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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他的恨意與絕望。聞人珩的心情當(dāng)即又不好受起來,恨不得頃刻就把傷害他哥的人捉住,狠狠懲治。罕見的是,聞人策那晚醒來之后,對他的情緒變了,再不見溫和之色,而是變得嚴(yán)厲了不少。從小到大,聞人珩和他哥比起來,都是更自由快樂的那一個,但這一次聞人策遭遇重創(chuàng),失去雙臂,聞人家將來的重?fù)?dān)只有輪到他了。聞人策在心中輕輕嘆氣,自己的這個弟弟怕是不能隨意依照自己的心意成長下去了。病重中聽說倉州城最近不太寧靜,魔神宗在北邊一直對九天境域虎視眈眈,但聞人家目前全部的心思都系在自己的病情上,無暇再顧及。夜晚,九天境位于群山之上,氣溫偏低,有點冷。聞人珩從修煉室走出來,經(jīng)過彎曲游廊,迎面吹來了一陣涼風(fēng)。有族內(nèi)伺候的下人正蹲在藥圃園內(nèi),往里面埋著什么東西,他動作用力地扒拉著泥塊,沾了一手的泥。聞人珩走近一瞧,才發(fā)現(xiàn)他埋的是厚厚的書冊,已經(jīng)埋進(jìn)去一疊了,還有一疊散亂地堆在腳旁。“你在做什么?”聞人珩問。“埋書?!蹦侨祟^也不抬,繼續(xù)努力地挖著泥土。“埋什么書?”“都有。”“為什么埋。”下人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聞人珩說:“這書還是新的?!?/br>“這土也是我新拉來的,不算埋汰?!?/br>聞人珩低頭看去,最上面的一本是煉氣通論,折了一個角,半本書身已經(jīng)被埋在了土里面。“書其實不是新的,只是我保存得太好,看起來像新的而已?!?/br>下人說著話,被風(fēng)吹得嘴巴里蹦進(jìn)了一粒塵土,連忙呸了一聲。他嘆了口氣,說:“但我保存得這么好的書,以后再也沒有看的機會了。”聞人珩:“為何這么說?”“前個兒夜里,我一位當(dāng)差的表兄被聞人家管事的發(fā)現(xiàn)在偷偷照著秘籍修煉,便罵他不務(wù)正業(yè),領(lǐng)了族罰,還連累了家里人。”下人喃喃道:“就要輪到我啦,就要輪到我啦。他一連說了兩遍,語氣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穆槟?,手里動作卻快來越快,“或許這就是人的命吧?!?/br>“是啊,就要輪到我了?!甭勅绥裼兴杏|地蹲下身子,手掌觸碰到了濕潤的土壤,抓了一把捏在手里。他不信命,但和兄長之間手足情深,對家族的歸屬感也十分深重。他解開了腰間隨身系著的一個儲物袋,從中翻出了自己最重視的幾樣?xùn)|西,有大陸地理考察繪卷,幾本有名的游記,樂理樂譜,書法畫冊……聞人珩一一將它們埋進(jìn)了泥土之中,目光略有留戀的停留了會兒,隨即果斷地站起了身。藥圃藥香濃郁,蹲在一旁的下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與聞人家的自顧不暇不同,北邊的鴻蒙宗密切關(guān)注著倉州城的動靜,正察覺不對,準(zhǔn)備派人前去探查時,被到訪的一人給攔住了。范邈受宗主狄玉龍之命,前來與鴻蒙宗交涉,讓他們無法伸出手來干擾。而就在他行動之時,陶碧晴也來到了倉州境內(nèi)。她從很遠(yuǎn)的地方就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心中便知道,有人拿活死人當(dāng)祭禮,召喚出了魔冢。但此時的魔冢應(yīng)該只是一個雛形而已,如此這般,便能激得古靈門的那幫蠢貨們過來。宿陽不知道內(nèi)幕,得趕緊過去接應(yīng)他,將他帶出倉州的地界,然后就可以用高階靈器封鎖地界,大開殺戒了。高階仙品靈器世間罕見,能封鎖空間的更是鳳毛麟角,最出名的那個當(dāng)屬九煞殿的臨界之界,可惜九煞殿的人太小氣,又難接觸,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使用六脈的鎮(zhèn)脈之寶,渡罪魔卷。令陶碧晴感到運氣好的是,原還在準(zhǔn)備說辭想要說服宿陽將這靈器拿出來,此刻他人身在倉州,卻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等殺光了古靈門前來送死的人,再慢慢處置秦家,逼他們將那兩樣家族寶物拿出來。至于祝華,自然有宗主對付。她就等著宗主料理完一切,自己順利地坐上岷州分宗宗主的寶座了。在陶碧晴心中得意洋洋地打著算盤的時候,宿陽正在被人千里迢迢地追殺著。追他的人是渡劫期九重,離小乘期僅一步之遙。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還是說單純運氣太背了,非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里往倉州這兒跑。宿陽不合時宜地想到,那兩名被云舟送往天都峰的六脈弟子的尸體,莫不是一個騙他過來的局?第155章宿陽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這座死寂的城中狂奔。他的一只妖獸向來被寄養(yǎng)在天都峰的峰頂,沒有帶來,這次前來倉州壓根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逃命的地步。笑話,堂堂魔神宗的峰主,高高在上的渡劫期……竟會有被人沒頭沒腦追殺的一天。與他同來秦家的天都峰長老被他甩在了身后,絕望又無語地望著他的背影,嘴里吐了句臟話,“你爺爺?shù)摹?/br>好在古靈門的人目標(biāo)明確,直指宿陽,料定了引魂幡是被他偷走的一樣,踩著一頭妖獸從那名長老跟前徑直飛過。天色黑得詭異,天氣陰冷。在這般惡劣的環(huán)境下,宿陽在視野當(dāng)中瞧見了一襲紅衣的陶碧晴時,神情動容,就像是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親人。兩人雖然平常不對付,但到底是一個陣營的。況且陶碧晴的修為手段皆在他之上,宿陽心中安定不少,不再焦躁。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好,身后追來的人哪怕再橫行霸道,也不敢隨意造次。陶碧晴眼含譏誚之意,欣賞了一番他宛如落水狗般的處境后,說道:“一個古靈門的人你都能落荒而逃,怕成這樣,真是枉做宗門峰主了?!?/br>宿陽審時度勢,皮笑rou不笑的忽略了她話中的嘲諷,而是問道:“那是古靈門的人?”原來他在秦家感受到的那股氣勢是來自古靈門,真有意思,大老遠(yuǎn)跑來倉州管他們魔神宗的事。“他們來這兒做什么?”宿陽問。陶碧晴道:“祝華想要造反,拉來的幫手?!?/br>宿陽語噎,表情像吃了一大驚,說道:“不會吧?!?/br>“怎么不會?!碧毡糖绲脑捴杏辛诵┚痈吲R下的意味,“但以他的修為,無疑癡人說夢罷了。當(dāng)初為何能分宗,無非是祝華手中有了狄宗主的把柄,宗主大人也正好試一試他祝華的真心。”宿陽仍是不敢相信的表情,捋著一把胡子,瞧見了追來的古靈門人的身影,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那祝華為何要造反……”一脈的大長老雖比不上各脈峰主,但到底是個實實在在的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