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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這樣的兇獸,一般都會通知皇帝,皇帝會興致大發(fā)的帶人前去獵殺,有時候五六個侍衛(wèi)一起,還能將這些野獸們給活活抓住。顧元白帶人朝著野熊的位置趕去,身后時刻記著比賽的侍衛(wèi)們更是激動,等趕到一看,果然見到一只健壯而獠牙外露的大型野熊。這野熊正在用著食,血腥味濃重?zé)o比。侍衛(wèi)們分散著包圍,正要一擁而上時,遠處的天邊突然響起轟隆一聲雷鳴。這響動激動了野熊,野熊抬起了頭,朝著響動看去。脖子一扭,致命點恰好在薛遠的眼前暴露。薛遠太瘋了,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機不可失,該出手時就出手,他連猶豫都沒有,拿著大刀猛得朝著野熊撲去,快狠準(zhǔn)地斬入了野熊的脖頸。鮮血噴灑,野熊狂暴地怒吼了幾句,反身回擊,劇烈掙扎幾下之后,終于是重重摔倒在了地上。薛遠避了開來,周圍的侍衛(wèi)們驚駭?shù)乜粗?,全都呆了。薛遠咧嘴一笑,斬下熊掌道:“圣上,這份功也算在臣的身上?”顧元白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熊,壓下驚訝,朗聲笑道:“算你的!”這下,誰都知道比不過薛遠了。野熊太大,帶也沒法帶,侍衛(wèi)們上前拖著野熊,派人來將這東西先給拖回營地。薛遠擦過身上的血,一邊想著贏了狩獵后能有什么獎勵,一邊帶著熊掌上了馬,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邊,皺眉道:“圣上,一會怕是有雨?!?/br>今日春獵的日子欽天監(jiān)算了數(shù)次,都沒有算出有雨,顧元白想起剛剛那聲雷鳴,也不由皺起了眉,心道要是真的有雨,那這欽天監(jiān)的真是丟大人了。侍衛(wèi)長憂心道:“此處若要回程,快馬加鞭怕是趕不及了?!?/br>更何況圣上如何能快馬加鞭?薛遠突然道:“來了?!?/br>眾人聞聲看去,就見一片黑壓壓的雨云從遠處開始曼延,昏天黑地之下,簡直就是要壓城而來。這里面,怕是只有小皇帝一滴雨水也淋不了。顧元白調(diào)轉(zhuǎn)馬頭,道:“走!”黑云在身后追著,暴雨打落枝葉草地的聲響越來越大,狂風(fēng)吹起,整個天地像是陡然裂為了兩半。在大雨被狂風(fēng)吹到顧元白身上前,落后他一步的薛遠突然松開了韁繩,腳下一動,踩著馬背一躍落在了顧元白的身后。溫順的馬匹突然承擔(dān)了又一個人的重量,被嚇得步子都亂了一瞬。薛遠從顧元白手中拿過韁繩,抬頭揚鞭,“駕!”顧元白想問他這是在做什么,還沒側(cè)頭,腰間就圈上了一只鐵手臂,手臂用力,直接將顧元白在馬上硬生生的調(diào)轉(zhuǎn)了個圈。薛遠把小皇帝的頭壓在自己的懷里,而后披風(fēng)一揚,徹徹底底將顧元白隔絕在風(fēng)雨之外。“圣上,”顧元白感覺靠著的胸膛在說話時有微微的顫動,“風(fēng)雨要來,您忍著臣點。”快馬急行,大風(fēng)不斷吹動著披風(fēng)。在披風(fēng)之下,隨著馬匹的顛簸,顧元白表情逐漸變得怪異了起來。披風(fēng)下并非就是無光,只是稍顯昏暗而已。在這昏暗的光下,顧元白目光正前方就是極其尷尬非禮勿視的地方。腦袋被薛遠護在胸前,眼睛只能朝下,而滿目的視線之中,這礙眼的東西就占據(jù)了主位。