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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那番初識,心生波瀾的未必只有他戚臨一人。電影接近尾聲,男主重回仙位,在上元佳節(jié)于畫橋上重逢女主,兩人隔著人潮相視而笑。相約而來的情侶們紛紛攬住了旁邊的伴侶,或害羞或主動地接了一吻。許是因著電影宣傳時的那個噱頭,在場的幾乎沒有例外。戚臨余光瞧見旁邊的那個男孩紅著臉動作僵硬地搭上女孩的肩膀,心里也起了玩鬧的心思,悄摸聲對鐘情說道:“要么我們也親一個?”“電影院裝的是紅外線的攝像頭,做什么他們都知道?!辩娗榛貞馈?/br>戚臨:“我親我的人和他們有什么關系?”“那你親吧?!?/br>下一秒,鐘情感覺自己的下頷被一只手托了起來,他轉過頭去,只見戚臨放大了的面龐。他的舌頭像是一只靈巧的蛇,毫不費力地推開了他的牙關,試探地向他發(fā)出邀請。鐘情的手搭在戚臨的脖頸上,同他交換了一個短暫而濕潤的吻。半分鐘后,他推開戚臨,拍了拍戚臨的腰,說道:“回去補上?!?/br>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訂閱?。?/br>第40章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他們還見著了幾個眼圈兒通紅的姑娘,正拿著男朋友遞來的紙巾假裝無事發(fā)生地揉著眼睛。他們倆電影斷斷續(xù)續(xù)地看了大半,要復述起完整劇情都難,更不要說是get淚點了。戚臨不知所以地瞅了他們一眼,靜靜地往嘴里塞了幾顆爆米花,嗑嗑地咬碎了去。鐘情想著,默默地把看電影這一件事加入黑名單,只覺帶戚臨出來看電影著實是不怎么合算。外邊的天色將暗未暗的,霞光染了大半的天際,云層堆疊著,像一處又一處的小山包。飛鳥在半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后撲騰著翅膀趔趄歸去,四周的大樓上已陸續(xù)亮起了燈。“晚上想吃什么?”鐘情問道。“都行。”這個“都行”里面還包含著很多意思,比如除了蝦蟹都行,除了日料都行。主子吃飯?zhí)糇斓煤?,從他嘴里說出的“都行”也不可盡信。于是乎,鐘情又拉著人進了一家魚莊。反正只要是吃魚,這位主子就好打發(fā)得很。魚莊的生意很是火熱,雖然他們在外排了還不到五分鐘,但進去點了菜后,卻生生等了半小時。這些店家大多都是一樣的流程,小菜都先給你上了,大樣的全放在后邊,有時候甚至等你把小菜吃完了,你點的重頭都不一定能好,總之就是用戶體驗極差。“還不如回去你給我做。”戚臨小聲抱怨著。鐘情象征性地安撫了他一句,便打開特調局的論壇里刷起了消息。等他們真正吃完飯,已經(jīng)過八點。街道上的燈亮了起來,街面人影幢幢,數(shù)不清的衣香鬢影。A市的夏夜帶著涼意,并不悶熱,晚風輕拂而過,樹葉沙沙作響。鐘情正打算帶著戚臨散步回去,冷不防地就接到了來自幾十公里外的小百合的電話。也不知道這閨女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什么事?”鐘情接了電話,問道。“爸爸,你大兒子吃霸王餐給逮著了,讓你去撈個人?!毙“俸瞎烂€在車上,周遭人聲嘈雜,叫她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什么?”鐘情一臉茫然。小百合又道:“胡念那小玩意出門喝酒忘帶錢了,讓我過去撈他一下,但是我還沒回去嘛,你能不能幫個忙?”“……”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胡念成年之后,就愈發(fā)地天性難束,除了有重要工作外,平常時候不是修煉就是賴在酒吧,外灘那邊的一條街,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酒吧老板。這貨的炮友大概都能排著隊領上兩位數(shù)的號碼牌。鐘情說道:“地址?!?/br>“在上次那個酒吧的旁邊,叫什么b……啥啥的?!?/br>“好?!辩娗閽炝穗娫?,叫住了比他快上半步的戚臨,說道,“這邊走,去接個人?!?/br>“接誰???你背著我藏嬌了?”戚臨調侃道。“單你一個都藏不住,沒那個心藏第二個?!辩娗椴幌滩坏卣f。戚臨但笑不語,定定地看著他攔了一輛出租,把自己送了上去。“等會跟著我,不要亂跑?!辩娗檎f道。“知道了。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跑不遠的。”戚臨隨口一回,就靠在了椅背上。鐘情轉過頭去向司機報出了那個酒吧的名字,因著胡念的緣故他沒少往外灘那跑,早就把幾家酒吧的名字幾個清楚。司機像也是常年往返兩地之間的人,聽了地名后又掩飾著打量了他們一眼,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夜里的外灘是A市最繁華的地方,各色的霓虹燈閃爍著,原本就偏歐式的建筑更是呈現(xiàn)出別樣的味道,像是一下子從現(xiàn)代踏進了歷史深處的民國。鐘情徑直領著戚臨找到了那間酒吧。然而剛站在門口處,他就開始疑惑起來——來往進出的皆是清一色的男性。心里沒由來地滑過一個念頭,鐘情摸出電話給胡念打了過去。鈴聲在耳邊響了好久,久到鐘情險些都要不耐煩地掛去,才堪堪被人接起。“喂,誰——”“胡念,你在哪?!辩娗槔涞男再|透過冰冷的機器傳到對方的耳中,直把胡念的醉意嚇走了大半。他恍然回過神來,說道:“老大,我……”“在哪?”鐘情不耐煩地重復了一遍。“二樓拐角處的包間?!?/br>鐘情望了戚臨一眼,把電話收了起來。“你在外面……”“我和你進去?!逼菖R打斷了他的話,“萬一你被哪只小狐貍迷了眼,我可沒處哭去?!?/br>“盡說胡話?!辩娗檎f著,便邁步走了進去。任他也沒想到,胡念這次來的竟是個Gay吧。在他看到靠在吧臺上親得如火如荼的兩個男人時,鐘情著實是黑了一張臉。“這里民風還挺開放?!逼菖R走得不疾不徐,目光還在那兩人相貼的地方掃視了片刻,才意猶未止地收了視線,跟著鐘情上了樓。包間門還沒開,鐘情便聽見了里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人聲,似是在起哄。他抬了手在上邊敲了敲,下一秒就有人應聲給他開了門。然后,鐘情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一群人。胡念的情況最慘,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條平角內褲,但還跟沒事人一樣地坐在沙發(fā)上,一副大爺?shù)哪印?/br>他想去捂戚臨的眼,可是對方卻先一步地探出頭來。戚臨才在他身后露了個頭,鐘情便聽到了對方嫌棄地嘆了一聲,小聲地說了一句:“有點兒傷眼?!?/br>不由地就覺得有些好笑。鐘情把目光投到了胡念身上,質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