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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嗎?這不符合我大宋朝的社交禮儀!司南笑瞇瞇地問:“你們聽過一句話不?”“莫、莫欺少年窮嗎?”于三兒尷尬道。司南險些沒繃住,這話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了嗎?“不是這句,是另一句——背后念人閑話爛嘴角?!?/br>“放屁!哪個說的,我怎么沒聽過?”胡氏吊起眼梢兒,用尖利的聲音掩飾心慌。“閉嘴!”于三兒狠狠地瞪她。他在司家做了二十多年下人,骨子里的奴性讓他見了司南下意識抬不起頭。“南哥兒別惱,你嫂子這脾氣你是知道的,向來刀子嘴豆腐心……那什么,今日這事對不住了,回頭我說她?!?/br>司南抄著手,往門垛上懶洋洋一靠,“別回頭啊,就現(xiàn)在吧,讓我瞧個熱鬧?!?/br>于三兒一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胡氏惱羞成怒,“少給他臉,不知從哪里聽來的胡話就來誆人。我就說了,怎么著?有本事真讓我爛個嘴角試試?”她有多惱怒,司南就有多平靜,甚至露出一絲笑意,“相國寺的大師說的,是胡話?”胡氏不由一顫。這年頭百姓都是迷信的,但凡這個大師、哪個道長說上一句,幾乎當(dāng)成圣旨來聽。不,比圣旨還神圣。直到司南走了,胡氏還在膽戰(zhàn)心驚。真是大師說的嗎?背后念叨閑話真會爛嘴角?她從前不是沒念叨過人,也沒見爛……不,確實(shí)有一次,嘴角磕破過!胡氏越想越心虛,一不留神兒滾熱的菜湯就灌進(jìn)了嘴里。“噗——”“死蹄子,就不知道放涼了再端上來?燙死老娘了!”大娘、二娘嚇呆了。只有三娘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抓了把雞糞往胡氏嘴上抹。——司南走之前說了,若是真爛了嘴角,別的藥不頂用,只能抹雞糞。那味兒啊,胡氏險些把隔夜飯吐出來。她最疼愛的七寶拍著手大笑:“阿娘真爛嘴角了!阿娘真爛嘴角了!”胡氏:……別問,問就是想死。于家的熱鬧司南沒瞧見,此時他正在逛夜市。華燈初上,汴京城又熱鬧成了另一番模樣。從南薰門一直到大相國寺,處處掛著燈籠、支著攤點(diǎn),處處都是人馬車流、旌旗酒家,賣吃食的、賣花草的、賣衣裳的、賣香料的應(yīng)有盡有,甚至還有賣孔雀、賣黑熊的!一時間,司南竟有些恍惚。這真是物質(zhì)貧乏、生活困苦的古代嗎?從某個角度來看,比現(xiàn)代還要繁華、還要富足。大宋仁宗朝,竟這般朝氣蓬勃、繁榮昌盛。司南吹了聲口哨,還挺幸運(yùn),至少沒穿越到亂世。他生得眉目精致,膚色瑩白,配著那張笑容可掬的少年面孔,引得小娘子們連連偷看。司南翹著嘴角,還以為人家是被他威武霸道的大總攻氣質(zhì)帥到了。殊不知,小娘子們是在和他比美呢!司南是出來買調(diào)料的。這年頭米rou蔬菜都不算貴,偏偏調(diào)料貴得要命,看一眼都覺得rou疼。正挑選,拐角突然沖出來一波人,一個個穿著皂靴,跨著寶刀,邊跑邊厲聲呵斥。“皇城司公干,閑人退散!”人群聞言,驚慌四散。有躲閃不及的,被毫不客氣地推開。司南也沒能幸免。陌生的手冷不丁推搡在肩膀,司南下意識抓住,一扯,一擰。親事官一聲慘叫,被他壓在街邊的攤子上。“小白臉,不要命了!”對方惱羞成怒,運(yùn)足了力氣想把司南甩開,卻失敗了。這一幕讓周遭看客狠狠吃了一驚。這個小郎君看著白兮兮、軟綿綿,竟然敢跟皇城司的正面剛?司南這才反就過來,連忙揚(yáng)起笑臉,“對不住、對不住,方才走神了,不知是軍爺辦差,得罪了?!?/br>他練了十幾年CQB(室內(nèi)近距離格斗),專業(yè)級的,出手就是殺招,早就養(yǎng)成了本能反應(yīng)。親事官丟了臉,自然不會這樣輕易過去。只是,看到司南身后的人,忽的變了臉色。他慌忙行了一禮,匆匆離開,大概是為了找回場子,臨走前還狠狠推了司南一把。司南猝不及防向后一跌,撞上一堵硬實(shí)的人墻。臥槽!得寸進(jìn)尺這還行?南哥惱了,要發(fā)飆。一回頭,看清了被他撞到的那個人……臥槽?孫砸,推得好,爺爺謝謝你哈!第4章小火鍋斑斕燈火中,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任長街車水馬龍,只有眼前的男人是鮮亮的顏色。司南躁動的小心臟怦怦直跳。活了兩輩子,第一次瞧見哪兒哪兒都長在他審美點(diǎn)上的男人。大總攻之魂熊熊燃燒。司南根本不知道,此時的他頂著一張精致可人的臉,一頭扎進(jìn)男人懷里,怎么都不像調(diào)戲,更像是……勾引。兩位親從官見鬼似的看著自家老大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確切說,是那個漂亮的少年扒著老大不放。老大沒一腳踢飛他?這話說出去,恐怕整個皇城司、不,連同殿前司、侍衛(wèi)親軍營加在一起都沒人信。司南根本想不到,他撞上的是個怎樣的人物。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惡霸,他十分君子地退后了半步。“真巧,又見面了?!?/br>唐玄眉毛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見過?司南笑容一僵,這就尷尬了……南哥畢竟是南哥,神色絲毫不亂,淡定地掏出五枚銅錢,“想起來沒?”唐玄垂著眼,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反饋。司南五指收攏,做出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樣,“得了,看來不用還了?!?/br>少年仰著臉,眉眼彎彎,笑得像個偷了油的小老鼠,有點(diǎn)兒壞,也有點(diǎn)兒可愛。明明頂著一張稚嫩的臉,卻要做出這副圓滑世故的模樣。還……挺有趣。唐玄嘴角勾起一絲微小的弧度,“嗯,不必還?!?/br>親從官們再次驚呆。木清:“老大剛剛是不是做了一個嘴角上揚(yáng)的動作?”林振:“那叫笑?!?/br>木清:“不是我的錯覺?”林振:“嗯。”這話說出去誰信?要知道,當(dāng)初官家說把郡主許給他都沒見他露出個笑模樣。兩位親從官稀奇地看向司南。司南沉浸在大總攻人設(shè)中無法自拔。他把銅錢遞到唐玄跟前,晃了晃,又收回手,只撿了一枚塞給他,完了還笑瞇瞇地說:“相逢就是緣,這回先還一個,下次見了再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