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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不動聲色道:“確定不是你在做夢么?”溫慕猛地站起來:“裴總你、你可真逗,我為什么要做這種夢?”說完,羞憤地打開門出去。溫慕站在門外憤憤地想,裴總一點都不可愛,副人格比主人格可愛多了。可再怎么不可愛,溫慕也得讓裴書臣相信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他決定下次再發(fā)生這種情況就給裴書臣錄音,到時候由不得他不承認。------------------------------溫慕走后,裴書臣微微嘆了口氣。對于這種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癥狀,他并不是不在意。于是每兩個禮拜的例行檢查,雖然很丟人,裴書臣還是大致對趙醫(yī)生說了那晚的情況。當然,他模糊了一些細節(jié)。趙醫(yī)生能猜出來裴書臣肯定沒有言無不盡,心說,這不就狗了嗎這不就。但面上還是要表現(xiàn)出嚴肅:“這很正常。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會恐懼孤獨、沒有安全感嗎?”裴書臣:“……”這他知道,可是也不至于說了那么多丟人的話做了那么多丟人的事。照理來說,他和溫慕在一起這么久了,不應該反而變得越來越嚴重。趙醫(yī)生問:“有多嚴重???”裴書臣無奈,只得增加一些細節(jié),比如說,他希望omega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趙醫(yī)生心頭一喜。雖然這么想很不厚道,但他真的很想說一句“你到底還有什么驚喜是朕不知道的”。裴書臣發(fā)病的癥狀十分多樣,簡直就是個寶藏患者啊。趙醫(yī)生眉飛色舞道:“不知道你聽過易感期沒有?”裴書臣:“什么東西,沒聽過?!?/br>趙醫(yī)生向他解釋:“在很久很久以前,alpha群體每隔一段時間會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態(tài),那段時間就叫做易感期。易感期時alpha情緒狂躁而脆弱,極度需要Omega的陪伴。精神力越強大的alpha就越是離不開他們的Omega?!?/br>“你可以理解為,易感期類似于omega的發(fā)情期。只不過隨著人類漫長的進化,如今的alpha已經(jīng)沒有這個特殊時期了,所以也沒有針對這種情況的抑制劑?!?/br>裴書臣問:“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發(fā)病時的某些表現(xiàn)就和易感期高度相似啊,會求陪伴求關(guān)注求愛撫……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所有alpha的祖先是一只狗,所以你的病,其實嚴格意義上講不是病,只是一種返祖現(xiàn)象?!?/br>裴書臣臉色極為難看,咬牙道:“你好像很高興?”趙醫(yī)生往后縮縮:“你別老那么嚇人行么。不知道溫慕怎么受得了你的?!?/br>裴書臣給了他一個輕慢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懂什么,溫慕可喜歡我了。趙醫(yī)生拂了拂雞皮疙瘩,接著說道:“我當然高興,我是替你高興,出現(xiàn)這種癥狀,說明你已經(jīng)進入康復階段了。”裴書臣:怎么感覺他在誆我。“我認為是變得更嚴重了。”甚至于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趙醫(yī)生語氣夸張:“你為什么要企圖控制呢?釋放你自己?!?/br>裴書臣捏了捏手指,發(fā)出咔嘣的聲響。趙醫(yī)生瞬間慫了:“是這樣,你這個病,僅有這三例患者都屬于精神力比較強的。”人類經(jīng)過漫長的進化,和平年代里,精神力逐漸退化,如今社會,仍然擁有強大精神力、可以用精神壓制他人的個體已經(jīng)非常稀少。“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但僅有這三例都是精神力強大的alpha,我想可以說明一定問題。過多地控制自己的天性,這恐怕是發(fā)生這一基因突變的誘因之一?!?/br>“所以不要克制你自己,想說什么說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那都是你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反正小慕慕又不會笑話你?!?/br>裴書臣選擇性失聰,不再搭理他,起身走人。趙醫(yī)生在他身后搖頭嘆息:返祖現(xiàn)象很嚴重啊,要是沒有溫慕,這就得被隔離了。-------------------------------周播劇劇本已經(jīng)全部寫好,只剩最后一集的拍攝,尹桐決定親自去盯著最后一集,問溫慕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跟組。這是溫慕一直想得到的機會,但此刻他卻猶豫了。因為拍攝計劃中,殺青的那天剛好是裴書臣生日。*溫慕向裴書臣申請去劇組時,裴書臣答應得很爽快。并不是他有多好說話,而是因為趙醫(yī)生說在這個階段他的病不會頻繁發(fā)作。而且裴書臣怕自己再出現(xiàn)那天的癥狀,哪怕臉皮再厚,羞恥程度也著實有些令他難以承受。所以和溫慕暫時分開幾天也好,如果發(fā)作,他認為靠Omega的衣服和手環(huán)就可以挺過去。溫慕拉著行李箱離開時,裴書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落。等他病好了,omega離開那天,也會是這樣的情形吧,提前習慣一下倒也沒什么不好。雙十二是電商大戰(zhàn)的日子,從一個禮拜前開始,桓泰上下就極為忙碌,裴書臣作為總裁,11號那天和員工們一起加班到十一點才離開公司。甚至忙得都忘了第二天是自己的生日。回到家,看到一連串的信息攔截才想起這件事。裴書臣討厭過生日,對他來說,生日盡是些不好的回憶,何況還代表著他又長了一歲。所以他會把所有社交軟件都設置成屏蔽“生日快樂”字段,誰的祝福都不要,眼不見心為凈。今年是個例外。他在等一個人的祝福。視頻也好電話也好,哪怕是一條文字消息。十二點已經(jīng)過了。裴書臣守著手機到十二點半,反復點開那個人的對話框數(shù)次。一點動靜也沒有。小沒良心的。明明前兩天還定時向他匯報在做什么,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記在小本本上的日子,竟然敢忘了。裴書臣把手機扔在桌上,一個人躺在兩米大床上,把另一只枕頭抱在懷里。omega離開這三天,沒有一天睡得踏實。裴書臣翻來覆去,越想越生氣,他也覺得自己幼稚,可就是無法控制。是犯病了吧,一定是。就在氣得即將暴走,甚至想起床開車去片場抓omega的時候,裴書臣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響。他掀開被子下床,慢慢走下樓梯。溫慕剛輕輕關(guān)上門,抬眼望向樓梯上的裴書臣,驚訝了一瞬,隨后揚起笑臉。“裴總我回來了。生日快樂?!?/br>所有不快和煩躁瞬間消散,裴書臣矜持而克制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