣告我的人,還有不分青紅皂白耽誤我做生意的惡吏,我要反過來告他們,你要幫我跟包大人說,請他老人家替我做主。”——明目張膽“走后門”。唐玄一味縱著,“如何做主?”“用枷鎖鎖他們,還要讓他們賠我錢!”“好?!?/br>唐玄抬抬手,便進(jìn)來幾個皇城司的親從官,拿著契書,趕著差役們浩浩蕩蕩出了門。趙德還好,至少能裝。差役們的臉色就精彩了,原本是來拿人的,怎的倒反過來成了被拿的?偏偏還不敢不從。上一個跟皇城司叫板的,墳頭的草都沒人割!火鍋店里。找茬的差役走了,司南恭恭敬敬地把魏氏請回雅間。孩子們和員工都嚇壞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愣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司南拍了拍手,“槐樹,去門口迎客,下一波用餐高峰快到了。二豆,今日天氣熱,多做些冰沙,冷串也備上。小郭,大廳這邊你留神盯著,客人來了主推冷串。實(shí)哥,勞煩你看著他們把那倆桌子清了,風(fēng)扇吹起來,空氣清新劑也噴上……”看著他含笑的臉,聽著他平靜的聲音,大伙慌亂的心不由自主安穩(wěn)下來。二郎急于表現(xiàn),“我呢?我做什么?”司南笑瞇瞇,“有沒有長得可愛或者帥氣的小郎君?要坐在柜臺后面充當(dāng)吉祥物哦!”“我可愛!”小崽第一個跑過去。“我?guī)洑?!”小狗子也沒謙虛。“我厲害!”二郎毫不猶豫。“我……力氣大?!倍瑮椣肓讼?,也過去了。剩下小茄子、小饅頭和小木頭,實(shí)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優(yōu)點(diǎn)。最后,還是小木頭站出來,說:“我們是一家人……師父哥說過,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br>孩子們都笑了起來,所有孩子都站到了一起。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員工們按照司南的安排各自忙碌起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原本亂糟糟的大廳就變得井然有序。風(fēng)扇一吹,自制的“空氣清新劑”一噴,小小的火鍋店立即變得高大上。魏氏拿眼瞅著,頗覺欣慰,“不愧是玲瓏的孩子?!?/br>草果掩著嘴笑,“是誰說的,再也不許我們提月娘子,誰提跟誰急?!?/br>魏氏白了她一眼,“誰說的你問誰去,反正我沒說?!?/br>這無賴的模樣,不止草果,向來矜持的范萱兒也笑了。范萱兒便是那個戴著帷帽的小娘子,她母親和魏氏是堂姐妹,當(dāng)初嫁給了江南的富商,后來家道中落,富商又得病死了,她們母女這才來到汴京投奔魏氏。兩年前,范萱兒的母親也死了,只剩下她一個孤女。范萱兒長得像江南水鄉(xiāng)的小白蓮,嬌嬌嫩嫩,頗有才情。魏氏待她極好,甚至想過讓她做兒媳婦,只是當(dāng)初范萱兒的母親眼界高,想讓她嫁個狀元榜眼,將來做高官夫人,這才沒成。為顯矜貴,她在外男面前向來戴著帷帽,只是,眼下瞧見司南領(lǐng)著唐玄進(jìn)來,反倒把帷帽摘了。草果瞧見了,只笑笑,沒吭聲。魏氏卻大大咧咧地說:“怎么摘了?不是說還沒議親,不方便見外男嗎?”范萱兒嘴角一抽,含羞帶怯地垂下頭,“姨母不是說了,南哥兒不是外人?!?/br>聲音柔得呀,仿佛能掐出水來。魏氏信以為真,直爽地拍拍她的手,“這就對了!你看別人家的小娘子,該打馬球打馬球,該逛園子逛園子,合該瀟灑些!”“謹(jǐn)遵姨母教導(dǎo)?!狈遁鎯浩鹕?,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禮。魏氏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這丫頭雖說平日里頗多講究,卻也沒這么……這么作,今日這是撞邪了?魏氏有點(diǎn)擔(dān)心,摸了摸范萱兒的腦門,結(jié)果,邪祟沒摸著,倒摸了一手白粉。欸呀,怎么抹了這許多?魏氏正要說話,被草果攔住了。再說下去,這表姑娘指不定回去就要上吊了。“夫人,您不是說想小郎君了嗎?如今小郎君就在跟前,您要不要好好瞧瞧?”“是要好好瞧瞧!”魏氏伸長脖子,盯著司南猛瞧。司南從進(jìn)屋起臉上的笑就沒收起來,真心的,毫不敷衍,“小子給干娘見禮?!?/br>魏氏一拍桌子,“你可別叫我干娘,要讓你娘聽到,又得打你屁股?!?/br>當(dāng)年她和月玲瓏絕交,月玲瓏一氣之下把兩家的關(guān)系徹底斷了。小司南叫了她一聲干娘,扭頭就被月玲瓏打了。想想就糟心!司南早就沒印象了,只是憑著對月玲瓏的了解,猜測道:“我娘的脾氣干娘是知道的,不過是說氣話,轉(zhuǎn)頭就忘了?!?/br>魏氏撇撇嘴,“她要真忘了,何苦這些年都不登門?還有你小子,別以為現(xiàn)在笑得好看我就不舍得罵你——當(dāng)初司叔病著,我叫人送錢,你為何給我退回去?”司南摸摸鼻子。他能說嗎?那個根本不是他!原身太驕傲,也太死腦筋,越是困難的時候越不肯受人幫助。原身的鍋,只能由他背,“當(dāng)初家中并非走投無路,田產(chǎn)屋舍賣一賣,錢也不少。更何況,那時干爹病著,將軍府用錢的地方更多?!?/br>魏氏看著他,頗為驚奇,“幾年不見,南哥兒怎么像變了一個人?”司南并不掩飾,反倒坦蕩地說:“經(jīng)此一事,總不能再像從前一般任性妄為?!?/br>魏氏搖搖頭,笑道:“你從前也是好的,就是不大愛笑,也不像如今會說,還能干。等你娘回來,看到你這樣,保管大吃一驚?!?/br>她想起什么,憤憤道:“你娘那死妮子,恁的狠心!要不是你三天兩頭往將軍府送小火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登司家門!”司南賠笑,“我娘說得沒錯,干娘就是嘴上厲害,實(shí)際心又軟又善良。我知道,當(dāng)初我扶祖父母的靈柩回崔家寨安葬,是草果jiejie一路護(hù)我。”他方才看到草果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眼熟,剛才冷不丁想起來,當(dāng)初原身見過她。魏氏繃著臉,不肯承認(rèn),“那是她自作主張,跟我可沒關(guān)系?!?/br>草果笑著沖司南眨眨眼,“小郎君就當(dāng)夫人說得是真的吧!”這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