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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今日我是一定要帶你走,你不是早就答應(yīng)我了嗎,咱們浪跡天涯,沒有你那可恨的爹,也沒有可恨的太子,只咱們兩個,誰也找不到—”“我什么時候說過話,都是你在說這些可笑至極的話!你瘋了嗎?!,你放開我!”西林玨掙扎,但是她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怎么掙得脫一個吃藥而快速提升自己實(shí)力的人高馬大的男人,此刻,她這樣真情實(shí)意的掙扎,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豐彥拖著她往外走,眼睛也通紅一片,狠狠說道“我是瘋了!你還想跟著太子想什么榮華富貴,大小姐,你醒醒吧!太子他完了,完了!??!”“你這個瘋子,這山上這么多人,你要怎么帶我出去!”“我?guī)е藖淼?,他們今夜誰敢攔我,誰就得死!”豐彥一腳踹開了那掉了那門上懸掛的鎖,門板晃蕩了幾下,便悠悠的打開,然而,門外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著一個人。拉扯不斷的兩個人,通過飄蕩不定的燈光,在看到那人的面容之后,都被嚇了一跳。燈火之下,慕卿靜靜的站在門前,他和那挾持太子妃的男子對視了一眼,沒有挪動腳步,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么靜靜的看著從門內(nèi)出來的兩個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因?yàn)閾?dān)憂而來,竟然能撞到這種場景。瀕臨瘋狂的邊緣,因?yàn)槟角涞耐回3霈F(xiàn),一下子平靜下來,西林玨猛地掙脫豐彥的禁錮,又往外快走了幾步,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最后勉強(qiáng)鎮(zhèn)定下來,才和慕卿說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慕卿回答道“來看太子妃殿下,只是沒有想到,或許這一趟我不該來?!?/br>西林玨面色一下熱了起來,卻仍然鎮(zhèn)定著,攏了攏自己的衣衫,開口說道“你都聽到了?!?/br>慕卿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不改色的說道“有劫匪前來停云山,又心生歹念,竟然來sao擾太子妃殿下,妄圖行不軌之事,自然不能放過。”慕卿避重就輕,完全摘去其中的情感瓜葛,想要以單純的劫匪之事,來定義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太子妃夜會舊情人這種事情,說出去無論是太子還是太子妃妃,只怕都要多不少嘲諷出來,若叫殿下因?yàn)檫@種事情而名聲大損,也太不可思議。☆、殺人人殺☆、殺人人殺慕卿想要以最簡便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卻不代表旁人也這么想,西林玨聽他的話,便立刻警戒的說道“你要做什么?”慕卿便說道“當(dāng)然是要把他押送官府。”西林玨立刻有些慌亂,她心知肚明,真要押送官服,那是真的毫無生機(jī)可言她雖然不想跟著豐彥逃走,卻也不想叫他死,于是便很是有些急促的對慕卿說道“不行,讓他走——如玉,讓他走,我不想看見他?!?/br>慕卿皺了皺眉,還沒有等他思索好,眼前便出現(xiàn)一道陰影,于是下意識的舉起手臂來遮擋,定眼一看便發(fā)現(xiàn)那被喚作豐彥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只短刃,燈火之下泛著寒光,若非慕卿反應(yīng)及時,此刻已經(jīng)被傷,但是他卻覺得手腕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顫抖因?yàn)槟腥说牧馓罅恕?/br>那是不同尋常的,絕非一般人的力氣,慕卿猛地朝上一舉,便后退了幾步,警戒的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誰也沒有想的,西林玨便立刻喊到“豐彥你做什么!”“我不會逃走的!”他死死的盯著慕卿,眼中流露出滔天的恨意“我要?dú)⒘怂?,然后殺了太子!?/br>“你瘋了嗎!”西林玨失聲尖叫,她又急又氣,此刻竟然覺得自己深愛的這個人如此陌生,完全不是記憶里那個憨厚老實(shí)的人,情急之下,竟然什么也顧不得,竟然朝著他說出誅心的話來“你這個時候逞什么英雄,當(dāng)初怎么沒有這個膽量來對我爹,來帶我離開!”豐彥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又悔恨的神情,繼而又被更大的仇恨遮蔽身心,他哈哈笑到“是啊,我就是個懦夫!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做懦夫了!我會殺了太子,這條太子的走狗也要?dú)⒌?,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們兩個才好!”他這樣說著,是已經(jīng)完全失控,便直直的朝著慕卿撲去,他有超出常人的身手,對付慕卿實(shí)在是綽綽有余,不過片刻,便已經(jīng)完全拿捏住了慕卿。他只用一只手,便掐著慕卿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而慕卿卻無法反抗,那輕而易舉就能夠主宰憤恨之人生命的快感,叫豐彥無比的興奮忍不住發(fā)出猖狂的笑聲,他的雙眼已經(jīng)赤紅一片,一種無法控制的戾氣已經(jīng)充斥他的五臟六腑,要將他完全吞噬。西林玨湊過去試圖來剝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一推,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腦袋磕在石壁上,叫西林玨忍不住叫了一聲,她的頭腦頓時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不知道是為身軀受傷,還是為心中受傷。“大小姐…”豐彥立刻轉(zhuǎn)過身緊張的看著她。慕卿也因?yàn)樗@種的動作,而獲得一絲喘息的機(jī)會,立刻掙脫開豐彥因?yàn)榉中亩砷_的手指,就地打滾,但是此刻的豐彥,已經(jīng)沒有了神志,他察覺到慕卿的逃離,又立刻轉(zhuǎn)過身來,要再次襲擊而來,慕卿躲避不過,而眼看就要被人弄死,慕卿別無他法,情急之下,手腕處是那名為玉雪的匕首便已經(jīng)脫鞘而出,握在他的手中,而后便被甩出,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那匕首便直接被刺入豐彥的心胸之中。那是及其精準(zhǔn)的手法,太子殿下為他特地打造了裝置匕首的腕扣的同時,那個鶯飛草長的春日,讓善用匕首的老師來為他傳授技藝并訓(xùn)練身手,直到夏日炎炎,可以只憑借千百次的訓(xùn)練而形成的反應(yīng),在剎那之間刺穿對抗之人的喉骨或心胸,浪費(fèi)了許多陪練之人所穿戴的護(hù)胸軟甲,而形成的反應(yīng),在毫無任何準(zhǔn)備——或者說,在以為這世人都不會用到的想法中,直接來取了一個人的姓名。于是在電石火花之間,便聽見一聲悶哼,而后豐彥便一下子跪了下去,雙手捂著心口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口中便呼出了寒氣。慕卿一下子冷靜下來,片刻之后,那瞬間的冷靜便被更大的恐懼覆蓋——他殺人了。那是雪域寒鐵特質(zhì)的匕首據(jù)說摻雜麒麟神力的寒鐵,削鐵如泥不在話下,最為致命的是,一旦被劃開傷口,寒氣便立刻入侵身軀,并叫傷口無法凝結(jié),許多年前他無意用這個匕首傷到太子殿下,即使緊急找了化解此寒毒的藥物來,并且有御醫(yī)院的人精心救治,卻還是免不了留下一道傷痕,乃至于到了今天,太子殿下的手腕之上,還有一道