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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0

分卷閱讀280

    ,無論是背人的人還是被背的人都帶著笑,手里拎著的數(shù)個占風(fēng)鐸彼此碰撞,像玉石輕輕奏響。

后方的人看著看著,默默垂下了眼。

薛遠偶爾在圣上的耳邊說幾句話,圣上便被逗得一樂。天邊的烈日柔和了光暈,風(fēng)起一陣又一陣,圣上在薛遠的背上,好像篤定自己一定不會受傷那般的姿態(tài)輕松,他的雙手時而松開,時而隨意搭在薛遠的肩頭,他……瞧起來很信任薛遠。

旁人都比不上。

顧元白往哪里指,薛遠便往哪里沖。他們玩得樂在其中,而顧元白不靠譜的瞎指,成功帶著人拐到了另一條山路上,一條深到腰處的溪流擋住了去路,溪流上架著一根細細的獨木橋,看著不是很安穩(wěn)。田福生氣喘吁吁地在旁邊勸道:“圣、圣上,咱們繞回去吧!”

“田總管,繞路就不值當(dāng)了,”薛遠道,“過了溪流,應(yīng)當(dāng)就離山腳不遠了?!?/br>
田福生為難道:“薛大人,不是小的瑣事多,而是這獨木橋瞧著實在危險?!?/br>
“圣上想繞路還是想過河?”薛遠半側(cè)著臉問。

顧元白語氣懶懶,“過河?!?/br>
薛遠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他將衣袍掀起塞到懷里。拍了拍顧元白的腿,“夾緊,別落水里了?!?/br>
顧元白下意識收緊了腿,薛遠下一刻就在宮侍的驚呼聲中躍進了水里。他高,溪水還不到腰處,水花剛濺起他就飛快地淌水而過,兩個人轉(zhuǎn)瞬就到了對岸。

田福生苦著臉道:“圣上,小的們怎么辦???”

“要么繞路要么過河,”圣上奇怪地道,“還能怎么辦?”

侍衛(wèi)們腳步如飛地度過獨木橋,跟在圣上身后。田福生連聲嘆氣,轉(zhuǎn)頭帶著諸位走不動獨木橋的大人們繞回了原路。

他走之前最后瞧了一眼,圣上笑得暢快,瞧著高興極了。田福生回過頭壓住笑,客氣道:“走吧,還請諸位大人隨小的來?!?/br>
*

前往兩浙的路上,薛遠總算是將緣由解釋了清楚。

在回程到西州國時,他們殘留的貨物便已被哄搶一空。薛遠快馬加鞭回京,恰好在河南處遇樞密院派來接手的官員。江津見他的急樣,詢問了領(lǐng)頭官員,這才知曉圣上已南下的事。

薛遠沉默不語,當(dāng)夜卻獨自帶著三日糧食就騎著駿馬往江南而來,一路在驛站途中才被監(jiān)察處官員告知了圣上蹤跡。

他在大儒家中借住,原本只是想就近找個地方整理一番自己再去面圣。誰曾想圣上的鑾駕從十里之外而來,薛遠便心中一動,拿出了他所雕刻的占風(fēng)鐸,用此來做迎接圣上上山的路。

顧元白罵了他一頓狗血淋頭,薛遠聽著,等罵完了之后,顧元白又執(zhí)起了他的手,“三年未見,我猜到你會著急了?!?/br>
薛遠搖搖頭,靠著馬車墻壁勾唇,“圣上,不是三年,是三年六個月零三天?!?/br>
顧元白忽地沉默。

薛遠勾勾他的手指,上前親親他的耳朵,將馬車窗口關(guān)上,“我的圣上啊?!?/br>
衣衫相疊,長發(fā)纏繞,薛遠握著顧元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腔之上,心臟砰砰地跳。一聲便是一天,顧元白靜靜地,專心地感受著他的心臟在自己手上跳動,跳出了三年六個月零三天的時間。

從離別那日到今日,倏地被填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正文完結(jié)!番外古代瑣事后世評價功過現(xiàn)代番外啥的,番外還是很長噠

第164章

被填滿的不止是三年六個月零三天的空隙,還有顧元白自己。

他隨著馬車的晃動而飄蕩,石子的顛簸讓柔軟的車廂之中也成了浮動的海浪。薛遠俯身又起,“圣上?!?/br>
顧元白嗯了一聲,薛遠又低低叫了起來,“顧斂,元白,白白……”

白白是什么稱呼?

