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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輛。”陸文:“?。俊?/br>“這兩天進組的演員比較集中,車調(diào)度不開,可能慢了點。”劉主任說,“我罵過小張了,等你們進組,讓他好好跟你們賠禮道歉?!?/br>陸文有點蒙:“那我們現(xiàn)在……”劉主任笑了一下,委婉地回答:“那咱們就劇組見吧?!?/br>陸文小麥色的臉龐唰地紅了,他坐熱了椅子,喝了半瓶巴黎水,揉搓了懷里的蜀繡靠枕,結(jié)果告訴他這車不是給他坐的?等于灰姑娘化好妝、穿上裙子和水晶鞋,南瓜馬車卻表示拒載。孫小劍從業(yè)以來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傳出去顏面無存,他咬咬牙爭取道:“空位有多余的,您看能不能一起走?”“恐怕不太方便,”劉主任道,“你們體諒一下吧?!?/br>原本不剩丁點面子,話說到這份上,無異于又自取其辱了一把。陸文的腦袋里嗡嗡的,他猛地從座椅上起身,長腿一跨鉆出了車廂。這時劉主任閃到一邊,露出一直站在背后的瞿燕庭。陸文正好踏在瞿燕庭的面前,他低下頭,瞧著這位真正被保時捷和制片主任接機的人物。然而瞿燕庭的墨鏡遮住大半張臉,他只能看到自己映在鏡片上的表情。尷尬,失落,不爽。僅僅對上一秒鐘,瞿燕庭抬腿上車,坐上陸文剛坐熱的位置。司機將幾只行李箱卸下來,裝上瞿燕庭的箱子。陸文和孫小劍并排站在一旁,眼瞅著車門關(guān)閉,引擎啟動,保時捷即將離他們而去。說時遲那時快,陸文沖上去用力拍了拍車門。瞿燕庭上車前已不剩多少耐心,把車窗降下一條縫隙,問:“什么事?”陸文舉起懷里的靠枕:“剛才忘了擱下?!?/br>瞿燕庭無所謂地說:“留作紀念吧?!?/br>不待陸文反應(yīng),瞿燕庭已經(jīng)關(guān)上車窗。保時捷漸漸駛離機場,徒留一串尾氣。孫小劍舉起手機:“車牌號發(fā)來了?!?/br>從前遭受冷遇也就罷了,如今成為男一號依舊被怠慢,陸文無語地說:“真快,是用IE瀏覽器發(fā)的吧。”孫小劍哄道:“暫且放他們一馬,你等著,我去找車?!?/br>十分鐘后,陸文終于坐上屬于他的保姆車,不知道之前載過誰,車廂中一股揮之不去的香水味。他抱著手肘欣賞窗外飛掠的風(fēng)景,感慨地想,重慶這么多坡,怪不得一來就讓他經(jīng)歷大起大落。陸文情不自禁地唱出一句歌詞:“人海里漂浮輾轉(zhuǎn)卻是夢……”他是天生的低音炮,太婉轉(zhuǎn)的歌唱起來像手機振動。孫小劍說:“又唱上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名演員?!?/br>陸文充耳不聞:“情深永相傳飄于萬事空……”汽車七拐八繞,兩個多鐘頭后滑入一片老街區(qū)。道旁布滿老樹和居民樓,又行駛一會兒,前方停著幾輛保姆車,看樣子是劇組租的臨時停車位。“到了?”陸文沒看見什么人。司機蠻酷的:“跟我走?!?/br>陸文和孫小劍跟在司機后面,從一條狹窄的小巷穿過去,走出巷尾,陡地,仿佛刷新頁面,眼前出現(xiàn)另一條老街區(qū)和幾棟居民樓。劇組到了。眼前的畫面與劇本中描寫的場景高度接近——老舊的街道,路面有裂痕和污漬,人行道上扔著一塊“禁止通行”的牌子,銹跡斑斑,不知是哪年施工落下的。