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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搖了搖頭。肖楊又對著他笑,帶著點促狹的意味。“你也知道,林哥當年登上的時候,成了不少單身Omega的白月光。”沈裴幾乎是在一瞬間明白了肖楊的意思。“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巧,我們兄弟倆居然……肖昀那混蛋。”肖楊繼續(xù)說著,“那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我早就……”早就喜歡上了別人。肖楊想起初三那年的春天,他與那人隔著人潮遠遠相望,少年的心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狂跳了起來,手足無措地與那人對上了讓他記了好久的一眼。沈裴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他的話。肖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沈先生這是在吃醋嗎?”沈裴心虛地挪開了視線,涼涼地說:“沒有,我們走吧?!?/br>肖楊上前一步,肩膀輕輕貼了沈裴的手臂一下,感覺他手臂上的肌rou都在相觸的那一瞬僵硬起來。他們倆并肩走在十一中的校園里。上課鈴響了,cao場上的那幾個男生拋了球齊刷刷地跑進了教學樓。平臺上教導主任憤怒的聲音傳了好遠,悠悠地還能聽見一點回音。值班的大爺關了校門,走回亭里打了個哈欠。日頭正好,碧空如洗。作者有話要說:這周的最后一更_(:3」∠)_周四見第15章一通電話把沈裴給叫回了公司,十一中的短途旅行就這樣在那聲鈴響下戛然而止。肖楊目送著沈裴驅車遠去,轉身進了A大校門。后來的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仿佛沒有什么不同,又仿佛有了什么不同。沈裴早歸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有時候肖楊到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瞧見了飯桌上擺好的晚餐。要說不同,那大概就這里終于像個家了。他們有時候會在飯后一起出去散散步,有時候也會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一部電影。他們總能有或相同或不同的見解,甚至還會因為這一點分歧“爭”上一會。沈裴發(fā)現(xiàn),那個時候的肖楊總會展現(xiàn)出與平日里不同的神情,侃侃地發(fā)表著自己的想法,全然掩下從前在他面前的那點不尷不尬的羞澀。他像是從一尊只能欣賞的精致玉雕,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舉一動都要牽動他的心似的。這讓沈裴不由地就想起高中時候的那個總能在講題講到興奮的時候往后跳上一步的數(shù)學老師——當然,他當時并不心動,舉這個例子只是覺得肖楊和那個數(shù)學老師一樣可愛罷了。·A市的夏天來得早,五月的中旬就熱得一發(fā)不可收拾。肖楊向來是個怕熱的體質(zhì),基本就是個沒有空調(diào)會死星人。今晚看了部甜膩的愛情電影。兩人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挑到了這么一片,還這么毫無求生欲地讓它播放了下去。對于正經(jīng)情侶來說,觀看愛情片也許是天雷勾動地火的好時機。但很可惜他們并不是。兩人的中間始終隔了一段距離,也不是不可逾越,只是大家都沒想過要邁過它。肖楊看到一半就上下眼皮打架,止不住困意地睡了過去。他的頭滑到沈裴的肩上,半干的頭發(fā)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后頸。沈裴又聞到了那股香味,像是阿瑪尼的一款香水,帶著果香,是清透酸甜的味道。他抬了另一只手,鬼使神差地伸出兩只手指在上面撥了撥,心想肖楊又不好好吹頭發(fā)。手下的觸感很好,像是貓的絨毛,軟軟的,教人挪不開手。電影播放到那個Omega裝b被發(fā)現(xiàn),主角A帶著他從酒吧里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夫妻雙雙把家——啊不是,夫夫雙雙倒在床。壓抑著的經(jīng)過修飾的隱晦呻吟從音響里傳出,激得沈裴頭皮發(fā)麻,不得不調(diào)小了音量。礙著肖楊的緣故,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撈起遙控的姿勢又克制又滑稽。可肖楊還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囁嚅著“嗯”了小小的一聲。又過了一會,沈裴也興致缺缺地拿起了手機一本正經(jīng)地看起了財經(jīng)新聞。他其實可以提前結束這個磨人的電影,將肖楊抱回床上??上霘w想,他的手卻是不愿意的。他靜靜地坐著,任憑肖楊靠著他的肩,半個手臂被枕麻都沒有感覺。等到電影終于落幕,主角A和主角O在鏡頭前擁吻的那一刻,肖楊才悠悠轉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含糊地問他:“結束了嗎?”沈裴:“嗯。”肖楊又問:“X與Y在一起了嗎。”沈裴抬眼掃了眼片尾,淡淡地道:“主角是X與Z?!?/br>“這樣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毙钇鹕磙D了轉脖子,“我困了,我們?nèi)ニX吧沈先生?!?/br>那語氣就好像在邀請他一起睡一樣。沈裴看著肖楊有些踉蹌地進了主臥,便也關了投影儀整了東西進了客臥。只不過他才躺下了沒多久,連思緒都還沒遠飛,就被一聲輕輕的敲門聲給催得睜了眼。肖楊推了門探出頭來,眨著眼睛向上看了一眼,又將視線挪到了沈裴的身上。“空調(diào)壞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br>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了開。沈裴保持著半撐著身的意識滿眼的不可思議。他到底在說什么?“那邊太熱了,我可以跟你睡嗎?”肖楊又問了一次,而這一次話落,他便推開門走了進來,站到了沈裴的床前。沈大爺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自己被糊了腦袋的第多少次,他甚至忘記了其實他可以同肖楊換一間房。反正他們早就睡過一次,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他與肖楊之間還有那么一層關系,同床也是遲早的事。沈裴很快就說服了自己,神色淡定地點了頭。肖楊得了“恩準”,掀了被子鉆了進來,灌進的涼風在一瞬間被他身上的溫度所取代。他們的腿無意地撞在一塊,翻身的時候還若有似無地擦過對方的皮rou,隱隱地還能感受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沈裴很難想象,肖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皮膚還能嫩得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mega都是這樣,還是他特有的得天獨厚。他語氣平淡地問過肖楊:“所有的Omega都像你一樣細皮嫩rou的嗎?”肖楊一愣,笑嘻嘻地回他:“說得好像沈先生沒有見過Omega一樣?!?/br>他頓了頓,又問:“沈先生從前沒有談過戀愛嗎?”“談過?!?/br>“可他們都與你不一樣?!?/br>他大學乃至工作,身邊都并不缺追求者,也談過一些對了眼的Omega。他在腦海中奮力搜尋了一下關于他們的記憶,但印象之中他們似乎都不像肖楊這樣。肖楊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