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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地忘記了那五百年,誰都沒有提起自己有多么容易。有情人的相處合該是這副模樣,沒有什么誰付出的多,誰經(jīng)受的多。他們既然認(rèn)定了對方,既然在崎嶇長路上沒有放開手,那么就應(yīng)該相望著、纏綿著一直走下去。合契大典定在十月。雁蒼山的楓葉林正紅如烈火,漫漫散開好一大片。山間的風(fēng)都帶上了一點涼意,尤其是在清晨的時候,滿山的煙霧在涼風(fēng)中糾纏,輕飄飄地蹭過綠樹的滋味,渺渺如畫。這幾日他們住在劍宗,戚臨幾乎是把山上都跑了個便,順手還指點了一群早起練劍的后輩,幾天下來鐘敬宣的耳朵都要被各種叫苦聲催得生了老繭。這狀告到鐘情那去,本想著第二天主子會有所收斂,誰想著第二日鐘情與戚臨一道來了,更是把他們挑錯挑得體無完膚,過得還不如戚臨指點的那會。劍修們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合契的那一天,個個都滿心歡喜,想著總算是能把兩位祖宗送走了。時辰將近,劍宗的弟子敲響了小院的門。鐘情與戚臨畢竟是百年前的舊人,穿不慣當(dāng)下時興的款,特地找人去定做了五百年前的樣式。戚臨先前還因著誰蓋蓋頭的樣子與鐘情爭論了好久,不過為了雙方的面子著想,還是選擇穿戴了一樣款式的古著。戚臨的長發(fā)用玉冠簡單地束了起來,垂在身后。他挑眉打量著一旁穿戴著的鐘情,勾起桌上的玉帶上前一步圈住他的腰,幫他把玉帶扣了上去。“可惜了,你的頭發(fā)還沒蓄起來,不然……”他撩起鐘情的一小撮碎發(fā),在手指上繞了繞,“不然這副模樣,可得饞死我啦。”劍宗的校服是純白的顏色。鐘情從前貫穿的也是白衫。戚臨從來沒有見過鐘情穿紅色,他生得白,被艷色的紅這么一襯,所有的高不可攀都被悉數(shù)化去,連冰冷的眉目都多了幾分溫情的感覺。霜雪在一時間消融,滿山的春色都關(guān)不住似的撲面而來。若是初見時的鐘情便是這番模樣,指不定在某個驚鴻一瞥后,他戚臨就能三兩下的亂了心神。鐘情沖他輕輕一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順了他的意,給自己幻化出了一頭潑墨似的長發(fā)。戚臨眼睛一亮,當(dāng)即就攪動手指替鐘情束了發(fā),末了手指還要在人的后頸上蹭了蹭,吃了個豆腐,說道:“你可當(dāng)真是要饞死我了。”鐘情抓過戚臨作亂的手,替他整了整皺起的衣袖。“忍著?!辩娗檎f道。戚臨故作委屈:“官人好狠的心,今**我共結(jié)連理,你卻想讓我獨守空房嗎……”戚臨總是這番模樣,嘴上說得比誰都勤,手下動得也宛如老手。然而貓科動物天性在此,每每床上見真章的時候,他總是熬不過鐘情,還得抓著人的胳膊悶哼地發(fā)出拒絕的聲音,有趣得緊。偏生地鐘情還不愿揭穿他,主子也就愈發(fā)地?zé)o法無天。日光撒在院子里,鋪了一層金燦燦的光。院中綠竹在風(fēng)中晃了身,竹影斑駁地映在青石板上,漏下的光斑猶如星子。鐘情算著時辰,覺得差不多了,才與戚臨一前一后出了院,沿著劍宗的長廊走到了劍冢外的那個山谷。水面上閃著粼粼的光,山壁間霧氣氤氳,偶有聽見嗡嗡的空靈鳴聲。劍宗的弟子立在兩側(cè),為首的弟子手托銅盤,盤上各持三支紅燭。鐘情接過一個弟子遞來的燃了的木條,依次給三根紅燭上了焰,戚臨指尖一點,黑線迅速扯來了一點火星,落在了另外的紅燭上。