來往的人熟視無睹,一只野貓直接躺在牌子底下睡覺,瞧著比頭等艙舒服多了。街邊擠著四六家店面,有小超市、理發(fā)店、也辦打印業(yè)務(wù)的照相館,以及兩家打了十多年擂臺的小吃店。街對面的小區(qū)相當高齡,沒有閘門和保安,大家隨意進出。小區(qū)里只有兩棟樓,樓體的墻漆大面積剝落,稍微平整點的位置被貼滿了小廣告。一共七層,有的人家沒封陽臺,晾曬的褲衩和風(fēng)干的臘腸平分秋色。三樓的陽臺最干凈,窗臺上擺著一排盆栽和兩雙刷干凈的球鞋。其中一扇窗戶缺了一塊,用數(shù)學(xué)卷子糊著,卷子上有個大大的“39分”。陸文仰頭看著,他知道,那是他的“家”。小區(qū)緊挨著一所廢置的小學(xué),以cao場的圍墻相隔。為進出方便,圍墻上的柵欄被卸掉幾根,每天傍晚,老頭老太太鉆進cao場散步跳舞。小區(qū)的最里面有一頂葡萄藤,茂密的枝葉爬滿了骨架,像一座涼亭。經(jīng)年累月中,每逢有人搬走總會扔幾件家具,慢慢地架子下面湊齊一張圓桌和四把椅子。成天有人在葡萄藤下面打麻將,打完給兩塊錢臺費,因為葡萄藤是有主人的,是小區(qū)里唯一一處有人打理的地方。陸文有些放空,劇本中描述的一切出現(xiàn)在面前,仿佛虛構(gòu)的世界真實存在。孫小劍在一旁說:“這也太寫實了,是真的還是布景???”一句話將陸文拉回現(xiàn)實,他意識到這里是劇組,四周二百多號人進進出出,全是各部門的工作人員。開機在即,各組在抓緊時間布置,包括四十多個房間和無數(shù)小場景。大到家具,小到一支纏著膠布的破圓珠筆,美術(shù)指導(dǎo)的清單上合計六千三百條需要一一核實。實際上,劇組已經(jīng)扎根重慶一個半月,除卻準備工作,劇中的空鏡頭早就開始拍攝了。一個精瘦的小伙子從一單元跑出來,腋下夾著一大摞表格,看見陸文后緊急剎停。他迎過來:“咱男主角到了,我趕緊負荊請罪。”孫小劍猜道:“小張?”“是我是我?!毙埥o陸文九十度鞠躬,“對不住,今天太亂了,我派完車就去給道具組點數(shù)了,實在是對不起。”陸文的脾氣一向來去如風(fēng),也稱作“神經(jīng)大條”。他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兒。”“謝謝體諒。”小張說著抽出一張表,“陸老師,先簽個到吧,然后我?guī)銈兪煜ひ幌颅h(huán)境?!?/br>孫小劍問:“任導(dǎo)在嗎,我們先去問候一下?!?/br>小張說:“任導(dǎo)去拍外景了,他說明天大家統(tǒng)一見吧,不用專門等他?!?/br>陸文躲過最討厭的裝孫子環(huán)節(jié),簽完到,和孫小劍熟悉劇組環(huán)境。調(diào)度室、庫房和化妝間都集中在一單元內(nèi)。一單元101是套兩居室,清潔加軟裝后作為導(dǎo)演的休息室使用。不過導(dǎo)演很忙,基本沒空休息。小區(qū)后門外有一片空地,停滿了統(tǒng)一規(guī)格的大房車,找到貼著陸文名字的一輛,小張說:“演員在房車上休息,需要補充任何物品或食物,告訴劇組的助理就行?!?/br>孫小劍問:“收工之后,要穿過小巷去坐保姆車?”“對,地方小,保姆車只好停在隔壁那條街。”小張回答。孫小劍充滿暗示地問:“大家都坐保姆車?”“都一樣。”小張說,“陸老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