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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肚子。再往上,是一張更加熟悉的、慈眉善目的臉——可祝棄見到這張臉,卻像見了面目猙獰的惡鬼,身后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李爺怎么到這里來了?東區(qū)舊城才是他的地盤,他平日里甚少涉足西城區(qū),也因此,祝棄才會放心大膽地在西城活動。祝棄心中思緒萬千,動作卻很快,立時側(cè)身想躲進走廊拐角處??衫顮旓@然已經(jīng)看到了他,正朝他點頭微笑。著笑容居然還挺真摯的,這老混蛋不會是年紀大了,認不清人了吧?祝棄心中正琢磨著,身后突然被抵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與此同時,灼熱而黏膩的氣流輕輕吹拂在他的后頸。“祝小姐,幾天不見,你變得更香了?!?/br>一個男人正站在他身后,貼得很近,體溫透過薄薄的夏衫傳遞過來,仿佛炙熱的熔爐,烤得人皮膚發(fā)疼。祝棄心中已經(jīng)將對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臉上卻硬扯出一個笑容:“李哥說笑了,我是男的。”“男人哪有你這么細的腰。”隨即,一只手曖昧地圈住祝棄的腰肢,輕輕地撫摸,似乎在丈量,但位置卻越來越靠下……祝棄只覺惡心欲嘔,但他不敢動。腰間硬邦邦的東西還在頂著——這人是個瘋子,向來槍不離身。此人也是祝棄的熟人,名叫李袤。不過為人一點都不“禮貌”,祝棄深深懷疑這個名字是他爹媽跟他開了個笑話,雖然李爺不太像會開玩笑的人。李袤據(jù)說是李爺?shù)闹蹲樱握l都看得出來,這兩個混蛋絕對是親生父子。他將李爺?shù)暮堇崩^承了個十成十,變態(tài)程度則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祝棄這些年見過無數(shù)變態(tài),但李袤一直是“第一變態(tài)”寶座的不二人選。同時,他還擁有其父沒有的強健體格,也是祝棄見過最強壯的人,曾經(jīng)一拳打死過一個人。祝棄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傳說的真實性,因為他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如果說祝棄認識的人里,有人足以威脅到元岳,李袤絕對要算上一個。畢竟元岳再厲害,也不過是血rou之軀,沒辦法憑空擋住子彈。而且,元岳已經(jīng)足夠高大,李袤甚至更勝一籌,幾乎到了有些畸形的程度,如果兩人打起來,祝棄真擔(dān)心元岳會吃虧。心中千思萬緒,不過發(fā)生在短短一瞬之間。這時候如果不想點別的什么,祝棄害怕自己真的會吐出來。想想元岳,想象元岳……元岳的笑容似乎近在眼前,如陽光般源源不斷地給予著力量。祝棄深吸口氣,笑著問:“您怎么來了?”“換了沐浴露?”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倚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唔,剛剛洗過澡,是為我準備的么?好乖?!?/br>兩人說話間,李爺也已經(jīng)走到近前。祝棄這才知道,原來那真摯的笑容是給李袤的。李爺甚至沒多看祝棄一眼,笑瞇瞇地對李袤道:“回來了?還順利嗎?”“嗯,生意不錯?!崩钯蟮男θ莺荛_懷,摟了摟祝棄,示意地詢問道,“這是獎給我的?”祝棄心中悚然一驚,忙道:“李爺,我——”“插什么嘴,沒規(guī)矩。”李袤在祝棄手肘的某個部分一捏,看似輕松愜意,可一股尖銳的疼痛已然鋪天蓋地地涌來,祝棄渾身一顫,啞了聲。“這一路辛苦了。來,先給你接風(fēng)洗塵。至于他——”李爺終于淡淡看了祝棄一眼,笑道,“我倒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巧遇到。既然如此,就送你了?!?/br>“我以前跟您要,您一直不舍得。今天怎么這么大方?”“養(yǎng)不熟的狗,繼續(xù)養(yǎng)下去也沒多少意思?!?/br>“難怪……”李袤若有所思,看似親昵地蹭了蹭祝棄的臉蛋,“這道疤真好看,我給你劃上一條對稱的好不好?”章節(jié)目錄第59章大顯神通有時候,見識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李袤與李福一同來到包廂,兩人正在交談,祝棄坐在邊上,想象著自己可能會有的遭遇,后背冷汗涔涔。不過,讓他松了口氣的是,直到他們離開大廳,元岳都沒有來。祝棄不想讓元岳跟這些人起正面沖突。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元岳呆兮兮的,固然自身本領(lǐng)強橫,但在社會里討生活,并不是只看實力這么簡單。元岳曾經(jīng)點出過百子陣的弱點,輕易破解他人的厲害法術(shù)——別人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李爺從一介白丁,成為東區(qū)地下勢力的龍頭,正因為他善于抓住別人的弱點。當(dāng)他想要對付一個人,無論是拉攏、威脅,還是干脆除掉,手中永遠都有足夠的牌。祝棄原本也是他手中的把柄之一。祝棄漸漸冷靜下來。不能坐以待斃。他還沒攢夠給元岳買禮物的錢呢!雖然不知道兩人能好多久,但祝棄還是希望能送件令人印象深刻的禮物,讓元岳記得他久一點。此時屋里還有另外四人,外面守著兩人。但祝棄并不打算逃脫,一旦逃出去,便坐實了叛徒的身份,此后將永無寧日。更何況,門外雖只有兩人,卻是李福與李袤的心腹,能力不容小覷——等等。祝棄原先也跟李福與李袤吃過飯,雖然那時他只是個小嘍啰,但對各色人物卻認得清楚。他記得,當(dāng)時負責(zé)門外的多是李袤的人手。李福向來多疑,但對這個“侄子”,卻一向信任有加。今天的情況發(fā)生了變化,意味著什么?祝棄默默觀察的同時,重新考慮了一遍近幾日發(fā)生的事,他認為自己仍有利用價值。事態(tài)或許仍有轉(zhuǎn)機,但在那之前,他必須要弄清楚……電光石火之間,祝棄有了決斷。他用力眨了眨眼,淚水迅速積蓄,可他沒有出聲,只是紅著眼睛望向李爺。祝棄的眼睛生得極好,眼尾略彎,微微上翹,盡顯風(fēng)流動人。然而圓圓的瞳仁,漆黑的瞳色又令他帶了點純真與無辜,仿佛沒長大的孩子,讓人不忍相信他真的有什么壞念頭。“喲,怎么哭啦?”李袤輕佻地點了點祝棄的臉頰,兩指輕捻,“先忍一忍。等會兒,我讓你哭個夠?!?/br>“我事先不知道您在這里?!弊壍吐晫钯蟮?,“我是來找李爺?shù)??!?/br>“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