顧元白艱難道:“叫夫君?!?/br>
薛遠挑挑眉,不動了,輕柔地抬起顧元白的后腦,讓他看著兩人相交的姿勢,“夫君?”

顧元白羽睫顫得厲害,閉上了眼。

“元白,睜開眼看一看,”薛遠壓低身子,細碎的吻落在他的耳朵尖,“你比三年前更加白了,我卻更加黑了,你瞧一瞧,我和你貼在一起的時候,這感覺多明顯?!?/br>
顧元白臉上升起熱意,他的手指發(fā)麻,不敢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古人。勉強睜開眼看一下,又猛得在羞恥下偏過頭,“……青筋畢現(xiàn),哪里值得我看?”

薛遠眼中蕩起笑意,顧元白又佯裝不耐:“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若不想動,那就躺著讓我來?!?/br>
薛遠眼中一深,開始動了起來,讓圣上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

鑾駕前往兩浙的路上,薛遠把圣上養(yǎng)成了一個廢人,伸手穿衣張口吃飯,沒胃口了有人哄著,吃撐了有人揉著胃。只是薛遠擔(dān)心圣上整日待在馬車中會憋壞身體,每日必定帶著圣上策馬或是緩步行走片刻。

顧元白越來越懶,每日處理政務(wù)外唯一外出鍛煉身體的時間也總是敷衍以對。他倒是反思了自己,反思的卻是在親密中說的葷話、玩的花樣比不過薛遠的這一回事,顧元白雖然在現(xiàn)代沒談過戀愛,但他懂得可不少,這么一比,他合理應(yīng)該是逗得薛遠臉紅心跳的那一個才是。

一天,他苦思良久,正準(zhǔn)備風(fēng)輕云淡地用葷話逗弄薛遠時,薛遠卻突然掐了把他肚子上的軟rou。顧元白一愣,跟著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臉色瞬息變化。

薛遠欣慰道:“臣總算是將圣上養(yǎng)胖了。”雖說是沒有胖了多少,但至少有了些rou,薛遠心底自豪無比,比做什么事都來得成就感強烈。

顧元白卻接受不了,他當(dāng)日沒有說什么,第二日一早卻換了身颯爽騎裝,主動騎馬前行。薛遠在他旁邊,牽著他身下馬匹的韁繩,稍微錯開圣上半步,一同并肩隨馬往前。

他們對話低聲,肩膀越靠越近,瞧起來親密無間。一路之中,褚衛(wèi)越來越沉默,偶爾視線從他們身上劃過,定定看了片刻之后又垂下了眼。

若是薛遠仗著圣上不懂風(fēng)月而對圣上心懷不軌,他自然可以自詡正義之士上前阻攔。先前薛遠在外,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可這一路走來,他卻已經(jīng)心知肚明。

薛大人已而立了,未成婚未有妻妾,孑然一身,他相伴在了圣上身邊。

褚衛(wèi)心中的那些自傲和自尊,讓他無法佯裝不知地再插入圣上與他中間。

不甘和蒼白掩藏在心底,不想要旁人看出分毫,脊背挺直,不想露出軟弱和可憐。

只是偶爾看到圣上的笑靨……還是會想起他曾溫和笑對著他的模樣,想起那夜被綁入宮中,龍涎香濃重,明黃床單被圣上細長手指攥起皺褶的綺麗場景,圣上侃侃而談時雙眼有神得仿若發(fā)光,褚衛(wèi)曾見過那樣的光景,便再也無法忘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