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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馬上將工作拋開,專心思考約會事宜。正發(fā)呆,忽然靜音的手機亮起——有人打進電話,是沈令戈。我一驚,同時夾雜著些欣喜。忙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我,經(jīng)理也沒有出來,我便拿著手機出去,茶水間里有人,我便走到很少人光顧的樓梯間。我接起電話:“喂,沈先生?!?/br>電流轉(zhuǎn)化成低沉的聲音通過聲筒傳進我的耳朵:“疏默,在忙嗎?有沒有打擾到你?!?/br>我忽然想到我們身處同一棟大樓,作為他的員工在上班時間摸魚打電話,十分不好意思和惶恐;然而這電話是他打給我,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些偷摸的羞恥和興奮。我說話有些心虛:“唔……還好?!?/br>沈令戈說:“有事情想要麻煩你。”他口氣正經(jīng),我不自覺嚴肅起來:“什么事?”沈令戈說:“公司突然有事情要我處理,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可能會耽誤去幼兒園接星星放學的時間。我原本想讓司機去接他,回我父母那里,只不過我周六剛跟他承諾會接他放學,然后回來同我住在一起。這樣一反悔,我怕他難過,再信不過我,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先替我去接他,帶回你那里,事情結(jié)束后我去接他回來?!?/br>我聽完一愣,感覺仿佛瞌睡有人遞枕頭,好像冥冥中有天意在幫我一樣,十分奇妙。我努力冷靜著,說:“當然可以,只是我需不需要什么憑證,幼兒園不會讓我平白將小朋友接走吧?”沈令戈笑起來:“嗯,我讓司機送你去,他會把星星幼兒園的接送卡給你?!?/br>我說:“這樣啊,好,事情就交給我了,你放心。”那邊沉默片刻,忽然低聲說:“辛苦了?!?/br>那聲音低低地傳到我的耳邊,仿佛帶著熱氣,就像沈令戈真的在我身邊一樣。我不禁臉熱,說話都不連續(xù)了:“沒,沒事,這有什么……”正事說完,我們沒有多聊,約定好時間地點后便掛了電話。我正看著手機發(fā)愣,聽到身后有響動,是手機的信息提示音,但不是我的。我一怔,下意識向后看,發(fā)現(xiàn)是表情有些慌亂的薛寧。我微微皺眉道:“你偷聽我打電話?!?/br>薛寧只是慌張了一瞬,隨即鎮(zhèn)定下來,似乎還隱隱有一些得意。他揚了揚眉說:“誰偷聽你打電話,明明是不小心經(jīng)過,不好意思打斷你罷了?!?/br>我不想與他多爭執(zhí),反正也沒說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便不欲理會,要繞過他離開。然而他卻陰陽怪氣地說:“小方啊,人終歸要走正道的?!?/br>我腳步一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說什么?”終于他的得意外露,好似終于揚眉吐氣道:“說你傍上的那位沈先生呀,真是表現(xiàn)得溫柔小意啊,還幫著接孩子,給得錢不少吧?”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對他卓越的腦補能力表示目瞪口呆。我不太耐煩,口氣也不大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少看些電視劇吧?!?/br>然而他似乎十分篤定,勾唇笑道:“我胡說八道?怎么,戳到你痛處了?不光被包養(yǎng),對方還是有婦之夫,難不成這位沈先生是有孩子之后才認識到自己是同性戀,轉(zhuǎn)性離婚和你在一起,還是說你突然有了生孩子的功能,兩個月弄出了個幾歲大的孩子。別不是穿得跟女人一樣,連性別都變了吧?!?/br>我有些無語,甚至想笑,覺得他不可理喻,然而因為涉及到沈令戈也不想再忍他,翻臉也無所謂,瞪著他道:“薛寧,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有病就早些去醫(yī)院治病,別說這些沒有依據(jù)的謠言。之前你在公司說的話是我不想跟你計較,要是我再聽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其實我真想跟他打一架,但這里是公司,免不了會鬧大進而有不可控的影響,我只好忍下去。他似乎沒有想到我如此理直氣壯,有些狐疑,面子上下不來臺,或是覺得我是色厲內(nèi)荏,總之仍是嘴硬道:“做了還不敢承認,方疏默,你虧不虧心?!?/br>我翻了個白眼,離開的腳步一聽,暗罵一聲“神經(jīng)病”,接著不再理他。*下班后,我到約定的地點見到沈令戈的司機。我與他已經(jīng)見過幾面,彼此認識。我與他寒暄幾句后便坐上車去往星星的幼兒園。出乎我的意料,星星所在的杏林幼兒園并不是同我所想的那樣是貴族幼兒園,而是普通平價的公立幼兒園。我們到的時候,老師正領(lǐng)著星星所在班級的小朋友在園內(nèi)門口排隊,星星正背著小書包,在跟旁邊的小男生說話。門外是更小的孩子們正被家長們一個一個地接走,還有沒接到孩子的家長在等待。我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分鐘就該星星他們班放學了,便下車走向幼兒園門口。我穿過人群,走到靠近星星的一側(cè),微笑著看向他。似乎是有所感應(yīng),星星忽然抬頭找了找,然后猝不及防地透過欄桿撞進我的視線里。他眼睛亮晶晶的,很驚訝又很開心,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然后向我招手。我也向他揮揮手,無聲地叫他:星星。他旁邊的小男生臉上露出疑惑地表情,像星星詢問什么,然而星星卻搖搖頭閉嘴不言,那男生仿佛有些生氣,便走開了,然而很快又回來,又開始找星星說話。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幼兒園的大門打開,高一級的小朋友們放學了。我排著隊,等前面的家長將接送卡交給老師檢查,領(lǐng)走孩子,星星早早地來到我身邊牽住我的手。我將卡遞給年輕的女老師,然后把星星抱起來,他短促地喊了一聲“mama”。老師接過卡,似乎聽到了,也可能沒有聽到,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故作無所覺,與星星說話。他摟住我的脖子,問:“mama,爸爸呢?”我回答說:“爸爸公司里有點事情,先回mama家好不好?晚上爸爸再來接你?!?/br>星星興奮地點點頭:“好!”星星的幼兒園老師登記完接送卡,將卡還給我,頗有禮貌地微笑著問:“請問您是星星的……?”星星搶答道:“這是我mama!”“mama?”那老師似乎沒有想到,臉上的表情混雜著驚訝,詫異,懷疑和些微的失落。我猛地嚇了一跳,卻也有些吃味,因為那年輕姑娘的情緒著實外露。星星知道自己激動地說漏嘴了,忙改口說:“我是說會是我mama的,默默在和爸爸談戀愛。”然后他緊張地看向我,我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臉蛋。然而這似乎對星星的老師沒什么區(qū)別,她勉強笑笑說:“原來如此,我還說星星小朋友什么時候多了一位mama。”我笑著說:“小朋友一著急就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