兩個弟子托著紅燭緩緩?fù)碎_,鐘敬宣站在邊際,沖著鐘戚二人揖了一禮。他轉(zhuǎn)過身,腰間的玉佩落在岸邊的一個半人高的石柱上。鐵索摩擦與齒輪轉(zhuǎn)動的咔咔聲擦過眾人的耳旁。水面蕩開了道道漣漪,波浪翻涌呼嘯。鐘情與戚臨對視一眼,牽過他的手,輕聲說道:“我們走吧?!?/br>紅袍交織在一起,在這青山綠水之中顯得格外奪目。獵獵山風(fēng)鼓起了他們的衣袖與衣擺,像是展了翅的蝶。前邊的浪退去,水中露出了一小方石臺,兩人踩在石臺上,啥時間林鳥齊鳴,不絕如縷,清脆的聲音連成了一首清麗曲目,在山林間悠悠回蕩。第二方石臺升起,此刻所有的鳥鳴都變作了銅鐘的聲響,一下接著一下,敲得浪花都停不下似的拍擊著石臺。這些石臺只有在這般的時候才能升起。劍宗的修士若想同人結(jié)為道路,是必須得在劍冢走上一遭,任萬千靈劍為他們做個見證,也算是對二人的一個警示。腳下的石臺陸續(xù)露出水面,一路延伸到了山谷里邊。戚臨難得地沒有開口說話,定定地看著前方的路。他們的掌心是濕潤的,手指也下意識地摩挲著對方的手臂。這一條路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慢,都要久。戚臨甚至覺得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濕,涼颼颼地貼著他的皮rou。前方濃霧漸散,一座石碑屹立眼前。戚臨回憶起與柳聞歸一同前來的那日,自己正是六神無主地靠在這座石碑之下,如今故地重游,一切都截然不同了。萬千的靈劍發(fā)出泠泠的鳴響,冷鐵錚錚,似是要破開長空。純凈的靈力打在戚臨的身上,但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適,這靈力是溫和的,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愛撫。戚臨不知道這里邊有沒有那幾位長老的劍,不知道有沒有劍宗宗主的劍,若是讓他們看見自己如今這般的“登堂入室”,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掀翻出去?他這么想著,幾乎是要被自己逗笑了。鐘情松開了握著他的那只手。他的衣袖里掉落了一支鑲著白玉的小刃,他退了鞘,利刃在他的掌上劃開短短的一條紅痕,鐘情擠了血,滴在石碑凸出的一個圓盤上。戚臨仿著他的動作,也將自己的血滴在了脈絡(luò)間。血液融合,覆蓋了這一小塊的圖案。“弟子鐘情,愿在劍宗諸位先輩見證下,與戚臨結(jié)為道侶,從此山高水遠(yuǎn),永不相負(fù)。”他的聲音猶如雪消后的山泉,又清又冷,卻叫戚臨格外地心蕩神移。他凝望著鐘情的側(cè)臉,嘴角都扯出了一個燦爛的弧度。“我戚臨便不客氣地……拐走諸位的這位后輩了?!?/br>血液融入石碑,冷鐵齊齊戰(zhàn)栗。劍冢里起了一陣無名的風(fēng),竄在他們身側(cè)流連不去。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暖意纏在了他的腕間、脖頸,在他的耳旁輕輕地?fù)崦剖菬o聲的念叨,無言的承認(rèn)。戚臨一笑,道:“五百年,我還是進了你們劍宗的門?!?/br>第79章“那個是誰?”小百合偷偷瞟著逆光走進堂中的修士,同胡念小聲說道。與兩位當(dāng)事人不同,劍宗的弟子好容易換下了他們清一色的純白校服,換上了紅白相見的短打,前來參加合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