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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游走的時候,你也會一起――”梁宵只想一頭撞死在他肩膀上:“好了不用說了!”霍闌從善如流停住話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輕抿了下,把梁宵擁進(jìn)懷里。梁宵以前玩游戲都是一個人,毫無自覺,不太敢想象自己在被窩里一起游走的樣子,滿心絕望:“我再也不玩游戲了……”“可以玩?!被絷@輕聲,“不要影響休息?!?/br>梁宵凜然搖頭,面紅耳赤摸過手機(jī),堅(jiān)決刪掉了坑人的辣雞游戲。窗外安靜,時間已經(jīng)挺晚。梁宵趴在桌上睡了一覺,現(xiàn)在還沒很醒透,給自己雄心勃勃設(shè)了個青少年使用模式的定時,把手機(jī)塞到抱枕底下,重新靠回霍闌肩頭。霍闌抬手擁著他,撫過脊背:“去休息。”“不困了。”梁宵興致勃勃,“你回去了會想我嗎?”霍闌肩背繃了下,把他愈往懷里攬了攬,沒說話。“我肯定想?!绷合蟠蠓椒礁獤|西,“外套給我留一件,皮帶也留一條,襯衫――”梁宵想了想,耳朵不自覺一燙,厚著臉皮:“襯衫留兩件吧,我穿著睡覺?!?/br>霍闌聽得微怔,倏爾抬眸,定定凝注著他。“挑便宜的就行?!绷合緛磉€挺浪漫,轉(zhuǎn)念想起他們霍總那些襯衫的價(jià)格,一瞬rou疼,“不然我不敢翻身了?!?/br>霍闌從不知道原來戀人間也可以這樣做,收攏手臂,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好?!?/br>梁宵蹭蹭他,小聲商量:“再親一會兒?”霍闌低聲:“睡不著?”梁宵多少還知道不好意思,耳廓熱了熱,埋著頭“嗯”了一聲。霍闌抱著他起身,放輕力道,將人輕輕平放在床上,俯身整個攏住。霍闌的親吻向來克制輕緩,梁宵格外喜歡這種淺嘗輒止的親昵,在熟悉的冰雪氣息里放松下來,摸索著攥住他的袖子,在指間繞了兩圈:“對了?!?/br>霍闌細(xì)細(xì)地吻他,胸口稍稍起伏,應(yīng)聲:“什么?”“我還不知道呢?!绷合凰男畔⑺毓妹懿煌革L(fēng),恢復(fù)了大半的腺體也跟著隱約躁動,一只手不著痕跡地解他們霍總的扣子,輕喘著小聲問他,“你的信息素叫什么?”梁宵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回味過來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當(dāng)初告白的時候,我跟你說了我的信息素,你沒告訴我你的……”霍闌對等量交換向來很執(zhí)著,這么重要的問題竟然略過了,梁宵本能地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事:“是什么?”霍闌肩背微僵,摸摸他的頭,沒說話。梁宵知道霍闌原本就是冷主調(diào)的信息素,但他的信息素“草色”極端罕見,找了這么多天連個類似的代用品香水都沒找到。當(dāng)初事急從權(quán),小梁宵倉促上陣,說不定會把霍闌也誘導(dǎo)出什么奇怪的下屬分支來。梁宵不很放心了,停下和霍闌身上襯衫扣子的纏斗:“是……非常少見嗎?”霍闌靜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是?!?/br>梁宵憂心忡忡:“冰河世紀(jì)嗎?!”“……”霍闌并不是因?yàn)楹币姴攀冀K沒同他說過,揉了下額頭,解開衣扣,把梁宵攬進(jìn)懷里:“不是?!?/br>霍闌:“是飛鴻。”梁宵怔了下,抬頭看他。“飛鴻踏雪泥?!被絷@輕聲,“我的信息素并不是雪?!?/br>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梁宵背過這一句當(dāng)作文素材,想到當(dāng)時一個人檢查信息素的少年霍闌,胸口猝不及防狠狠一疼。“我記得……這個是不是說?!绷合i間蹭了蹭,揉了下眼睛,低聲,“人這一輩子遇到的人和事,就像飛鴻往雪地上一踩,也不負(fù)責(zé),留了個腳印什么也不管就走了……”“不是?!被絷@說。梁宵眼眶還紅著,愣了下,有點(diǎn)尷尬:“不,不是嗎?”“是驚鴻照雪?!被絷@聲音啞了啞,“飛鴻已經(jīng)留下痕跡了,雪不夠好,找不到他?!?/br>霍闌的唇貼上他眉心,闔上眼,逐字逐句:“你不會不管我。你如果要走,只會是為了我好?!?/br>梁宵呼吸驟然一頓,眼底燙了下,閉上眼睛笑笑:“篡改成語亂講古詩,扣五分?!?/br>“都給你扣?!被絷@墊著他肩背,“梁宵。”梁宵控制不?。骸暗健!?/br>梁宵:“……”梁宵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得可以給霍闌扣五分了,想不通自己這個條件反射到底什么時候能好,愁得不行:“你那時候到底給我練出了多少――”霍闌:“我喜歡你?!?/br>梁宵張了下嘴,沒音了。他們霍總向來拙于在這種事上好好表述真心,酒會上最接近直白的一次,也是略了步驟,直接跳到了“梁先生也喜歡我”。大概是因?yàn)榭旆珠_了,易感期也有了預(yù)感,提前找上了門。梁宵頭一次聽他說這句話,臉紅心跳了半天,看霍闌還要再說,忽然抬手牢牢按住他的嘴:“等一下?!?/br>霍闌微怔。梁宵從他身下滑出來,生龍活虎跳下床沖到沙發(fā)邊上,翻出手機(jī)打開錄音功能開始錄音一氣呵成:“好了,說吧?!?/br>霍闌怔在半空:“……”梁宵鉆回他懷里,舉著手機(jī),目光殷殷。霍闌用力按了按額角,握著他的手,連遞到嘴邊充當(dāng)話筒的手機(jī)一并挪開:“我以后會常對你說?!?/br>“我喜歡你這件事?!被絷@攬著梁宵頭頸,細(xì)細(xì)親吻,從眉睫一路到耳畔,“會持續(xù)很久?!?/br>梁宵不自覺咧了下嘴,燙得樂不思蜀,磕磕巴巴采訪:“多,多久?”霍闌闔上眼,輕聲:“久到它被刻成一句話,當(dāng)作我們的墓志銘。”梁宵怔了下,鼻子忽然格外不爭氣的狠狠一酸。他忽然有點(diǎn)感激alpha的易感期設(shè)定了。當(dāng)年被他留在江南的,一個人在無數(shù)陰謀風(fēng)波里踽踽獨(dú)行走來的少年霍闌,原來還被時光好好封存著,一直在等著他。眼眶說燙就燙,梁宵深吸口氣壓住淚意,點(diǎn)點(diǎn)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