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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假的,騙你的?!?/br>“不,一定是真的!”二郎開心地抓住槐住的衣袖,“槐樹哥,臭兄長說的是真的,對不對?”槐樹傻了。孩子們都傻了。就在剛剛,來時的路上,他們還在擔(dān)心師父哥會不會養(yǎng)他們,現(xiàn)在……師父哥說他們是“咱家孩子”,還說,要送他們過來念書……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真的沒有聽錯嗎?其實,做出這個決定,司南有一點沖動,同時又非常堅定。從前不是沒想過,等到無憂洞的事情解決了就把孩子們送到善堂。這些天,他一直在拜托唐玄打聽哪家善堂靠譜。可是,就在剛才,看到孩子們明明很向往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眼神,他瞬間做出了決定。就養(yǎng)著吧!送到別人那里他不會放心,也舍不得。善堂里可不會讓孩子們上若水書院,更不會教導(dǎo)他們騎射。都是這么好這么好的小崽子,他不希望他們因為得不到好的教育而成為一個小伙計、做個小皂隸。不是說伙計不好,做皂隸就沒有價值,而是說,不能讓他們因為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和資格,不得已碌碌一生。或許有人會覺得這種做法過于理想,他不一定能擔(dān)負(fù)起這份責(zé)任。司南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突然想通了。他會穿越,會來到這個位于平行世界的大宋,就已經(jīng)是理想化中的理想化了,再理想一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說供二郎一個人讀書需要賣二百份小火鍋,那以后他就辛苦些,賣四百份,五百份,八百份……就干唄!他相信,老天爺不會虧待真誠努力的人。司南沖著崽子們眨眨眼,“哥已經(jīng)決定了,不許拒絕?!?/br>槐樹張了張嘴,喉嚨里只發(fā)出一聲氣音。舍不得,一點都舍不得拒絕。明明知道這樣會拖累司南,可是,這一次,“自私”的心情戰(zhàn)勝了理智。平日里憨憨的二豆,竟然第一個站出來,大聲說:“我不念書,我送小火鍋,送好多好多份,讓槐樹哥學(xué)武,讓弟弟們念書!”“我、我也是?!?/br>“不念書,賺錢?!?/br>“小崽、小崽會燒火……”孩子們慌亂又激動,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卻努力點著頭,表達(dá)著同樣的意思。“成,一起賺錢,賺大錢?!彼灸蠜]駁了他們的好意,一人獎勵了一碗小火鍋。二郎扎著馬步蹲在柵欄里,孩子們盤著腿坐在柵欄外,像在家里那樣圍成了一個圓滿的圈。大家都很激動,就連最愛的小火鍋都吃不出味道了。香味引來了幾個小郎君,矜持又渴望地往這邊看。終于,有人耐不住了,紅著臉問:“司嘉,你家火鍋賣不?”二郎沒有立即回答,轉(zhuǎn)而問道:“哥,食材夠不?我想請他們吃。”二郎不是一個大手大腳愛充面子的孩子,之所以敢于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司南養(yǎng)成了他自己判斷、自己選擇、自己做決定的習(xí)慣。那幾個小郎君是他最好的朋友,平日里彼此間沒少互相幫助,他不想收他們的錢。司南掀開車斗,“哥把鍋都帶來了,你說夠不夠?”二郎眼睛一亮,放下小碗,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辛苦兄長了?!?/br>司南切了一聲:“少來這些虛的,趕緊著,把人叫過來,開吃?!?/br>“好嘞!”二郎招招手,小郎君們歡天喜地地跑過來,一個個甜甜地沖司南叫“哥哥”,一點客氣的樣子都沒有。看著一張張自信又張揚的小臉,司南不禁心疼起自家孩子。必須好好養(yǎng)著!就奔著這白白胖胖厚臉皮的模樣養(yǎng)!小火鍋很快就煮好了,司南用防燙的小木碗盛了,隔著柵欄遞進(jìn)去。這些小郎君大多家境優(yōu)渥,這還是頭一回端著碗幕天席地地吃飯。因為人多,就覺得挺新鮮。一時間,什么規(guī)矩都拋掉了,小家伙們一邊吃一邊小大人似的吐槽——“南哥你是不知道,中午的飯都煮糊了,菜里連個油水都沒有,打飯的勺子還要抖三抖?!?/br>“方才教頭說一捆馬料多少錢來著?三十文是吧?咱們一頓飯比這還貴,吃得還不如馬好!”“每旬交那么多飯費,為何還是吃不好?南哥,你這小火鍋這么香,是不是一碗得賣一大塊銀子?”司南笑笑,沒說話。孩子們年紀(jì)小,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卻清楚。要么是書院的管事和廚子勾結(jié),貪墨餐費,要么就是那廚子有后臺,即使做得難吃也不能辭退。只是,這話就不必跟孩子們說了,免得污染了這些大宋的小花朵。他給小家伙們一人添了一勺,玩笑道:“可不是么,你們現(xiàn)在吃的全是錢,一口丸子一塊金子,一口rou片一塊銀子。”“那這綠乎乎的菜呢?”“一口一串銅錢?!?/br>“我要吃金子!”“我要吃銀子!”“我、我還是吃銅錢吧,別把南哥吃窮了,下回不來了……”小家伙們哈哈大笑。他們不知道,此時若水書院的山長和兩位管事就在墻那邊站著,把他們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三人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山長徐大儒。徐大儒先前聽自家夫人提過司南,想看看他的人品,若無差錯便請到書院來掌勺,只是近來一直沒抽出時間。沒想到,今日竟在這種場合下遇到了。鐘聲響過三下,孩子們飛快地扒掉最后一口小rou片,一個個鼓著小臉跑回校場。直到他們跑遠(yuǎn)了,徐大儒才邁著方步走過來。司南認(rèn)得他,當(dāng)初二郎能順利入學(xué),全靠這位正直又有心胸的大儒拍板。他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徐大儒擺擺手,道:“小哥可愿到若水書院做工?”司南:……這么開門見山的嗎?徐大儒并非沖動的性子,方才認(rèn)真觀察過了,司南真心待孩子們好,說話也進(jìn)退有度,又見學(xué)子們真心喜歡他做的吃食,這才做出決定。司南笑笑,拱手道:“多謝山長抬舉,小子散漫慣了,怕是擔(dān)不起貴院的重任。”話音一轉(zhuǎn),又為自己爭取了一把,“若只是為學(xué)子們提供吃食,倒也不必過來做工,小子可以每日做了,按時送過來,一心書塾便是如此?!?/br>徐大儒還沒說話,旁邊一個管事便冷哼一聲,譏諷道:“一心書塾才幾個人?若水書院有多大?小子,你做得過來嗎?”司南挑挑眉,笑瞇瞇道:“這位想必是灶上的管事吧?”對方一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