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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第24章飛鴿淳兒被那易蕓耳光的氣勢震住了,愣在原地,直到阿青制住易蕓,推開了她。淳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呆滯在原地,卻沒有幫郎君擋下一掌,而感到羞愧。正要向郎君道歉,卻見郎君與阿青談笑,似乎遺忘了還有她的存在,把話到嘴邊的道歉,嚼著苦澀,漸漸吞下去。阿青道:“郎君身體可好些了?”易梓騫見他關(guān)心,回道:“好些了,還有些余咳罷了?!?/br>阿青雖聽他這么說,仍是放心不下,端詳后道:“卻還是不顯氣色,郎君體弱,不可逞強?!?/br>易梓騫笑道:“我可不算愛逞強的,阿青才是那個最愛逞強的,我是清楚自己身子骨,放心就好了?!庇值溃骸吧洗握f帶你見識岷洲中元風俗,一起去放河燈,到了中元那日,記得要來?!?/br>阿青道:“郎君吩咐,怎能不來?!?/br>“要不然只有我和淳兒,怕是無聊的很,淳兒,淳兒?你臉色怎這般難看?!?/br>淳兒聽郎君喚自己,才道:“無事郎君,只是走神了會兒。”易梓騫道:“難不成小饞貓兒是在想念,中元節(jié)集市上的糖葫蘆和小吃了嗎?”淳兒心里有事,即使面對易梓騫打趣,她卻笑不出來。易梓騫見她木木愣愣的,似乎藏著心事,道:“怎么了?在想情郎?”要是平常淳兒反應(yīng),早就羞的跳腳了,可今日她只是淡然搖了搖頭。她的心里的確有事情,她在乎郎君,總把郎君放于心中第一位,她也以為郎君是這樣,在乎她的??勺詮木攘诉@奴隸后,她覺得自己在郎君心中,越發(fā)無足輕重,而郎君似乎只有跟這奴隸談笑時,才有那么點生氣。她生出落寞、委屈,甚至嫉恨,上次喊那幾個下人去教訓(xùn)阿青,本以為能讓阿青被打結(jié)果得不償失,那幾個下人的工錢反而被阿青搶走了,連帶著那幾人都有點責怪她的意思,都沒給她好臉色看,她這才知曉這奴隸是有點身手的。她恨阿青奪走了郎君的關(guān)懷,奪走了郎君的注目,也有些埋怨郎君,為什么眼里沒有自己,看不到她的付出。易梓騫見淳兒不說話,似乎沒有在此話題繼續(xù)的意思,于是對阿青道:“做事去吧,免得那管事催你,小心被扣工錢?!?/br>阿青頷首。易梓騫見他遠去,也咳嗽著回房,他當然知曉這身子情況,自從那夜咳血后,他能清晰感覺到,每日的精力與生氣,漸漸從體內(nèi)抽走,如手縫間流沙,眼睜睜的看它隨水東流去。他有自知之明,恐怕這殼子已經(jīng)撐不住多久,但他并不覺惶恐不安,上天能重新給他一段生命,讓他繼續(xù)活著,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大夫人正在房內(nèi)專心刺繡,卻見易蕓推門而入,還來不及為女兒回家感到高興,易蕓便紅腫眼睛撲進她的懷里,大聲哭泣。大夫人只得先安慰她,問她是怎么了。易蕓便添油加醋,把林殷與丫鬟偷情,還整日沉于畫其他女子肖像的事情告知。大夫人疼她這個獨女,聽女兒受了這么大委屈,怎能坐視不理,要找太守府討回公道。易蕓卻想的簡單,她只要林殷的心回來,也不愿把事情鬧得滿城風云,只求與太守大人說下此事,能勸林殷浪子回頭。大夫人見自家女兒如此不爭氣,不要理,只要人,只好作罷,會與太守大人一談,畢竟是林殷先對不住女兒,會秉持公道的。而梁鈺清在易府住了三日,聽易梓騫病期臥床不出,一直未找到機會,與易梓騫攀談,從而接近,倒是那易老爺對他這個恩人十分熱情。上次壓著陸朗在院角做了一次,也不是因為做的過火,把陸朗弄疼了。在興頭上時,反被陸朗偷襲一掌,吃了個暗虧,導(dǎo)致他內(nèi)功緩滯,經(jīng)脈不暢。可就在昨夜,門派長老飛鴿傳書寫道,暗香谷大肆殘殺無辜,犯下幾樁滅門慘案,掌門傷勢嚴重,邀月派不可無人掌事,便讓他速回派里主持大事,聯(lián)合眾正派人士,攻打暗香谷,為無辜者討回一個公道。讀完此信,他不可置信,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人故意傳之謠言。以他對暗香谷的了解,暗香谷做派灑脫不羈,是有些離經(jīng)叛道,卻從不濫殺無辜,而那日與陸朗爭辯,也是怒火焚心,才罵之邪魔外道,他斷定此事必有問題。書信里長老讓他速速回派,卻讓他犯了難,這廂才進易府,還未打探到什么,至少要從易梓騫嘴里套出沈谷霖的下落,他才會離開。提筆回信:掌門傷情為第一要事,請容鈺清留在岷洲。寫完信后,便綁在信鴿腿上,送飛了。※※※※※※※※※※※※※※※※※※※※明天請假,多多包涵,萬分感謝。第25章二合一淳兒想著那日郎君與那賤奴談笑風生,卻忽略了自己。又想郎君自從病后,甚少對她展露笑顏,她害怕與郎君疏遠,這種感覺使得她心慌,荒謬生出要把郎君,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想法。酸澀、委屈、獨占、藏恨,擾亂她的心情,使之整日郁郁寡歡。恨如雪球,只會越來越大。易梓騫察覺到了她的反常,細心詢問。可淳兒已經(jīng)對易梓騫藏了怨,也不愿告之,只是敷衍搖頭。易梓騫想她快要及笄,還以為是小女兒的心思,正琢磨著春意,也就沒有追問。日早外出,云濃起霧,路邊小販提著一筐茉莉花,正在唷喝叫賣,淳兒愛花,要放平日,她就要欣喜買上一枝,放在頭髻間。可現(xiàn)在恨意纏綿,擾的她心神不寧,只是瞧上一眼,便掠過了。驀地,一個少年清透聲問道:“請問姑娘,易家怎么走?”淳兒正想著心事,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神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穿墨黑寬袍緊袖的勁裝,面目白皙,英姿勃勃的少年郎。淳兒收起心事,道:“我是易家婢女,你有何事?”少年郎也不知自己問的這么巧,笑容可掬道:“原來你是易家人,我在找一個人?!?/br>淳兒見他年齡與自己相仿,說話開朗活潑,也是心生好感道:“請問你在找誰?”少年郎瞇著眼睛,一字一頓道:“找一位,臉上有疤的奴隸?!?/br>淳兒聽到奴隸二字,不由得就想到阿青,又聞臉上有疤,那阿青若不是臉上有傷,怎么會戴黑紗斗笠,來遮住那丑陋面容。想到那賤奴,她的語氣就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了,道:“找他作甚?”那少年郎見她語氣變得惡劣起來,問道:“只是有些私事罷了,姑娘與此人是有什么過節(jié)嗎?”之前淳兒用盡手段,讓其他下人們欺壓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