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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放下手頭事物進了宮。這些時日,御史臺很忙,京城第一美人也有些憔悴,但憔悴起來也是俊美無比。褚衛(wèi)朝著圣上俯身行禮,“圣上萬安。”顧元白道:“褚卿近日應(yīng)當很是忙碌?”褚衛(wèi)實話實說,“雖是忙碌,但卻格外充實?!?/br>顧元白沉吟片刻,開口道:“朕還有一事交予褚卿去做?!?/br>褚衛(wèi)毫不猶豫道:“還請圣上吩咐。”“你同薛遠同去協(xié)助張氏,他們要做的準備多多,但身邊沒有朝廷官員,做起事來還是麻煩了一些,”顧元白這個拉紅線拉的苦心竭力,“你們二人一文一武,正好互補?!?/br>顧元白都暗示的快要明說了。今日即便薛遠是真的忠君之心,擔憂他受傷才扒了他的褲子。但上下兩輩子從來沒被同性扒過褲子的顧元白覺得,還是趕緊撮合官配吧。薛遠要扒就扒褚衛(wèi)的,想怎么扒怎么扒,最好扒到知道扒褲子這樣的事只能對著褚衛(wèi)做,這樣才好。褚衛(wèi)臉色一僵,隨意勾起冷淡含著嘲諷的笑,道:“圣上,臣會同薛大人好好做這件事的。”本來這些時日褚衛(wèi)忙得都沒回翰林院,就有些擔心薛遠留在圣上身邊會不會圖謀不軌,現(xiàn)如今正好。或許可以借此機會,找到薛遠對圣上心懷不軌的證據(jù)。眼睛垂下,神色冷靜。必須找機會讓圣上厭棄薛遠。*與此同時,遠在京城千里之外的荊湖南一地。身披囚衣,帶著手銬腳鏈的犯人們神情空洞,他們在囚車之上,被帶往了盧風殘部逃亡的大本營。這些人正是前些時日顧元白在京中挖出來的探子,其中大多都是各宗親大臣府上說得上名字的家仆,在府中過的雖然不是主人的日子,但也比這時要好上百倍。這一路過來,他們雖在囚車之上,但也備受折磨,其中好幾個不堪受辱的女子,好幾次都想要咬舌自盡。但終究,他們被一個不少的送到了荊湖南這里。官兵把人放在了荊湖南這里,自然會有人將這些人給接走,發(fā)揮他們剩下的作用。荊湖南盧風派殘部據(jù)點。盧風殘部之中,大大小小從京城逃出來的人有百余人左右。其中,盧風雖死,他的門客學生卻有不少拼死躲過了皇帝的鐮刀,一路隨軍中領(lǐng)兵率逃的校尉徐雄元逃到了荊湖南一地。荊湖南勢力錯綜復(fù)雜,民風混亂,這里的地方豪強違法犯罪,甚至草菅人命、把控官政,萬千土地被其兼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黑.勢力,這樣的混亂地方,正好適合讓反叛軍暗中生長。盧風殘部們自認為當時的皇帝雖表露出了雷霆手段,但勢力還沒有重新洗牌,便沒有能力追上他們,等如今皇帝有能力之后,卻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里埋伏了起來。而他們暗中,也給自己命名了甲申會一名。甲申二字,取自星駕、升霞兩詞之中的駕和升字的諧音字,而這兩個詞,正有天子駕崩的意思,其中惡意可見一斑。如今,大堂之內(nèi),二十余名盧風派的重要人物齊聚在此,商議的正是會中近日缺錢少糧的事。徐雄元叛逃時帶走了五千名士兵,這些士兵再加上百余個只會吃閑飯從沒下過地的人,他們從京城帶過來的金山銀山也快要被揮霍一空了。盧風給他們留的東西,他們都差不多用完了。大堂之中一片爭議之聲。徐雄元目前就是甲申會的首領(lǐng),他手里頭有兵,其他人都得聽他的話。其中有幾個相當聰明的門客,已經(jīng)被他當做軍師一般的用了。其中一位軍師正在高談?wù)撻?,就見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一眾人轉(zhuǎn)身一看,就見是徐雄元平日里備為信任的軍師趙舟領(lǐng)了一個人進來。徐雄元眉頭一皺,聲音洪亮地問道:“趙先生,這位是?”徐雄元原名乃姓徐名雄志,叛逃之后,因為野心勃勃,就將其尾字改為了顧元白的元字。趙舟笑著把人帶到了徐雄元的面前,道:“將軍,這是在下的友人,江南建康人,名為劉巖?!?/br>劉巖相貌普通,看起來卻儒雅非常,一副文化人的模樣。他朝著徐雄元微微一拜,笑道:“小人遠慕將軍大名,如此一見當知什么才叫做世間英雄。”徐雄元心知軍師不會給自己引薦一個沒有用的人,于是仰頭哈哈大笑,“慚愧慚愧,不知劉小友如今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劉巖表情一變,強忍悲痛和恨意,“都是那當今皇帝將我逼到要找將軍相助!”徐雄元不由朝趙舟看去,軍師微微一笑,朝著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徐雄元心中一喜,也故作驚訝地道:“那狗皇帝又做了什么事?!”劉巖低著頭,“小人家中經(jīng)商,尚有幾分閑錢。平日里與那些衙門里的官爺來往也親密,如今皇帝開始反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一家判了刑,說我等是官商勾結(jié),都是殺頭坐牢的大罪,小人沒辦法,只好帶著家財逃亡了?!?/br>徐雄元又問:“那你父母家人呢?”“他們未逃得出來,”劉巖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他們都是被、都是被——”趙舟溫和的聲音接道:“都是被當今皇上害的?!?/br>劉巖悶聲落淚,不住點頭。徐雄元都差點沒壓住笑。哈哈哈哈,瞧瞧啊,瞧瞧啊,天眷他徐某人!會中糧食錢財沒有了,這就上來一個送錢送糧的,徐雄元心中暢快無比,他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劉巖一番,等劉巖正式加入了甲申會之后,看著后面一車車運進來的金銀和大袋大袋的糧食,再也移不開眼了。劉巖站在人群之后,堂中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很多很多的人已經(jīng)湊在了那一車車財富的旁邊,無人顧得上他。劉巖抬起頭,臉上的悲傷已經(jīng)不在,他看著周圍的東西,打量著整個反叛軍的據(jù)點。這就是甲申會啊。是圣上想要其踏平豪強的甲申會啊。這個名字可太難聽了,劉巖想。但是他會認真的待在這,用圣上給予他的這一車車的糧食和金銀,去換取一個走到徐雄元身邊的位置。花了那么多的錢財金銀,怎么也得換來一份說得上來話的位置不是?*京城之中,正在辦事的兩位大人。薛遠和褚衛(wèi)立在張氏面前,兩個人都面無表情,等時間一到,和張氏族長客套兩句,就立即各朝各自的馬匹走去。褚衛(wèi)雖然知曉正常人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干出威脅朝廷官員性命的事,但薛遠不是正常人。因此他特意吩咐讓府中的人派來了一位身強體壯的小廝為他駕馬,在上馬車之前,薛遠駕馬從他身旁經(jīng)過。薛大公子聲音沉沉,“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