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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那本書扉頁上蒼勁雋永的筆跡,仿佛能感受到寫下它時陳云默濃厚得化不開的愛意,他輕輕地撫上那片筆跡,指尖感覺到了一絲溫暖。早些年方迎還會勸他,后來發(fā)現(xiàn)勸不動也就不勸了。為什么要放下呢,季夏想。他將當初的那個租住的小屋買了下來,經(jīng)常能看到陳云默忙忙碌碌的身影,然后趴在他的肩上用一雙狗狗眼看他,軟糯糯地撒嬌說寶寶我今天上班腳又開始疼,但是想到你就不疼了。然后撅起嘴巴索吻。通常吻著吻著他就睡著了。每次看見陳云默總是當初的模樣,對方的眼中寵溺好像一直如初,他也總是溫暖地笑。這樣就挺好的。.季夏聽著窗外的蟬鳴發(fā)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時間這么安靜地發(fā)呆了。六年十個月零五天。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季夏摸到自己心口處早已沾染上他體溫的小瓷瓶,像過去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無限深情地吻了吻。陳云默,我好想你。但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濃烈的夏意撲面而來,暖暖的陽光照在季夏臉上。我還好,他想,我還能記起他。我就怕,哪一天會記不得了。.陳云默,你不在,天空還是很美。依舊是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第28章無責任番外番.信親愛的默默:今天我又看到你了哦,還是那么帥哈哈。唉,最近發(fā)現(xiàn)長皺紋了,嚇得我趕緊去搜索怎么護膚,我可不能老的這么快。上班路上看到一只奶狗,可憐兮兮的,沒人要的樣子,后腿還瘸了一點,就那么嗚嗚地盯著我,看得我心都要化了。聽著它的小奶音,我覺得好像你在抱著我哼唧。(跳走~)說正事吧,我最近一直在忙工作,就是為了年假能更長一點,這次去哪好呢,我記得上次去草原你心情很好,迎著風閉眼愜意的樣子我現(xiàn)在都心動,我在這里說也不害臊了,我當時真的想把你拉過來然后這樣那樣釀釀醬醬。你很喜歡干凈的天空嗎,我也是,每次看就好像想起了你。聽著狗狗睡覺時發(fā)出的呼嚕嚕的聲音,我真的好安心啊,這就是你吧,快給我現(xiàn)出原形。.方迎和祁百山不知道怎么攪在一起了,我反應過來時都有一對可愛的女兒了。看見我的第一次她們叫了一聲“papa”,把祁百山臉都氣綠了,想到這里我都忍不住笑。.小奶狗長成大奶狗了,牽出去威風凜凜地沒人敢惹,但是還是一樣愛窩在我的懷里撒嬌,我都懷疑這么大的狗是怎么發(fā)出這種小奶音的,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快要抱不動它了吧。年輕時犯得疏忽到老了真是會還回來,最近我這老腿開始痛了,醫(yī)生說是風濕,叫我注意保養(yǎng)。其實感覺也還好,就是會突然想起以前你疼時是不是和我現(xiàn)在一樣的感覺。真的好神奇啊,你就算是老了也是最帥的老頭,我的眼光果真不錯!.最近越來越嗜睡了,睡著了總是會想起年輕時候的事情,想想那時是真混賬啊,還好我的默默大人有大量,嘿嘿,快過來讓我再親一口,mua~幸福了這么多年,真的知足了,我敢說我比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要幸福。寫著寫著又有點困,人這一生啊,總是有各種形形色色的過客,也會有那個一直陪你相伴一生的人。老了真是越來越容易感嘆,哎不行,我先去睡了,坐久了都腰酸背疼的,來,睡之前讓我再抱一抱你。.默默,明天見。想你的秋秋第29章被迫出柜“病人求生意志薄弱,你們做好準備?!贬t(yī)生不知第幾次下了病危通知,剛剛趕來的季夏聽到這話,身子一晃差點沒站穩(wěn)。市醫(yī)院的醫(yī)生從沒碰到過這么棘手的手術(shù),病人送來時渾身上下都是血,除了還有微弱的心跳其他地方和已經(jīng)死了沒兩樣。最令人心驚的是搶救過程中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的求生意志,好像這場意外只是加速了他的死亡似的。醫(yī)生擰著眉毛,自己的不敗紀錄才不能被這么一個人給打破,邊想邊拼盡全力絞盡腦汁想各種辦法。且不說手術(shù)時多次下達的病危通知和多次變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總歸,臨近深夜時,亮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shù)中”字樣的燈終于滅了。季夏失神地轉(zhuǎn)頭,在祁百山的扶持下?lián)u搖晃晃地站起身,看著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各種醫(yī)療管,毫無知覺的陳云默,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好歹是救過來了,看著手術(shù)室外臉色慘白的人,醫(yī)生抹了抹頭上的汗,要不然可能死的不止一個。得知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的祁百山不住地拉著醫(yī)生的手道謝,就差下跪了,好不容易送走了醫(yī)生回頭發(fā)現(xiàn)季夏仍然雙目空洞地看著明晃晃的燈,照得他的臉色更蒼白了。祁百山走過去抱住他,安慰他說,一切都會好的。.由于結(jié)婚那日季夏匆匆離開,兩人的假結(jié)婚計劃被迫中止,好在方迎巧舌如簧,居然哄得雙方父母都沒有找季夏的麻煩,也不知道她到底和雙方父母說了什么,總之最后,方遇之雖然冷著臉還是愿意出資幫季天彌補資金漏洞渡過難關(guān),而當季夏再一次看到自己母親時對方二話不說沖上前來就把季夏抱住了,邊抱還邊哭著說季夏怎么這么傻,有喜歡的人即使是男的也應該和父母說啊。看著母親通紅的眼睛,季夏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回到了因為回避陳云默而許久沒回的小屋,看著一切熟悉的擺設(shè)和墻邊收拾好的行李淚如雨下。準備收拾收拾東西搬到醫(yī)院去好好照顧陳云默,眼神卻被書架角落那本孤零零地書吸引了。不知處于什么原因,他翻開了那本書,扉頁赫然是陳云默蒼勁有力的筆跡。“我希望能在每個夏之后的秋天依然愛你,我希望每個秋天都會向我們重逢的那個秋天一樣幸福,我希望我能永遠愛你,就像愛我的生命一樣,就像我父親一樣。To我親愛的秋秋。”耳邊仿佛傳來曾經(jīng)在各種情況下聽到過的愛稱,慵懶的,磁性的,沙啞的,充滿情/欲的,寵溺的,低沉的,陳云默的。秋秋……季夏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么感性,即使才哭過不久又感覺眼睛酸得發(fā)脹,他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吼叫一番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大張著嘴和眼,喉嚨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像是離了水瀕死的魚。他此刻只想多看看陳云默,再多看一眼,于是將書放回原處,打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