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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擔心?!彼阎芭釙甲l責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你沒有心?!?/br>裴書臣說不出辯解的話。被溫慕這樣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有點過分,可是聽到溫慕說那么擔心他,心上又像是有蜜化開。溫慕一個下午沒和裴書臣說話,到了晚上,抱著枕頭要去睡客房。裴書臣攔住他:“我去睡?!?/br>說完也不動,一點從臥室離開的意思都沒有。溫慕把枕頭丟給他:“那你快去吧,我要睡了。”裴書臣:“……你真忍心啊。”溫慕鉆進被子里扭過頭去,用后背對著他,嘴里嘟囔:“你都忍心騙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br>裴書臣無奈,拎著枕頭出門。溫慕謹慎地回過頭,確認人是真的已經(jīng)走了,跳下床鉆進衣帽間,拿了一個裴書臣的手環(huán)戴上。裴書臣沒有拿溫慕的東西,怎么也睡不著。他估摸著溫慕應該已經(jīng)入睡,悄無聲息地回到臥室門前,輕手輕腳地擰門把手——門從里面反鎖了。裴書臣:“……”*溫慕連著幾天都不肯和裴書臣一起睡,裴書臣心情極為陰郁,幾個經(jīng)理開會時都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陳秘書遞完文件正要離開,裴書臣叫住他:“等等?!?/br>陳秘書:“怎么了裴總?”裴書臣沉吟幾秒,艱難開口:“你……如果你和女朋友吵架,怎么哄?”陳秘書:“……”怪不得這幾天裴總心情不好,原來是和溫先生吵架了。陳秘書在這個問題上的處理方法簡單粗暴,但管用。他只告訴裴書臣兩個字:買包。裴書臣無語片刻,揮揮手讓陳秘書出去了。溫慕又不是女孩子,買東西可能沒什么用,但裴書臣病急亂投醫(yī),還是決定試一試。溫慕坐在辦公室里認真寫東西,手機忽然收到一條消息,說他有快遞。他覺得奇怪,最近沒買東西,怎么會有快遞啊。下去把快遞拿上來,拆開最外面的包裝,里面露出一個小盒子和一個大盒子,是最新款的手機和筆記本電腦。溫慕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是誰買給他的,繃不住笑了。裴書臣看到快遞狀態(tài)顯示已簽收,剛想給溫慕發(fā)消息,看到有溫慕的微信進來,從早上到現(xiàn)在眉頭第一次舒展。然而點開一看——[之前的還能用呢,不可以這么浪費錢,手機和電腦我退掉了]裴書臣:……他有些苦惱地問:[那你還生氣嗎]溫慕高貴冷艷:[呵]*買東西賠禮道歉這條路行不通,裴書臣上網(wǎng)求助網(wǎng)友。誰能想到堂堂那么大一家集團的總裁,在網(wǎng)上提問Omega生氣了要怎么哄。除了類似于陳秘書的買禮物討好,還有些沒什么用的建議,這屆網(wǎng)友不行。隨后,裴書臣盯住一條,陷入沉思。那條是說,強吻然后……伺候好了就不生氣了。雖然比較符合裴書臣一貫的作風,但他怕一旦這么做,溫慕會更氣,只能忍痛放棄,放進收藏夾里留待以后實施。當天下班回到家,溫慕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聽到動靜一抬頭,見裴書臣走過來,手上拎著個鍵盤。裴書臣難得窘迫,但已經(jīng)顧不得計較什么臉面,讓溫慕消氣才是最要緊的。就在裴書臣要把鍵盤丟在地上時,溫慕迅速上前搶下來,珍惜地摸摸鍵盤:“鍵盤會壞的,不能這么糟蹋東西。”裴書臣聽到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溫慕竟然只心疼鍵盤,而不心疼他的膝蓋。------------------------------溫慕和裴書臣分房睡快一個禮拜,兩個人每晚只靠著對方的衣服和手環(huán)入睡。裴書臣意識到這是一次很嚴重的信任危機,溫慕是很好哄的一個人,從來沒對他冷過臉,這次氣這么久,是真的被他傷了心。分房的第七天,裴書臣賴在臥室不肯走,溫慕?jīng)]有像以往那樣板著小臉趕他,而是神色嚴肅地說:“裴書臣,我有話要對你說。”裴書臣開始慌了,他是不是要失去溫慕了。他很害怕,他無法想象沒有溫慕的余生。裴書臣小心地抱著溫慕道歉:“寶寶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你不喜歡我哪里,我都可以改?!彼Z氣近乎哀求:“別不要我。”溫慕鼻子忽地一酸。他反思這幾天是不是太過了,甚至讓裴書臣誤以為他要和他分手。“沒有不要你,你哪里我都很喜歡,”溫慕拍拍裴書臣的背,“其實、其實我是裝的,早就不生氣了?!?/br>裴書臣長舒一口氣,又有點懷疑地確認著:“真的嗎,你別騙我?!?/br>“當然是真的?!睖啬胶鋈粡呐釙紤牙镢@出去,單膝跪在地上,手上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小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是兩枚戒指,一大一小,鑲著小顆的鉆石,低調(diào)又奢華的款式。戒指他早就買好了,假裝生氣,等到這一天,剛好是去年他們簽下合同的日子。他想給裴書臣一個驚喜,沒想到害裴書臣那樣胡思亂想。裴書臣眼神顫了顫。溫慕抬起臉看著他,緊張到聲音都有點發(fā)抖:“之前你說,給我時間好好考慮。我考慮好了,你呢,你愿意和我結婚嗎?”裴書臣喉嚨哽住,一時說不出話。半晌,他摸摸溫慕的頭發(fā):“等我一下?!?/br>然后繞到床的另一側,從床頭柜里也拿出一個小盒子。溫慕驚訝地看著對方。原來裴書臣也早就準備好了戒指,就藏在床頭柜里,可他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裴書臣原本設想要給溫慕一個浪漫難忘的求婚,沒想到被溫慕搶先,只能這樣簡陋倉促。他說:“求婚這種事,怎么能讓你來?!?/br>溫慕笑起來:“我們都是男的,怎么不能我來啊?!币驗槭桥釙枷蛩戆?,所以溫慕希望求婚由他來做。裴書臣打開戒指盒,溫慕看到里面的對戒時愣了幾秒。這戒指不像裴書臣的風格,兩枚很樸素的素金指環(huán),什么裝飾都沒有。他忽然想到之前裴書臣手上的傷口,難以置信地問:“這……這難道是你自己做的嗎?”裴書臣點頭。他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手又笨,做不出特別復雜的款式。做廢了好多對,只有這種特別簡單的成功了。溫慕拿著戒指對著光看,指環(huán)內(nèi)刻著一句英文。IblessedadayIfoundyou.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你。溫慕眼圈一下子紅了,小聲催促:“我愿意。快給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