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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軸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十五年前開始改變劇情。只能說是命運作祟。我暫時要去寫論文了,下次的更新可能慢一點,謝謝大家喜歡!進入模式1454/524/172020-04-2114:51:41更第五十四章540“瀾寧這樣下去……會輸?shù)陌?。?/br>我以自己能聽見的音量喃喃自語道。萊亞疑惑地托起我的下顎,想讓我繼續(xù)觀看困獸之斗。在那精巧的盒子中,永遠播放著與他無關的世界。我反手鉗住他的腕骨,握了一把塵土狠狠地甩在他眼睛上,借著體重的優(yōu)勢將他壓制在地面。對付小孩子,我還是有明顯的體能優(yōu)勢。亞修惱怒地揉著眼睛,瘋狂咆哮。刺耳的聲線引來了室外的護衛(wèi),我搶奪過他手中的針管,狠狠摔爛。在玻璃的破碎聲中,我看向窗外。五層樓的高度,如果落地方式?jīng)]傷到頭部,不會立即致死。一樓的位置冒出了熊熊黑煙。我聽見外面的護衛(wèi)跑出去確認狀況,慌忙地喊叫道。“著火了!”亞修咬牙切齒。“那又怎么了?”護衛(wèi)擦拭著滿頭的虛汗。“三樓有彈藥庫,里面存有爆炸物。火勢太大了,控制不住……”541亞修長吁出一口氣,接過護衛(wèi)遞上來的槍支。他抵著我的太陽xue緩慢下滑。“算了?!?/br>“哥哥運氣很好?!?/br>他無表情地扣動了扳機,向我的腿部開了兩槍。骨頭被射穿的劇烈疼痛讓我痛呼出聲,眼前慘白一片,近乎失去了意識。血液無法止住,從傷處汩汩地冒出來。我似乎因為劇痛暈過去了一段時間,熊熊燃燒的火場包圍了我。我癱軟在地面,不住干咳著,已經(jīng)喘不過氣了。黑煙躥進了肺部,近乎要點燃我脆弱的肺葉。因燃燒而驟然傾倒的石柱擋住了唯一的出口,我的雙腿無法站起來,只能緩慢地在地表挪移著,身體因失血變得冰冷。我默默想到。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542在我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他無助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用濕毛巾擦干凈我的口鼻。我對出現(xiàn)的人有些驚訝,但是提不起力氣問了。他將我半扛在背上,眼里暈著淚。“我看到學長了,你把事情解決掉?!?/br>他似乎對著耳機說了什么,扶起我的腰。“學長……”“別暈過去,再堅持一下?!?/br>543諾單發(fā)現(xiàn)了柳庭和石家的交易后,便換了個身份潛伏到石家。若不是這次的行動計劃是亞修單獨策劃的,也可以盡早察覺,將一切防范于未然。他應當認真檢查一下石家的人員檔案,那必然會發(fā)現(xiàn)亞修的身份不對勁。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遲了。他將我的手握得牢了些,幫我戴上氧氣面罩。青年的脊背寬厚而令人安心。他尋覓著出口,將我大半的體重支撐在自己身體上。544三樓的爆炸物似乎已經(jīng)點燃了,在爆炸的氣浪中,整層樓的地基不斷搖晃。我和諾單被轟然甩到了一邊,砰地撞在墻壁上。偌大的石墻轟然倒塌,鋼鐵熔斷的聲響宛若巨獸苦楚的嘶鳴。諾單沖過來護住我,挫傷了腹部。他緊緊捂著傷處,將我拖拽到安全的角落。漫天的塵埃躥進了呼吸管道,再不尋到出口,我們都會窒息而死。因為爆炸的緣故,墻壁坍塌了大半,露出空蕩的天臺。諾單往下望了一會。他的身體不斷顫悸著,捂著傷處的手暈紅一片,堵塞不住的鮮血從血洞中傾瀉而出。他強行咬著臼齒,嘴唇變得青白。拼勁最后的神志說道。“學長,你還聽得見嗎?”火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我只能隔著面具看他模糊的口型。他說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沒說。我讀不出他的唇語,他哆嗦地太厲害了。“別怕?!?/br>他撫摸我干燥的頭發(fā),有一點火苗在上面燃燒。諾單掐滅了那絲火,滿手是濕潤的血。“害怕的話,閉上眼睛。”青年向我保證。“數(shù)到三,數(shù)到三就可以睜開了?!?/br>545諾單將我推了下去。我落在了消防隊的救援墊上,失去了意識。在那個火場中,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諾單他……那個溫柔爽朗,一直帶著俏皮微笑的青年,他曾經(jīng)短暫地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轉(zhuǎn)瞬而逝,再也沒有回來。546三天后。法醫(yī)發(fā)現(xiàn)了他壓在瓦礫下的尸體,身周有燒融的學生證件。油墨已經(jīng)完全融化,只能辨認出模糊的痕跡。根據(jù)他在學校留下的補牙記錄和骨質(zhì)年齡分析,他被判定為死亡。諾單去世了。547我想去警署拿回諾單的遺物。他從未提起過父母、抑或兄弟姐妹的話題。在學校的時候,也只會打著哈哈,巧妙地敷衍開。他是個很怕寂寞的人,經(jīng)常和朋友們聚在一起。仿佛只有將自己漫長的時間消耗在團體活動中,才能隱沒他只身一人的事實。偶爾敞開了話匣子,在我耳邊聒噪地念些有的沒的。“學長,你不出來玩嗎?”我搖了搖頭,拒絕道。“實驗還沒做完,下次吧?!?/br>他撇了撇嘴,隨即又毫無芥蒂地綻放笑容。“好,下次可不能食言了?!?/br>“我會再來邀請你的!”548諾單的個性有種難以言喻的特質(zhì),能將所有人的情緒調(diào)動起來。和我不同,也和瀾寧不同。瀾寧坐在我床邊,削著兔子蘋果。那種細碎的沙沙聲倏忽歸于靜止。在靜默之中,僅有枯乏沉寂的呼吸音。我想抬起手腕,卻根本沒什么力氣。手臂上青紫的血管微微突起,有些痛,已經(jīng)是今天的第二針生理鹽水了。我望著他眼底泛黑的痕跡,他守著我的這幾天根本沒怎么睡。“你回去睡會吧?!?/br>“鑰匙在花盆底下,你知道的。”瀾寧忽地頓住,一截蘋果皮掉下來。他凝滯地張了張口,音線干澀。“我想陪著你?!?/br>549柳教授給予的家紋救了我一命。照理說,這么重的傷,創(chuàng)面又沒有及時止血,稍有不慎都可能一命嗚呼。納米機器的修復速度比想象中快,我的腿甚至可以輕微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