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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僅為奴隸、難民和死者。傳言中,也被秘密稱為貴族們的處刑場。183眼球被泥水侵染,疼地不斷冒出淚水。有只手揪著我的發(fā)頂將我拖拽起來。“不過是個無異能者,路上殺掉就好,沒必要帶到這?!?/br>似乎是下屬的人物顫巍巍地回話。“可是,這是……柳家的助手?!?/br>男人獰笑一聲,我看清了他的臉。一道駭人的刀疤從他耳角延伸到嘴側(cè),露出森白的牙床。“他連柳家的家紋都沒有?!?/br>他猛地將我的上衣掀起。“估計是柳青云那個老狐貍虛張聲勢,你們都被騙了。”184我壓抑著顫抖,努力用膝蓋撐住身體。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rou,也許體內(nèi)的器官還能值幾分錢。我不敢動彈,只要一絲一毫的松懈,就會被瞬間殺死。那個可怖的男人將我放下來,拍了拍我的臉。“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夷恪!?/br>“夜鶯的記錄竟然被人黑了,多半是柳青云雇人做的?!?/br>我心頭顫了顫。讓學弟去查是我的失誤,說不定此舉還激化了石家的動作。果然太明目張膽了嗎……那陰邪的音線凝滯著,嘶啞地仿佛破碎的風箱,空氣從齒縫間灌進去。“前天晚上你就在現(xiàn)場吧,我們可為此損失了一位貴重的參賽者。”他遒勁的指節(jié)拿捏住我的喉嚨。“說說看,你看見啥了?”185這個答案可能決定我的生死。人在迫近的死亡威脅下,可能會陷入拼死的癲狂,也可能——僅僅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靜。即使是虛偽的平靜。“你希望,我看見了什么。”我垂下眼眸。男人笑得連骨節(jié)都顫動起來,死神般的半面骸骨不斷張合。“哦?你挺聰明?!?/br>他爽快地松開我,撓了撓脖子。“幫我們做個假證,證明柳青云殺了人。保你后半生衣食無憂?!?/br>“這次的大選柳家失勢,石家將再次重奪權利的巔峰?!?/br>186或許對任何人來說,當自己命懸一線,都會拼了命拽住那一線生機,點頭同意。但我有些在意他的話。“柳教授他曾說過,那位先生的傷勢……應該不致死?”為何疤面男的措詞,是殺人而不是涉嫌謀殺?“你膽子挺大。”男人夸贊了我一句。“你知道,對石家無用的人,應該趁早廢棄?!?/br>“有限的資源,該給適合的人。”187莫名的森寒感從地底傳來,啃噬著骨組織,發(fā)出滲人的咔擦聲。男人向我伸出手,似乎想捏住我的頸項。我的雙臂還被牢牢捆縛著,塑料的硬片勒進rou里,不得動彈。“那接下來,要請你去石家做客一段時間了?!?/br>難以言喻的絕望吞噬了我,內(nèi)心深處還有最后一絲的企盼。在被綁走前,意識消失的最后,我按下了緊急撥打鍵。我設置的緊急聯(lián)系人,一直是瀾寧。也許他會看見,也許他會猜到什么。只憑借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希望他能找到我。188這種期望怕是要落空了。我總是盼望著他人的幫助。口頭上明明說要保護別人,自己才是最軟弱無依、懦弱無能的一個。很多話應該當面說清楚,卻總是猶豫不決。如果,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沒辦法再欺騙自己。我果然,喜歡著他。189忽地,一道凌厲的銀光穿過視野。猩紅的血花綻放,驚地我屏住了呼吸。疤面男的手部被箭矢洞穿,不斷滴血,與地面的穢泥混為一體。“啊啊啊啊啊?。?!”男人瞠目欲裂,滿臉橫rou像是失控般崩起。“誰他媽干的,給我找出來!”時間仿佛停滯,無人應答他的呼喊。地表雷光鳴響,下屬們紛紛倒地。“?!”疤面男抬頭,下顎因驚恐有些收攏不住。面前屹立的青年,帶著詭異的漆黑面具,兩只幽火般的藍瞳仿佛奪人性命的鬼魅。大量的泥水灌入疤面男的鼻孔和喉嚨,呼吸的路徑被堵住。他不斷掙扎著,試圖發(fā)動能力。高壓電流如巨蟒般纏繞周身,水電雙重的攻擊下,他不斷抽搐著倒地,口吐白沫,一段時間恐怕都再起不能。“……”我驚魂未定,凝視著那雙藍色的眼睛。那種溫柔的眸光,卻令我太過于熟悉。面具下,青年做了一個口型。我聽見他的聲音。“沒事了。阿懷,我來了?!?/br>我懸著的心驟然落地,眼眶濕熱,忍不住掉下淚來。進入模式1987/1506/132020-04-2114:51:10更第二十章190我想抱住他。實際上,是我被抱起來了。他小心地剪斷了我雙手的塑料繩,我狠狠地摟住他的脖子。似乎所有的不安和驚恐,都在這一瞬間瓦解。學弟收起長弓,用匕首偷偷摸摸戳爆綁匪的輪胎。他小聲咳了下。“你倆回去再秀行不,好閃,我要瞎了?!?/br>191學弟還逼逼了些‘關愛單身狗,人人有責’。如果不是他有開車這個技能,又幫助瀾寧追蹤到了我的位置,估計會被瀾寧人道處理,塞進后尾箱。“學長,你真嚇死我了?!?/br>瀾寧找到諾單時,他也慌了神。干脆不再藏掖自己黑客的身份,直接黑了航空局衛(wèi)星,盤查從我家路口進出的車輛。“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我們來遲點,你又被轉(zhuǎn)移走了。”“唉……惹誰都行,咋就惹到石家了啊?”我沒有吭聲。瀾寧也罕見地保持沉默,雙眸一直看向窗外。“不過我箭法還是高中時練的啊,竟然準頭沒失,百步穿楊。”他自滿地挺起胸脯。“這次特例,帶你們?nèi)ノ业陌踩??!?/br>192他口中的安全屋,是在舊城邊緣區(qū)的一間地下室。原本的建筑拆遷后,本來準備重徹,但投資商的資金鏈出現(xiàn)了問題,項目一直擱置著。光線昏暗,幾乎看不清落腳的位置。學弟熟門熟路繞到墻壁前,啪地一聲打開燈。意外地,還是個像模像樣的房間。“你住在這?”我問道。學弟揮揮手,從冰箱里拿出幾罐可樂。“以前待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沒用了。你們可以放心住?!?/br>“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