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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紫尋的沉靜是完全的兩種氣質(zhì)。“她是商祿新娶的那個老婆嗎?”結合余喜喜的提示,我大概有個底。“對了!”余喜喜一打響指,“今年才二十九哦,比商祿大女兒還小一歲。果然啊,男人無論自己幾歲,都喜歡二十多的?!?/br>我一個外人都能看出對方長得像梅紫尋,商牧梟又怎么會看不出?怪不得他會那樣反感商祿再婚。在對異性的選擇上固然每個人都有一定偏好,但偏成這樣,也的確有點微妙。記得之前商牧梟說過,商祿并不管他們,他還活在夢里。當時我沒有在意,現(xiàn)在再想,這話實在是話里有話。“這部電影最絕的就是結尾了,但也因為結尾被罵的好慘?!庇嘞蚕矊㈦娪斑M度條劃到末尾。河堤旁,男主飾演的中年上班族背對著鏡頭,看不到表情。在他前方不遠處,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纖瘦少年以同樣的姿勢站立著,正抬頭仰望藍天。男主輕輕叫出一個名字,少年聞聲動了動,壓著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緩緩轉(zhuǎn)過身。就算做足心理準備,我還是怔了怔,那張臉赫然便是之前的女高中生。只是長發(fā)沒了,臉上的妝也沒了,由明艷美少女變?yōu)榱饲逍忝郎倌辍?/br>“是吧,最后也太神展開了,前九十分鐘都以為是個言情片,最后一分鐘變成同志片,什么鬼啦!”感受到董主任批判的目光,余喜喜不忘補充,“當然,沒有說同志片不好的意思,單純覺得這劇情太鬼扯了。”隨后主任與余喜喜就性少數(shù)群體的現(xiàn)狀展開激烈討論,分析起電影中女主到底是女裝癖,變性人,還是雙性人,分析到最后因為意見不合還差點吵起來。我預感他們接下來要問我意見,拉我站隊,早一步端起托盤遁走。最后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辯出輸贏。天氣越來越冷,讓人只想窩在有暖氣的屋子里靜靜躺著,哪兒也不去。臨近考試周,商牧梟再次忙碌起來,就算來找我,也多是窩在沙發(fā)里溫書。我也不敢做打擾他復習的事,只好和他一樣拿書出來看。“好安靜……”商牧梟放下書道,“放點音樂吧?我要睡著了?!?/br>我將書置于膝頭,到cd架前挑揀了番,選了張瓦格納的。當充滿故事性的宏大前奏響起時,商牧梟再次從書本中抬頭,挑眉道:“古典樂?”我一頓,看出他好像不太喜歡,尷尬道:“我這里……只有這些?!?/br>哲學總離不開對藝術的探討,藝術中又以音樂為最。想了解哲學,就要了解哲學史,了解那些哲學家所處的時代,所以我聽得多是古典樂。“算了,就這個吧?!鄙棠翖n豎起書,“我等會睡著了,你可要叫醒我……”“這不是純音樂,有唱歌的。”我沒有繼續(xù)看書,而是去廚房倒了兩杯紅酒回來。“喝點提神?!蔽覍⒕七f給他。商牧梟從我手里接過酒杯,淺淺抿了一口,臉都皺起來。“好酸?!?/br>我笑起來,忍不住俯下身,吻在他唇上。他似乎沒料到我會親他,維持著一個姿勢許久沒有動,顯得格外溫馴。我略顯粗糙地掃過他的唇縫,想繼續(xù),耳邊是激昂悲愴的交響樂,使得這幕親吻都像是帶了點悲劇色彩。選錯音樂了……我剛要直起身去換張cd,商牧梟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與我敷衍的吻法不同,他徹底用舌尖抵開我的唇,侵占我的口腔,甚至要深入到我的咽喉。他知道哪里最美味,也清楚怎樣才能使這份美味留存得時間更久。手微微顫抖起來,杯子里的酒眼看要灑,我偏過頭,強制性地結束了這個吻。商牧梟有些不樂意,還要扯我,我干脆往后退開,不讓他夠到。“我去換張碟……”將酒杯放到茶幾上,我轉(zhuǎn)身往cd架而去,沒走幾步,商牧梟方向傳來起身的動靜。結實有力的臂膀從后頭環(huán)住我,灼熱的呼吸噴吐在我頸邊:“老師,不要喝酒了,我們做點別的更提神的事吧?”我聞言身體微僵。別的更提神的事……他暗示的已經(jīng)很明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20歲正是精力旺盛,對什么都很容易沉迷的年紀。商牧梟這么久才再提,我都覺得他挺能憋。熱戀期的情侶,一周進行一次身體交流都算冷感了。況且距上次在沙發(fā)上互相“撫慰”,已經(jīng)不止一周。再者……自從發(fā)現(xiàn)用后面也能有感覺后,禁欲對我來說也變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特別是當我意識到,快樂原來這樣唾手可得時。不可否認,我對這件事的期待程度,某種意義上并不比商牧梟低多少。“我……我去洗個澡?!蔽覓觊_他,也顧不得換cd,悶頭便沖進了臥室。水流沖刷過身體,關掉花灑,我擦干身體,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皮膚稍顯蒼白,透出點病氣,但勝在底色干凈,沒有什么斑點細紋。再看下身綿軟的兩條腿……比臉還白。嘆了口氣,我開始穿衣服。就算理療師再怎么夸我維持得好,我也知道,和健康男性比起來,這雙腿總還是有些區(qū)別的。它們沒有粗壯緊實的肌rou,也沒有那么多的脂肪,腳掌與腳踝間的骨頭清晰而分明,瞧著弱不禁風,仿佛一折就斷。乍一看上去,跟雙女孩的腿似的。連我自己都嫌棄,商牧梟顯然更不會喜歡。穿完衣服,我出了浴室,一眼看到商牧梟也洗好了澡,正躺在我的床上玩手機。見我出來了,他將手機丟到一邊,翻了個身,撐著下巴拍拍面前的位置道:“過來?!?/br>客廳的還在繼續(xù),聽著已經(jīng)快要唱到第二幕的內(nèi)容。特里斯坦的叔叔是康沃爾的國王,他命特里斯坦遠赴愛爾蘭,迎回公主伊索爾德,作為康沃爾的皇后。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在相處中漸生愛慕,卻不得不遭受命運的愚弄,無法相守。絕望中,公主吩咐侍女準備毒藥,要與特里斯坦一道赴死。然而陰錯陽差下,最后服下的卻是侍女調(diào)換過的愛情迷藥。受藥性驅(qū)使,兩人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情愫,相擁糾纏在了一起……耳邊回蕩著飽滿激蕩的男女二重唱,顯然,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已經(jīng)服下了愛情迷藥,不能自拔了。我摸到床邊,猶豫片刻,扭身關了燈。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到商牧梟隱約的輪廓。“怎么?你這是害羞嗎?”商牧梟準確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上床。我沉默地抱住他,額頭抵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