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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頭的手腕朝前,以多年拍戲經(jīng)驗,用“盲拍”的姿勢對準了前方狼狽的秦侑川和一臉得色的鄔隘時,網(wǎng)友們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年峪雖然看不見彈幕,卻十分信任廣大群眾的智商,所以朝那個被誤會為水管工的綁匪A名為哀求,實為套話道:“大哥,你能不能幫我松一下綁,我手腕要被你們勒斷了,你們的主要目標是秦總,我只是個附帶的,而且我這小身板的,想跑也跑不了啊!”綁匪A盡管看著兇惡,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峪的樹洞體質,他在被人用膠帶封住嘴巴的時候都能靠眼神的演技讓綁匪A幫忙撕開,這才得以對鄔隘喊出聲來,勸他不要虐秦侑川虐得太過分。這會兒他能開口,戲就更多了。綁匪A糾結了一下,又看了看鄔隘,鄔隘揮揮手,他正忙著給秦家打電話,沒工夫去管年峪的事。而且鄔隘也潛意識地以為年峪跟秦侑川不是一國的,剛才不還幫他分析了嗎?“臥槽,怎么回事,真的被綁架了?”網(wǎng)友們紛紛驚疑不定地看著晃動的鏡頭,彈幕一片一片地刷過。“假的吧,這是在拍戲?還是什么愚人節(jié)的真人秀活動?”“等下,不對啊,那是端陽地產(chǎn)的老總鄔隘吧?他不是要申請破產(chǎn)了嗎,昨天還上了新聞,懷疑他搞事情破壞股票市場!”發(fā)出這條彈幕的網(wǎng)友是個學金融的,平時看這些財經(jīng)新聞就是家庭作業(yè)的一部分,所以記憶尤深。“可是如果年峪是真的被綁架,那他怎么直播的,難道綁匪不沒收手機的嗎?”“不不不,你們沒看出拍攝視角嗎,這個角度肯定是在年峪的手腕或者小臂,可能被當成裝飾品沒被沒收。”“我不信,我還是覺得這演戲的……”年峪雖說看不到彈幕,但他能猜得出來網(wǎng)友們現(xiàn)在肯定會覺得疑惑,所以他在解綁之后,故意趁著揉動手腕的時候,把鏡頭對準了自己。年峪動作輕微地清了下嗓子,語速飛快道:“時間緊迫,沒工夫跟大家問好了,我現(xiàn)在正和我們老板被綁架中,直播時間只有三小時,各位誰能幫個忙報警啊?“還有這件事不要聲張,誰知道綁匪會不會上網(wǎng),如果能幫忙通知百川或者秦家就更好了……我知道你們想問我手機哪去了,我現(xiàn)在用的不是手機,而是百川新開發(fā)的道具,過不久就能面市,感興趣的話可以官網(wǎng)咨詢……害,我這都職業(yè)病了,咨詢之前你們記得報警??!”饒是年峪已經(jīng)盡可能壓低聲音了,綁匪A還是能聽見他的碎碎念,走過來兇巴巴地問:“你剛才說什么呢?”“沒、沒什么。”年峪露出個怯怯的表情,對綁匪A小聲,其實用直播間的觀眾都能聽見的音量說,“我只是覺得,鄔總直接去找秦總的父親談,可能不會談得很順利,要找也得去找秦老爺子談,他才是秦家最有話語權的人……”說著年峪還仿佛眼抽筋似的朝他眨了眨眼,其實也跟直播間的觀眾暗示,讓他們趕緊跟秦家人通個氣,把談判時間延長一些。然而他這動作卻讓綁匪A一臉惡寒,朝他唾了一口:“你少給老子拋媚眼!你們娛樂圈的人都臟!”“……我給你們提意見,你們怎么還罵人呢?!蹦暧傺b垂頭喪氣地低了頭,然后又調整了一下鏡頭。“我仿佛看到弟弟的臉上寫著:好難過哦?!?/br>“哈哈哈哈為什么明明是這么嚴肅緊張的事情,我居然會想笑!”“居然還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弟弟的魅力!這哥們太牛逼了!”“要不是這人是個真·綁匪,我都想給這個憨憨鼓掌了?!?/br>“其實你們都沒注意到,綁匪早就被弟弟給攻略了,沒看見剛才他還幫弟弟解綁了嗎,這綁匪就是嘴上傲嬌,心里說不定還挺高興的……”“你們能別歪樓了嗎,都什么情況了,還有人yy綁匪和人質,真是喪盡天良,有那個時間還不趕緊報警?。 ?/br>“哥們,我早就報警了,警察的電話估計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br>“我剛剛打完電話回來,一說是直播間來的,110馬上就說知道了,讓我們繼續(xù)留意直播的動向?!?/br>“哇,第一次參與這種全網(wǎng)行動,上一次有這么大的動靜還是有人直播自殺,民警偽裝前女友爭取時間,勸他想開點的呢!”“那個直播自殺的我也從頭參與了,還跟著勸那哥們,幸好最后他自己也想開了,總算沒有做什么傻事。”彈幕正一邊關注年峪這邊,一邊刷著,突然“砰”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一個重錘砸爛似的,驚得所有彈幕停了好幾秒,而年峪也趕緊把鏡頭轉過去。“他媽的!”鄔隘一腳用力踢向倉庫內(nèi)的木桌上,把桌子直接踹倒了,他還不夠解氣,走到秦侑川的面前又用力踹了一腳,隔得這么遠,連年峪這邊都能聽見悶聲。秦侑川英俊的五官都皺了起來,他雖說還沒到鼻青臉腫的程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高清鏡頭拍下來,令直播間的觀眾都跟著揪心。“住手,你不是說不會虐待他的嗎?”年峪朝鄔隘道,“鄔總不想拿到贖金了?”鄔隘一口氣沒順過來,聽見還有人敢頂撞他,這下放過秦侑川,蹬蹬蹬走到年峪的面前,張開蒲扇般的手掌就要扇在他的臉上:“你還說!秦志成那小人根本就不管他兒子的死活??!我也不要什么贖金了,先殺了你,再殺了秦侑川!”年峪擰著身子往旁邊一躲,手掌只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沒有拍在臉上,盡管也是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不過年峪心里卻是一喜。他剛才在直播間說的話,果然有聰明人聽進去了,還告訴了秦家人,所以秦父這就對綁匪表達出對秦侑川的不上心來,以放松麻痹這些綁匪。“小魚……”秦侑川看得也很心疼,甚至想要撲上來替他擋了這一巴掌,他身體都跟著挪了一米,不同于年峪還能活動,他是手腳都被捆住,嘴巴雖是緊緊抿著,眼神卻出賣了他,充滿了對年峪的關心。然而年峪對上他的視線,朝他悄然眨了眨眼,表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先不要暴露了他們的關系,他相信沙雕網(wǎng)友們的能力。秦侑川深吸一口氣,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最好的時候。他背在身后的手腕動了動,如果有人能夠看見,就會發(fā)現(xiàn)秦侑川手上的繩子似乎松動了一些。年峪扯著嗓子說:“我都說了你們最好直接去找秦老爺子了,是鄔總剛才自己不聽勸,現(xiàn)在又來拿我發(fā)脾氣。你贖金都還沒拿到呢,就急著殺人啦,你不怕拖個十天半月的我尸體都臭了嗎?這里雖然是郊區(qū),但也是有港口的地方,人來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年峪看似無意,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