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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對方的書房也如他本人一樣,簡約且大氣。整體基調(diào)是偏灰色系那種,但又不是特別壓抑,只不過這種設(shè)計人看了第一眼便會覺得主人是個精干且有條不紊的人。他沒有到處亂翻東西,隨意看了兩眼左右兩邊的書架便直奔電腦桌。電腦桌上擺放的東西不算多,夏遠星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筆和本子放在桌前,連坐凳子都很安穩(wěn)。他打開了電腦,準(zhǔn)備做個Word文檔,還有把那個劇本自己的戲份全部拷貝起來,重重揣摩。桌面上的應(yīng)用很少,大約是裴景之用不到什么東西,更多的是商業(yè)辦公。不過倒是寫了很多個文件夾,夏遠星隨意掃過去那些名稱都是什么哪項合作之類的。他本想一掃而過,余光卻忽然瞥到了一個圖片文件夾。上面沒有什么商業(yè)名詞,只簡單的用了一個“他”。圖片?他?夏遠星想忽視那個文件,但他用Word涂涂改改以后,準(zhǔn)備插入圖片?;蛟S是手抖,又或許是鬼使神差一般,他忽然點開了那個他的文件夾。出乎意料的,這個文件夾里面只有一個人。那照片青澀而又稚嫩,正是夏遠星曾經(jīng)上學(xué)的時候。他認(rèn)出了自己,呼吸加快,順手將這個Word保存以后就退出了屏幕。他放大了那個文件夾,這里面居然保存了自己五十多張的照片。不算偷拍,是自己出現(xiàn)在同學(xué)合照里的樣子。還有他的畢業(yè)照,唯一的幾張自拍,又或者是他拍。這些照片的順序夏遠星認(rèn)識。那是他幾年前還會玩扣扣空間的時候上傳的,為了方便,干脆把高中和大學(xué)的照片都紀(jì)念了下來。但自從大四變得繁忙以后夏遠星就再沒玩過扣扣空間了,那個軟件也已經(jīng)幾年沒有用了。裴景之怎么會有他這么多照片?心里的疑惑直沖腦海,他想他現(xiàn)在就要跟對方問清楚。夏遠星沒心思在做那些工作,干脆關(guān)了電腦換了身衣服就出發(fā)。一旁的管家還在澆花,看見他匆忙的樣子連忙問了句:“唉小夏,你去哪?”夏遠星頭也不回:“我去裴先生的公司,有事找他?!?/br>管家連忙放下了澆水壺,急忙喊道:“那讓小陳送你去啊,這里要走好久才能打車啊。”小陳是他們家里的司機,夏遠星聽后覺得有道理,干脆又止住步伐原路返回去了車庫。等坐上車,時間已經(jīng)顯示上午十一點半了。外面日光正盛,他沉默的望了眼窗外。高中和大學(xué)時期夏遠星就基本沒在家中逗留了,他選的也是住宿。種種疑惑全部藏在心中,夏遠星太想直接在裴景之面前問一問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十分鐘后,車停在了裴氏企業(yè)的二層停車場。因為也不知道要多久,夏遠星想了會兒跟小陳說道:“你在這等我十分鐘吧,如果我還下來等會就回家。如果不下來了你就先回去,晚點我自己回去?!?/br>小陳連忙應(yīng)了幾聲。他從公司正門走了進去,身上也沒戴什么員工牌,更何況穿的還是休閑服。前臺看見他立刻走了上來阻攔,微笑說道:“先生,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嗎?”夏遠星朝她點了下頭致意,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找裴先生?!?/br>那前臺有些詫異,笑了下繼續(xù)友好的說道:“裴先生,你是說裴總嗎?抱歉先生,想見我們裴總需要預(yù)約,望您說明來意呢?!?/br>預(yù)約?來的太急了,他完全忘記了這茬。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會讓人隨隨便便進,夏遠星想了想,給裴景之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沒響多久,很快就被接通。裴景之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怎么了,星星?”他開的免提,一旁的前臺眼神更驚訝了,一瞬間知道這是不用預(yù)約的那一類人。她的表情有些震驚,連忙從一旁退了下去,跟一旁人吩咐了幾聲才繼續(xù)在夏遠星身旁候著。夏遠星沒有管對方的舉動,只是默默說明了來意:“裴先生,我有急事找你?!?/br>那邊愣了下,立刻說道:“好,你等我下來接你。”前臺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帶他上去的準(zhǔn)備,卻直接聽到裴總要直接下來接這句話!她今天整個人都魔幻了,連忙對夏遠星道歉:“抱歉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我們裴總的貴客?!?/br>但夏遠星并不顧這些,聽到她道歉還惶恐了,反過來安慰:“沒事,這也是你的職責(zé)?!?/br>他等了兩分鐘,裴景之一身正裝直直的朝這邊走來,腳步急速,直接站到他面前笑了一下,旁若無人的說道:“星星怎么會想到我的公司來?”周圍都有人,夏遠星搖搖頭說:“我們能私自說嗎……”裴景之眼眸微暗,說了聲好。他想伸手挽著夏遠星,但思索了會兒,還是摸了摸對方的耳梢。雖沒有牽手那樣曖昧,但這輕佻的動作放在旁人眼中好似調(diào)情一般。走上電梯時夏遠星心里在想該怎么說,但又忍了下去。心里有個念頭,他是在想以前的裴景之是不是認(rèn)識自己?或者見過自己?夏遠星不知道,他想找出答案來。辦公室在九樓中間,夏遠星跟著裴景之的腳步一路上也忘了看別的擺設(shè),走進辦公室里才意識到此時確實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大大的落地窗成了辦公室的一面墻,從夏遠星這個角度望去風(fēng)景極好,整個城市恍然都在自己腳下。不過他沒空欣賞,手指糾結(jié)的繞了繞,沉沉的說道:“裴先生,你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我?”裴景之挑了挑眉:“為什么這樣問?”他糾結(jié)了會兒,還是如實回答:“我在你的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了我的相冊。為什么……會有我的那么多照片呢?”也不知為何,說話時他的臉色忽然越來越紅,好像是急的。聽到這問題后裴景之眼神變了,但并不是慌張,坦坦蕩蕩的說:“嗯,我以前是見過你的。”夏遠星下意識的想問問到底是為什么。但裴景之沒說,伸出手抹了抹他的唇角,眉眼繾綣:“太多了,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完?!?/br>說不完?夏遠星疑惑了。裴景之只是笑了笑,打趣道:“星星可不要誤以為我是什么偷窺狂魔,并不是的,我可不是什么變.態(tài)。只是這些東西說來話長,我們以后慢慢講,可以嗎?”哄他的聲音太溫柔,夏遠星哪怕再疑惑,聽見他這樣保證也逐漸放下了心。只是裴先生的話回響在腦海,他覺得有些不對味,默默腹誹了一聲:“真的不變.態(tài)嗎……”裴景之沒聽太清:“星星在說什么?”夏遠星連忙捂了捂臉,否認(rèn):“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