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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現(xiàn)實的嬉笑吵鬧。在這個被薄薄的布料和柔軟沙發(fā)組建的無比脆弱又無比牢固的狹小又密閉的黑暗空間里,我的注意力范圍內(nèi)里只有沈令戈,耳朵里充斥著我與他急促的粗喘聲和焦灼曖昧的液體聲,而腦子里仿佛在放五彩斑斕的煙花,暈暈乎乎,甜甜蜜蜜。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后,我實在不敵沈令戈,再喘不上氣。他放開我的嘴唇,微微往后退,但還是來回蹭著我的唇瓣,舍不得放開似的。我們彼此抵著額頭,蹭著鼻尖,摩擦著嘴唇。終于,沈令戈狠狠地親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順著下巴一路啄吻到耳側(cè)。在我耳邊,他低聲而確定地說:“你是我的了?!?/br>我通紅著臉,下意識恍惚地回答他:“......我一直都是你的?!?/br>第64章在我耳邊,沈令戈低聲而確定地說:“你是我的了?!?/br>我通紅著臉,下意識恍惚地回答他:“......我一直都是你的?!?/br>沈令戈默了一下,重新抬眼專注地看著我。在黑暗里他的眼神溫柔明亮,向我確認:“真的嗎?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我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克服羞澀與他對視,回答他:“是我的真心話,我......”我迎著沈令戈仿佛帶有鼓勵的沉靜目光,正要向他正式表白心意,在遮掩的衣物外面的嘈雜聲中,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直沖我們的方向傳來:“鴿子你行不行了,這么半天還沒親夠啊,要辦事兒回家去辦去,別在這兒刺激單身狗。還有你趙敬曦,你讓鴿子人小兩口兒親就親了,怎么自己也親上了,故意氣人是吧?!?/br>我認出這是顧斯邈的聲音。隨即另外一道聲音附和道:“就是,你們兩對兒夠了啊!我和斯邈兩個人容易嘛,倆單身狗被你們這么可著勁兒喂,不得撐死。”這是刑舟的聲音。這時周陽冰的聲音加入:“怎么還把我給忘了,我不是人啊。”刑舟道:“去去去,有老婆有閨女的人不配發(fā)言,別在這兒瞎嗶嗶?!?/br>趙敬曦笑嘻嘻道:“老邢的酸味估計站門口都能聞到?!?/br>......我的話被迫打斷,忽然清醒過來,回到現(xiàn)實,意識到自己正和沈令戈參加朋友聚會,和大家一起玩國王游戲,此刻正在眾人的目光下接受懲罰——這是倉促,喧鬧的場合,并不是我想要的合適而靜謐的、可以敞開心扉的地方,我不愿在這樣的時機告白。或許可以等聚會結(jié)束,在只有我與沈令戈兩個人的時候,我有長長的時間來表達喜歡和愛意。我這樣暗自想著。“我......他們在叫我們。”我猶豫道。沈令戈似乎無奈而懊惱地嘆了口氣,甚至有些孩子氣地說:“不用管他們?!?/br>我抿嘴笑起來,小聲說:“怎么可以這樣,把朋友晾在一邊......”他微笑,也學著我小聲說話:“為什么不可以,你最重要了?!?/br>我愣住,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忍不住又一次臉紅心跳:“我......”然而外面又傳來了催促的聲音,我再一次閉嘴,睜著眼睛頗有些無辜地看向沈令戈。我仿佛聽到他繃緊下頜、咬后槽牙的聲響。終于,沈令戈作勢要放下被左手臂支撐的遮掩我們的大衣,我想到剛才我與他就這樣掩耳盜鈴似的在大家面前接吻,忽有些不好意思,手快過腦子,輕輕阻止沈令戈的動作。隨即我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干什么,迅速地收回了手。沈令戈看了看我,了然似的,低頭親了親我的嘴唇,帶著笑意安撫我說:“別怕,有我在?!?/br>我愣愣地仰頭看著他,奇妙地安心下來,說:“......嗯?!?/br>他靠近我一些,將我摟在懷里,同時拿開充當隔斷的外衣。柔和的燈光傾瀉,我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扭頭朝沈令戈的懷里躲。他抬手撫摸我的后腦勺和脖頸,將我溫柔地按進他溫熱的胸膛——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我的臉埋在沈令戈的懷里,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他自己獨特的好聞的味道。我忍不住沉迷,加上一時羞于面見沈令戈的朋友們,原本怕給大家留下不禮貌而自我的印象,此刻也顧不得了,任性害羞地賴在沈令戈身上。見我們終于從“小黑屋”出來,顧斯邈挑眉道:“親夠了?”沈令戈說:“暫時結(jié)束,沒夠?!?/br>他的聲音低沉,說話時胸腔震動,熱氣騰得我臉頰微微發(fā)麻。顧斯邈:“......”周陽冰揶揄沈令戈道:“嘖嘖,這急色的模樣,還是我們禁欲高冷的沈貴公子嗎?看你把人家疏默欺負得都不敢見人了。”沈令戈頓了一下,頗有些挑釁意味地說:“我一向如此,你不知道罷了。你別逗默默,他臉皮薄?!?/br>周陽冰哈哈笑起來:“小心眼兒,為了老婆,發(fā)小一下子變不熟了?!?/br>沈令戈冷酷地說:“本來就不熟?!?/br>周陽冰求饒道:“好好,我錯了,以后我一定誓死捍衛(wèi)沈令戈先生欺負老婆的權(quán)利,絕不多說話......”兩人玩笑似的斗嘴,我不好一直留戀沈令戈的懷抱而裝鴕鳥,便抬頭轉(zhuǎn)過去,臉有些熱,沖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沈令戈的朋友們對我都很照顧,頗為友好,從沈令戈口中知道我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倒都沒有開過多玩笑令我發(fā)窘,而是也對我微笑,接著擠兌沈令戈去了。各人的位置同剛才沒有很大變化:沙發(fā)中間的趙敬曦從靠著丁茗變成徹底坐在他身上,旁邊是刑舟、顧斯邈和周陽冰,最邊上也就是我與沈令戈的對面,是沈令戈的表弟沈旭云和戲榮舒。沈旭云和戲榮舒坐得很近,卻沒有說話。我注意到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異樣,戲榮舒更是面色發(fā)紅,眼睛看向別處,不落在沈旭云身上。他們沒有參與大家的聊天,仿佛自成一處封閉的空間,我猜也許是剛才發(fā)生了一些秘密的事情......刑舟在旁邊吐槽每次聚會他都會被趙敬曦虐狗。周陽冰嘲笑他說:“那你快找啊,人斯邈不急,再晚你就成老黃瓜孤獨終老了?!?/br>趙敬曦反擊刑舟說:“明明現(xiàn)在也不是新黃瓜,陽冰你看老刑糙的,擱煤堆兒里都找不著?!?/br>刑舟悶了一杯酒,悲憤地說:“這能怪我嗎!要是你們誰也干這工作,不出一個月保準跟我一個模樣。而且就算人姑娘對我有點意思,一聽我穿一身警皮的,立馬猶豫,回去就拒絕我......不過也不怪人家,我自己知道這工作工資不高事不少,加班頻繁危險系數(shù)高,還得隨叫隨到,誰要是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