尷尬得顧元白索性閉上了眼睛。他心想工作,一想到工作也就不記得尷尬了。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各處的章程,最近的事情便是反腐和建起商路,一來一回也是好幾月之后的事了。顧元白專心致志,薛遠策馬奔騰。黑云的速度看上去慢騰騰的,其實快極了,很快就有風(fēng)雨攜裹著朝著一群人吹來。薛遠下意識抱緊了顧元白,顧元白被他的手臂禁錮得嚴實,手下往馬背上一撐,想要挺起身子看看外頭如何。薛遠悶哼一聲,疼得表情扭曲。顧元白從披風(fēng)里探出了頭,正好瞧見薛遠的痛苦表情,他納悶低頭,就見自己的手掌掐住了薛遠的大腿rou,不巧,快與薛遠的兄弟碰上了。顧元白淡定收回手:“薛侍衛(wèi)還好?”薛遠的痛苦過去之后,瞧見顧元白這樣的表情,心癢的感覺猛得竄上心頭,他嗓子癢癢,正要抬頭去撓一撓喉結(jié),卻感覺身下有些不對。他低頭一看,兄弟抬頭了。*這頭抬得有些莫名其妙。在顧元白親眼注視下,看完了抬頭的全過程。顧元白臉色陰晴不定地抬起了頭,想問問薛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薛侍衛(wèi)火氣真大?!?/br>一抬頭,就看見薛遠臉上不耐煩的神情,他直接暴力將抬頭的兄弟壓下,恭恭敬敬道:“圣上,不用管它?!?/br>顧元白:“……朕也沒想要管它?!?/br>圣上紅色騎射服映得唇色有了紅潤的氣色,薛遠瞥過他的唇,感覺喉嚨更癢了。他皺著眉撓了兩下脖子,顧元白還正面對著他,兩個人中間夾著一個精神奕奕的東西,即便是被主人給壓下去了,也還是朝著顧元白豎起長.槍大.炮。薛遠自己都不耐地有些煩躁。顧元白面無表情道:“薛侍衛(wèi),平心靜氣?!?/br>馬匹顛簸,顧元白推開薛遠的胸膛,抬頭去看后面的雨云。狂風(fēng)卷著朝著他臉上襲來,薛遠又重新將顧元白護在了懷中,駿馬被他駕得越來越快,眼睛不斷在周圍的地勢上巡視,總算在不遠處找到了一處山洞。“圣上,不用在意這個東西,”薛遠口吻淡淡,“過一會它就沒了精神了?!?/br>猛男,薛遠原來是這么猛的猛男。顧元白對他肅然起敬,就顧元白這小弱身子,有反應(yīng)的時候也會該爽則爽,這家伙看起來很是熟悉的樣子,不是每次硬起來都這樣解決吧?守身如玉,太守身如玉了,拇指姑娘估計都沒接觸過。顧元白嘆了口氣,拍了拍薛遠的肩膀。隨即正色道:“薛侍衛(wèi),朕受不得寒。如今反腐重要關(guān)頭,朕若是病下了,監(jiān)察的人沒了朕的撐腰,時間一旦延后,這場反腐就沒了意義?!?/br>薛遠簡短道:“臣知道?!?/br>說完,薛遠又將顧元白壓在了披風(fēng)下,嗓子低啞帶著玩笑道:“圣上,臣這就帶您進山洞了,要是有一滴雨水落在您身上,臣這就跟您告罪賠命?!?/br>最后,果然如薛遠所說,在風(fēng)雨落在顧元白身上的前一刻,薛遠帶著顧元白奔進了山洞之中。幾乎是他們剛進去,外頭就落下了傾盆大雨。跟在后面的侍衛(wèi)們眨眼就成了落湯雞,薛遠翻身下了馬,將顧元白從馬上扶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這群落湯雞時,嘴角毫不留情地勾起譏諷的嘲笑。侍衛(wèi)們本來怒目而視,但眼神剛放在薛遠身上,就猛得怪異了起來。薛遠坦坦蕩蕩地迎著他們的視線,身下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