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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凌傲霜。但卻被正邪兩道追殺,最后廢去一身修為,關(guān)押在此處的地牢中……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所以由你來定奪吧?!?/br>點染裳聽聞這話,手里的煙管一下滑落在地上,她卻未曾理會到,捂住面頰,竟落下淚來,同時喃喃道:“是他……是他……我的夫君!”此時的她,竟全無一代魔尊風(fēng)范,倒更像是見到豁別已久的情人的女孩子。“唉,可別這樣啊,你看你,妝都哭花了?!笔捥龇啪徚苏Z氣,柔聲安慰她:“等一下還怎么美美地去見你的夫君呀?!?/br>“謝、謝謝……”她抽噎著抹去臉上的淚水,重整神態(tài),對著面前的青年道謝道:“我已經(jīng)……激動地不知該說什么好了?!?/br>“去看他吧,他在右殿的廂房中休養(yǎng)?!笔捥稣f。點染裳點點頭,飛身出去了。蕭迢一人站在殿上,身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他當(dāng)初發(fā)下毒誓要將那人的丈夫找回來,現(xiàn)如今履行了諾言,幫到了對方,而自己,卻還是孤家寡人啊……他突然又想起一個人。一個他不愿再回想的,卻又貫穿了他整個童年的人。他低下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隔著幾層厚厚的棉布,捏住其中的半面鏡子。作品游心太玄(np總受)-甘草糖【彩蛋附】內(nèi)容16.春去秋來,循環(huán)往復(fù)。待到秋日,漫山層林盡染,黃葉翻飛。杜文養(yǎng)好了冬日的傷,宗門內(nèi)也一片祥和,并無大事,蕭道便囑咐他師弟師妹好生看管宗門,自己則往東海方向行去。他實在是無法放心留他的子諒一人,獨自待在東海。此行甚遠(yuǎn),他收拾了不少法寶,全裝在芥子袋里,此時御劍飛行,倒也輕松,只一日功夫便到了東海。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選擇在一個繁華的沿海小鎮(zhèn)落了腳。東海海藏豐富,天材地寶數(shù)不勝數(shù),吸引了大批前來碰運氣的修士,故而此地居民見慣了仙途中人,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也很自然大方,不似別處小心謹(jǐn)慎。蕭道在集市逛了一圈,反而被那些熱情的商販給嚇到了,他只得裝模作樣地環(huán)顧那些攤子,實際上卻在思考盧諶的所在。莊易那個混賬老東西,到底把他的子諒藏到哪兒去了。他本是假意看看,但沒想到弄假成真,一眼看中了某個攤子上擺著的一條珍珠手鏈,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過去,拿起那條手鏈,問道:“這東西多少錢?”那守攤的小販?zhǔn)莻€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他本在假寐,聽見有客人,便一下子來了精神,“嘿,客官您可真識貨,”那人笑道:“這珍珠是我們商隊前陣子打撈的,是這一批最靚的貨色,您瞧瞧,這成色,這光澤,那一樣不比旁的漂亮?”他說著,又從攤子上隨手撿了幾條來:“您看啊,這些都是次品,平常人來買,我都給他們這些的!能挑中那條,您算是走大運啦!”蕭道皺眉,他捏著手里的珍珠手鏈,不慢不緊地繞了兩圈,道:“我只問你這條的價錢而已?!?/br>“哦,好嘞,”那小伙計一松手,之前抓著的珍珠手鏈紛紛落回了攤子上,他晃晃手,對著蕭道比了個三的手勢,“我們這兒是作的修士買賣,只收靈石不講價,這條是高檔貨色,我就意思意思收個打撈費吧——三塊中品靈石?!?/br>“三塊?未免太多了吧?!笔挼烂碱^皺得更深了,他作為飄渺宗大弟子,也并不是出不起這些錢,但是……“這東西至多值三十塊下品靈石?!彼f。小販看著有點急了,跟他理論道:“您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商隊的珍珠,都是出自深海撈取的貝類,此地海怪甚多,大家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撈上來的!”蕭道沒有說話,仍然靜靜地轉(zhuǎn)著手鏈。“您到底要不要?”小販斜眼看他,看著好像挺生氣的:“我們攤子上也不是沒有三十塊下品靈石的貨色,您要的話,就拿那條吧。”他指向角落里一條簡陋的手環(huán),上面零零散散鑲著幾枚珍珠。眼看著這里的氣氛越來越不對,他身后街道一側(cè)的一間房屋應(yīng)聲而開,從里面走出個穿著簡陋青衫的青年,那人一手端著一杯茶水,站在小販身后,無奈道:“吳牧,不是說叫你看看攤子,怎么和客人吵起來了?”“先生,他們這些修士真是欺人太甚了!”吳牧接過他的茶水,灌了一口放在桌上,才不滿道:“你們那么辛苦的采珠過程,他輕描淡寫就能一筆帶過!”“好了,別生氣了?!北R諶安撫完他的情緒,又轉(zhuǎn)向蕭道這邊,說:“這位客人,您……”他愣住了。“……子諒?”蕭道也愣了一下,他的確沒有料到會和自家好友以這種方式見面。盧諶卻沒說話,他繞出攤子,一把把人攬進(jìn)懷里。他把頭埋在對方的頸窩處,過了良久,蕭道才聽見他悶悶的聲音。“我以為你不會來了?!?/br>蕭道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道:“我這不是在你身邊了嗎?”他倆這久別重逢的激動勁兒嚇壞了一邊的小商販,吳牧看他們抱了一會兒,嚇得都要變結(jié)巴了:“盧……盧先生?你、你們是故友嗎?”盧諶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對著一旁驚呆了的小伙計微微點頭,“是的,這位是我的至交?!彼顒踊顒幼约旱臋C械手臂,道:“這個東西還是他贈予我的呢?!?/br>“對不起對不起,”那小販頓時慫了,雙手合十朝蕭道道歉:“我剛剛不知道您是盧先生的好友……但您手上那條手鏈確實是那個價,我們?nèi)斯べM都壓到最低了?!?/br>“太玄你……要買手鏈?”盧諶疑惑地看向蕭道。“嗯,送給一個師妹的?!壁w明蘭幫他代理了那么多次宗門事務(wù),這次總得給她帶個小禮物回去的,至于杜文嘛……蕭道很沒良心地選擇了遺忘他。盧諶聞言,面上的笑容難得僵硬了一下,他從左手的袖子里抽出一串珍珠,塞進(jìn)好友懷里,說:“拿著吧,這是我自己收集的。”蕭道摸了摸那串珍珠,果然個個圓潤飽滿,他十分驚喜,對著好友連連道謝:“謝謝你,子諒?!?/br>“不客氣,”盧諶把他帶進(jìn)后面的屋子,給他尋了把椅子,倒了杯開水,“我這兒地方小,沒什么好茶,可能招待不周?!彼D了頓,又問:“你可曾在此尋得住處?我認(rèn)識一家酒樓,也提供住宿的,要不……先去那邊落腳?”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