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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門里面是家人的走動聲,門外面是兩人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年峪感覺自己的心跳要奔一百八去了,緊張得手心都是汗。他本想移開視線,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秦侑川那雙略薄的嘴唇吸引,恍恍惚惚地想,長得好看的人五官單獨挑出來都很完美啊,也不知道和他接吻是個什么感覺。想完以后年峪立刻又是一驚,這個姿勢,這個距離,難道……他真的要親自己?第20章年峪一臉茫然,看著秦侑川那剛被自己夸過好看的唇越來越靠近,心跳撲通撲通的,忐忑中又帶著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的隱秘的期待。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看見秦侑川的喉結(jié)似乎也動了動。要命了,為什么這個動作放在秦侑川的身上,看起來就這么性感。在這一刻,年峪被亂七八糟的腦內(nèi)彈幕刷了屏。比如這個世界里同性不但可以結(jié)婚還可以用科技手段要一個孩子,比如原主就是喜歡男的說不定把他也影響成了顏性戀,比如日久見人心,有緣千里來相會……那啥,秦侑川真的要親下來了嗎?年峪緊張到都快不會呼吸了,胸腔悶得慌,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耗空了他的氧氣量。年峪不得不微微張開嘴巴,想要攫取更多的空氣,結(jié)果又想到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立馬又下意識地抿起了唇。他現(xiàn)在覺得每一秒都變得十分難熬,像慢刀放血似的。年峪甚至聽見心底有個聲音在催促。——親還是不親,你倒是快點決定?。?/br>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冒出這么奔放的想法,冷不丁回過神來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完了,大年峪,你要死了。然而事實上,秦侑川的動作并不慢,從他伸出手,到傾身,再到微微側(cè)頭,總共也沒花幾秒鐘。只是這在年峪的眼中,看起來就跟慢放鏡頭似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短短一瞬間蹦出這么多想法來的。呼吸漸漸交融,身體逐漸變熱,耳邊聽見的除了細微的呼吸聲外,還有自己那快得不像話的心跳聲。年峪在腦內(nèi)交戰(zhàn)半天后,終于在雙唇即將貼上的剎那間,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此時,就在他們旁邊,咔噠一聲金屬聲響起,隨即是略沉悶的哐當兩聲——“哐”是砸在了年峪的后腦勺上,“當”則是撞在了秦侑川的腦門上。年峪:“……”秦侑川:“……”門內(nèi)的關(guān)在洲:“……”年峪家的鋁合金大門為了藝術(shù)感,上面有幾個小洞洞裝的是鐵紗網(wǎng),但是因為之前貼了春聯(lián),正中央被一個巨大的福字擋住,因此他舅也沒看清這兩人剛才在做什么,只是奇怪道:“你們兩個在門口干什么呢……我還以為是被狗仔找上門了呢!”“老舅,這會兒你怎么會在家,你不是去嘉樹娛樂了嗎?”年峪在剛開門沒多久就轉(zhuǎn)過身來了,而且他還不敢像秦侑川那樣捂著臉,要不然一個磕前額,一個磕后腦,傻子都能猜出來他們剛才是個什么姿勢。年峪一邊心想他舅出現(xiàn)得真及時,一邊又有點莫名的失落,不過他很快把這些想法都丟開,在第三個人出現(xiàn)后,他的緊張感就漸漸平復下來了,大腦也重新恢復了運轉(zhuǎn)。關(guān)在洲探出腦袋在門外走廊上看了幾眼,然后趕緊一邊一個把年峪和秦侑川都拉進家來。等兩重門都關(guān)上后,才回答年峪的問題:“我今天約了人事總監(jiān),就是那個梁總監(jiān)辦你的手續(xù),結(jié)果還沒辦到一半,嘉樹樓下就有個記者闖進來了。我一看情況不對,剩下的手續(xù)都讓他改成電子版的,實在不行快遞到家,然后就溜回來了?!?/br>他舅這方面的嗅覺還真不愧是干了二十年經(jīng)紀人的,他前腳剛離開嘉樹,后腳記者們陸陸續(xù)續(xù)地找了過來,但是徐嘉樹并不在公司里,年峪也不在,記者們撲了個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轉(zhuǎn)而奔向了百川大廈。“所以那些記者是先找上你,再找上我的?”年峪總覺得這里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又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視線一轉(zhuǎn),看見秦侑川單手還按在腦袋上,立馬又緊張起來:“大川,你的頭很疼嗎,有沒有流血???”秦侑川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沒事”,然而右手放下來時,他的額頭上多了一道十分顯眼的紅腫。年峪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關(guān)在洲也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不禁自責為什么自己開門開得這么急,還好巧不巧撞傷了這位不好惹的大佬!“快,我給你煮個熱雞蛋去!”年峪慌里慌張地就要往廚房跑。關(guān)在洲一把拉住他:“剛撞傷的不能熱敷,要先冷敷止住內(nèi)出血,再用熱敷消腫,你坐這,我去弄袋冰來。”秦侑川突然開口道:“要兩袋。”“行。”關(guān)在洲點點頭,這種時候人家提什么要求都是正常的,甚至還覺得,秦總沒當場發(fā)火就已經(jīng)很不錯很有涵養(yǎng)了。所以他自然也想不到,這兩袋冰里面有一袋是給自己外甥用的。年峪看著秦侑川腦門上那鮮紅的一道,忍不住伸出手,非常非常輕地在腫起的地方碰了一下:“疼嗎?”秦侑川本來想說不疼,但在看到年峪的表情之后,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有一點?!?/br>年峪又“嘶”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心疼的還是rou疼的,他有點手足無措地說:“我……我給你拿點止疼藥?”“你的傷呢?”秦侑川沒要他的藥,只是目光瞥向年峪,像是想要透過他去看那個磕傷了的后腦勺。年峪這才想起自己也被門撞了一下,心想這都叫什么事啊,抬手摸了下后腦,當即被疼得齜牙咧嘴,轉(zhuǎn)過身來:“要不你幫我看一下?”“嗯?!鼻刭Тㄒ皇职粗暧募绨?,小心撥開他毛糙糙的短發(fā)。年峪出院后只理過一次頭發(fā),就是昨天試西裝做造型的時候順便弄的,回家一洗澡發(fā)膠什么的都沒了,長短不齊的發(fā)腳略有些扎手。秦侑川順著他的頭發(fā),視線往下移,就看見了那截干凈的脖頸。年峪不但白,而且?guī)缀蹩床灰娒祝弊由蠜]有一絲贅rou,微低著頭時,線條十分好看。秦侑川看著看著,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干。年峪背對著他等了半天,也沒聽見秦侑川給半點回應(yīng),心里頓時沒了底:“你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我傷得很嚴重?是流血了還是腫了個大包?”秦侑川回過神,拇指在他的后腦上輕按了幾下,判斷道:“沒腫,只是有點紅,頭發(fā)幫你做了緩沖?!?/br>“真的???”年峪摸摸自己的頭發(fā),放下心來,“還好我頭發(fā)沒有剪得很短。”他不免又想到,如果秦侑川剛才在門外不做那個“危險動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